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钰夫人应白面书生东方朔之请,轻抚古筝,略作沉思,弹起了《桃花溪行》。 其他几人业已苏醒,不过,悠扬的琴声又把众人带到了思念的长空。倚着河边的石头,听着琴声,望着潺潺的溪水,大家都陷入了片刻的沉醉。 琴声纯净飘逸,时而深厚灵透,时而明亮清脆;时而缠绵悲切,时而又泉水叮咚;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又回肠荡气;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又如滔滔黄河。 阮夫人玉指轻扬,琴声戛然而止。众人许久才从琴声中回过神来。 “二姐,东方朔又去跟别的女人厮混去了。”天山童姥对玉面蝴蝶说。 “腿在他身上长着,我怎么能管得着他呢?他要是给我拐回来一个小崽子也算,我才高兴呢!反正我现在跟他没任何关系了”玉面蝴蝶胡也道。 原来,其实白面书生跟玉面蝴蝶原来是情侣关系。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了。 各过各的,不管他了,她希望他幸福,希望他有个一子半孙的。 得知众人昨晚与官兵在白城激战,阮夫人忙询问大家有没有受伤。 辛知和杜明都只是受了一点擦伤。她才安了心。 “自从我女儿苏蕙上山去学武功了,我就经常一个人没事了就弹琴。”阮夫人道。 “在下可以陪夫人练练功,吟吟诗。饮酒赏花。”白面书生道。 … 这边众人都起来了,白面书生带阮夫人一起见过大家。分别做了自我介绍。 “阮夫人果然人长得美,琴也弹得好。”玉面蝴蝶透过黑色面纱夸道。 “姑娘声音婉转温柔,可否一睹尊容?”阮夫人道。 虽然玉面蝴蝶已年过半百,但她年轻时也是沉鱼落雁,闭花羞月。 女人碰到女人,就跟花跟花在一起,不免比较一番。 玉面蝴蝶轻轻撩起面纱,摘掉斗笠。 阮夫人定睛看时,她也是一头乌发,云鬓,柳叶眉,丹凤眼,鼻头如小葱,肌肤如白雪。 两个漂亮女人碰到一起,惺惺惜惺惺。互相仔细打量一番。 “既然胡夫人膝下无儿无女,眼前的裴少侠年少有为,何不认作义子。以了心愿。”阮夫人建议。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昨日与裴少侠等才认识,后来又只顾打打杀杀,还没顾上想别的。”玉面蝴蝶顿悟道。 “裴少侠意下如何?”阮夫人问。 “我娘才驾鹤不久,这…”裴泰不知所措道。 “这有什么影响。她缺儿子,你缺娘,这不正好两全其美嘛!不就磕个头嘛,有什么难的?”老顽童高乐抓耳挠腮反问道。 白面书生,天山童姥,辛知等,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二哥,你不磕头我磕,白捡一个娘,还不乐意呀!”杜明着急道,原来他也早年丧母丧父,是个孤儿。 玉面蝴蝶,阮夫人再看这个少年,长相端正老实,虽然稍显木讷,但也是阳光少年一个。 她过来在杜明头轻轻拍了拍,道: “那老身就捡便宜了,昨日与官兵在城楼激战时,老身观察到这位少年也十分勇敢,我收你为义子,你不算背叛师门,也可以跟我学习武功。” “还不快磕头,等什么?”阮夫人道。 裴泰和杜明两人倒地磕头,玉面蝴蝶胡也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两个少年稽首跪拜,连磕三个响头。一拜天,二拜地,三拜父母。 “义父义母在上,儿子裴泰,杜明给您磕头。”裴泰和杜明一起道。 既然拜了玉面蝴蝶为义母。她是西域四怪的老二,白面书生就成了两人的伯伯,天山童姥是姑姑,老顽童是叔叔。 “呵呵呵呵”突然间,获得两个大侄儿,三怪也乐得开怀大笑。 众人把随身带的酒囊和酒葫芦拿出来喝一口,表示庆祝。 … 之后,辛知和杜明两人跟大家告别,回全真教给师父请罪复命,昨日他未跟师父打招呼,一夜未归,回去后少不了作一番解释和受责罚。 西域四怪先跟着裴泰上青城寺,见吕沐秋掌门,然后再去全真教。 众人心情大好,不紧不慢,半个时辰就到了青城寺。 吕沐秋和单飞,苏蕙,珠儿等寺内的人半日不见裴泰,不知他的去向,正万分焦急。 苏蕙担心得一夜没有睡好,急得眼睛都哭肿了。正在这时,裴泰带着西域四怪回来了。 “泰哥哥,你去哪里了?师父特别担心你!”其实她自己比谁都担心。 “师父,徒弟不辞而别,请师父降罪!”面对吕沐秋和单飞,裴泰恭恭敬敬地说。 吕沐秋看到裴泰带着的四个奇装异服,有西域风格的人。客气问道:“请问四位是何方人士?不知来青城寺有何贵干。” “吕道长仙风道骨,气度非凡。江南四怪有礼了,在下四怪之首白面书生东方朔。” “老二玉面蝴蝶胡也。” “老三天山童姥朴灵。” “我最小,老顽童高乐。”四怪纷纷给吕沐秋介绍了自己。吕,单二人,也都做了自我介绍。 “原来是西域四怪,久仰久仰!不过,老夫怎么觉得东方大侠跟高大侠的年龄与你介绍的不符呢?”吕沐秋疑惑地问。 “呵呵呵,这要说到老夫研制的‘返老还童丸’了。”白面书生东方朔说道,“老夫平日除了习武,还爱好搜罗天下奇花异草,炼得药丸有‘返老还童’的神奇功效。老夫的面容自然得益于此啊。 今日我们四人来此,一是为了认识一下我的侄儿的师傅,二是来跟道长切磋切磋武艺,这三嘛,就是来推销我的‘返老还童丸’。” “哦,你的侄儿难道是?”吕沐秋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