乌篷船被鱼眼王校尉率领的官船撞翻,吕道长、裴泰、丁老伯和丁凫儿四个人拿着武器,跳上官船,与官兵厮杀起来。 吕师父和丁伯伯在船头,裴泰和丁凫儿在船尾,四个人从两头往中间杀。 官兵虽多,但大都武功平庸,基本一刀就被裴泰放倒。功夫好点的能抵挡两下,就被他的宝刀要了命。 吕道长功力深厚,一甩拂尘就干倒一个。他甩动拂尘的气,隔空将敌人的身体撂倒,将其内脏震伤。 丁伯伯使用一根两尺长的铜烟杆,和丁凫儿的武器银笛子相得益彰。 只见他的烟锅打在一个官兵的头上,那官兵头骨碎裂,闷声倒地。 接着他又一烟袋杆子打在另一个官兵的胸口,这位官兵的胸骨被打碎,吐血而亡。 丁凫儿的武功差一点,但是有裴泰帮着她,倒也没有闪失。当有个官兵偷袭丁凫儿的时候,裴泰飞身过去,一刀打掉敌人的刀,再一脚把敌人踹到河里。 这时,有个官兵从背后偷袭,裴泰立刻转过身来用刀挡,但还是没躲开,“呲啦”肩膀上被划了一刀。鲜血也立刻涌出来。 他一刀结果了对方。 看到裴泰为保护她受了伤,丁凫儿心里焦急。 她手上的银笛挥舞得更快,更狠,雨点般地砸向敌人。 裴泰近敌人身的时候用七星刀法,距离敌人远的时候就用一指箭。 一般打中敌人身体,都能造成箭伤,虽不能一下毙命,但疼痛能使对方的战斗力减半。 打中腿则使对方不能正常走路,打中胳膊则使对方立刻拿不起刀了。 有时没射中人,打在船上,船体的木头上,即刻被戳出一个小洞。假如被射中头部,那对方就要倒霉了。 王校尉带的人虽然多,但是两个不抵一个。 不一会儿,船上的官兵就被杀得所剩无几。 鱼眼王校尉看形势不好,就想跳水逃走,被裴泰拦住。 王校尉马上跪地求饶,“大侠饶命,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裴泰眉头微蹙,沉思片刻。 “泰儿,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该杀伐果断的时候,就不要犹豫,否则后患无穷。” “是,师父。” 他手起刀落,王校尉的人头落地。 剩下的两个官兵,只是小喽啰,吓得磕头如捣蒜,“大侠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以后不当兵了,只求保住小命,求大侠放过小的。” 看他们实在可怜,就放他们跳水走了。 经过这一役,丁伯伯和丁凫儿见识了吕道长的武功。两人对吕道长更加佩服。 丁凫儿立刻跳回到小船上,在没了船篷的船舱内找到一些白布,帮裴泰包扎伤口。 鲜血渗到裴泰衣服上很多,丁凫儿让他脱了上衣,端来一盆清水,拿毛巾给裴泰擦拭身上的血渍。…… 这时,远处又驶来一只乌篷船,船上除了划船的樵夫,还有四个人,站着朝这边大船上观望。 远远看去,一男三女,带头的男的身材很壮。 根据穿着打扮,裴泰一眼认出来,那是单师父、司马夫人、珠儿和苏蕙。 “师父,单师父和司马夫人他们来了!”他对丁凫儿说:“师姐,师妹他们来了。” “嗯,就是你常说的苏蕙妹妹吧!” “唔,是的。” “嗯,呵呵呵,真是拨云见日,雨过天晴啊!”吕师父此时也认出来。 “老衲正在琢磨为何芦苇丛中有只大船被遗弃在这里,原来刚刚有过一场激战,吕兄可好?”来船上的单师父说。 “尚好,就是泰儿受了点轻伤,我新收的徒弟凫儿正在为他包扎伤口,单兄弟不用担心。” 单师父和司马夫人等四个人都看到了这边船上的情况,裴泰没穿上衣,丁凫儿正给他包扎伤口,旁边的木盆里的水被鲜血染红了。 苏蕙关心地问:“泰哥哥,你怎么样,现在很疼吗?” 丁凫儿眨巴眨巴眼睛,心想:这个小妹妹嘴甜,会关心人。 “哦,只是有一点点疼,不要紧,师姐已经帮我巴扎好了。”说完,他换上干净的衣服。一看,有些是偏大,是丁伯伯的衣服。 “苏师妹,我是你的新师姐丁凫儿,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请多多关照。”丁凫儿又对其他三人说:“见过单师父,司马师父,珠儿师姐!” “嗯,好!”单师父喜上眉梢。 “真不错的姑娘!”司马茜茜也微笑着说。 “丁师妹好!”珠儿隔着船拉着丁凫儿的手说。 “丁师姐好,认识你很高兴,我们的队伍又壮大了,耶!”苏蕙的心情溢于言表。 单师父、吕师父、丁伯伯几个人把掉到水里的船篷捞上来,简单固定住。 珠儿和苏蕙帮丁凫儿把小船上刚刚被大船撞翻了的东西摆好了。 吕道长向丁伯伯介绍了单师父几个人。 “西渭一樵,鼎鼎大名,老衲之前也是耳有所闻的。幸会幸会!” “飞天猫单飞,久仰,老夫在江湖上也听过兄弟的名号。” 单师父和丁伯伯两人寒暄过后,吕道长说起刚才与官兵的激战,司马茜茜的情绪激动,她恨透了那些人。 是那些人杀了她父母和家人,使她流落天涯,无家可归!她眼中闪闪,噙着泪水! 吕道长一把火点着了大船,熊熊大火燃烧起来,股股浓烟升起来,夹杂着尸体燃烧的时候发出的“劈啪噼啪”的声音…… 青城派一众人驾着两只小船,向陇西岸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