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金鱼眼的头目忽然看到了他,四目相对,那人脸色突然一变,喊道: “是他,那次在白城救那两个娘儿们的小子,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说着鱼眼官兵就用手指着裴泰,右手从身后拔出刀。两个手握紧,弯腰,弓起身体,盯着裴泰。 其他官兵也立刻抽出刀来,气势汹汹朝裴泰看过来。 旁边的群众立刻作鸟兽散,周围空开一大块地。 几乎也在一瞬间,裴泰认出来那个人。 他是车都尉司马越的部下,他们杀了司马夫人的父亲司马颖。 丁凫儿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道:“怎么,悟空,你又在哪里闯祸啦?” “唔,师父,可能是在花果山惹得仇人。为了您的安危着想,你还是先往边上躲一下,到河边找你爹去。” “师父偏不,今天我也要开杀戒,帮你杀妖怪!”丁凫儿脸色凝重地道。 她瞬间收起可爱的外表,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俨然一个不怕事的女汉子。 “大家听着,这小子武功不错,今天抓不了活的,死的带回去也行。”鱼眼头目喊道。 “王校尉,是条大鱼啊!”有个大个子,尖嘴猴腮的官兵道。 “拿出一百个精神头来,千万别大意。小心你的狗命!”鱼眼王校尉道。 有三十个官兵,团团将裴泰和丁凫儿围住。 裴泰抽出赤龙偃月刀,寒光在这光天白日下,也森森摄人。 他左手轻轻按在刀上,从刀把抚至刀身,至刀尖,仿佛与它默语,宝刀发出微微的龙吟。 看来,今天必然要鏖战一场。 他和丁凫儿背靠背,他转至官兵多的方位,眼下,他不仅要全力御敌,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照顾丁凫儿。 虽然他知道丁凫儿的轻功不错,但是,今天,这些官兵主要是冲着他来的。 因此,他不想丁凫儿受半点伤。 “呀——”三个官兵吆喝着,持刀砍向他。 他使出看家的七星剑法,身体向前漂移,一招沉刀奔腕, “咻”宝刀像脱缰的野马,带着他的手臂,寒光劈向敌人。 “呛啷”两把刀的刀身被他的刀劈成两半,再一反手,把另一个人的刀也劈断。 三人一愣,反应过来还用半截刀身朝裴泰乱挥砍杀, 裴泰心想:放弃吧!给你们放放血。一招全真刀法:东砍西斫, 三人的胳膊断裂,胸前盔甲破裂,拿刀的手掌断裂, 几声惨叫,慌忙向后撤出。 “上,上,一起上!”鱼眼校尉喊道。 一圈的官兵都逼近过来,裴泰不管青城刀法还是全真刀法,随便自由运用, “叮叮当当”“铮铮锵锵”又有三四个官兵被他的宝刀劈伤。惨叫着退了后。 回头看丁凫儿时,她拿一根银笛子左右抵挡,两名官兵往她身后小步移动。 妄想插到她和他的中间,攻破他俩的防御圈。 裴泰心中一急,金蚕缚茧,寒光围绕自己旋转一圈,左右和前方来的五名官兵喉部均被割开, “噗——”五名官兵喉部喷血如柱,身体同时扑地。 “啊——”传来其他人的惊叫声。 “好刀法,一刀封五喉!”远处有人在悄悄观看这场厮杀,有人惊呼道。 “难道他会《天下第一刀谱》中的刀法?”有人怀疑地说道。 凡是看到的官兵都被吓到了。握刀的手瑟瑟发抖,不敢上前。 背着他攻击丁凫儿的官兵,似乎也感觉到此时此刻眼前的肃杀气氛。 回头看时,被裴泰几下撂倒在地,丁凫儿手中的银笛,也“啪啪”将几名官兵打得抱头鼠窜。 不到一刻钟,三十个官兵,一多半被两人打伤打死。 其余的一小半,无论鱼眼王校尉怎么吆喝,都哆嗦着不敢进攻。 “挡我者死!——”裴泰拉着丁凫儿的手,提着宝刀,缓缓向城门口撤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