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呢?
她今天过来没有?”江梨问道。
“来了,她在厨房帮忙打下手呢?
你想见她吗?我去喊她进来。”都不等江梨回话,罗小君就快速的跑出去喊人去了。
江梨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罗小君的性子太不稳当。
真是个小女孩。
不多一会,罗小君领进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她腼腆的跟在罗小君的身后。
“表嫂,这就是我姐姐罗小竹。”她把站在身后的罗小竹拉了出来。
“姐,你别害羞啊!这是表嫂,你一直在厨房里忙活,还没见她吧!你跟表嫂讲讲话。”
罗小竹满脸通红,两只手绞放在一起,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
十分羞涩的开口,“表嫂,你好。”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声音吹散。
江梨拉住她的双手,拉了一个板凳过来,“ 你怎么不敢看我,快坐,就当自己家就行了,别客气。”
罗小竹摆了摆手,“不行不行,厨房还有活呢,我得出去帮忙。”
江梨劝慰道:“你今天是客人,怎么能这么让你干活呢?你歇会,厨房有很多人帮忙,不会耽误事的。”
罗小竹这才坐了下来,但是她低垂着眼,也不敢东张西望,更别说抬头看人了。
江梨看出了她的局促,“你别紧张,咱们就寻常说点家常话,都是亲戚,认个面。
我叫江梨,你应该比我大些,叫表嫂也拘束,你可以直接叫她为名字,这都没关系 的。”
罗小竹轻轻应了一句,“嗯”,脖子已经红透了。
江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腼腆的人,上一个 让她觉得爱脸红的人是王建华。
跟罗小竹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罗小君解释道:“我姐就这样,不能跟陌生的人说话,就只会跟家里人话多一些。
她以后跟你熟了,就会好的。
我娘常说,我们一家子都是健谈之人,偏偏我的姐跟个羞涩的闷葫芦似的,挨人欺负也不吱声,最令人担心。”
江梨听出了些不对劲。
问道:“你姐挨欺负了?
谁欺负她?”
“她婆家人,她老公呗,就欺负我姐老实只知道闷头干活。”
罗小竹鼓起小嘴,“一家子都是狼,就我可怜的姐姐是头小绵羊。
那死男人还经常打我姐,真是禽兽不如,居然敢动手打为他操持家务的老婆。
就欺负我姐老实,要是我,我得打死他。”
一旁的罗小竹焦急解释道:“小君,你别胡说,那是你姐夫。”
罗小君生气道:“啥姐夫,我没有其他那样的姐夫,那是大坏蛋。
三表哥结婚他都不过来,三表哥以前没少帮他,只是拒绝了他一次要求,就不搭理人了,谁能像他这么忘恩负义。
以后有本事别再求上门来。”
罗小君用手抬起罗小竹的头,“你也别低着头来,让表嫂看看,我那所谓的好姐夫做的恶心事。”
当江梨看到罗小竹抬起的头时,这才看清楚了她的整张脸。
罗小竹长相清秀,鼻梁高挺,有点像欧洲人那样的小高鼻,但是在她那张柔和的脸上也不显得突兀。
长得挺好的一个姑娘。
客观来说,比她妹妹长得漂亮好多。
令人不可忽视的是,她的眼眶下居然青了一块,在她脸上很突兀。
难怪你她不敢抬头。
“怎么回事?”江梨皱眉。
罗小竹不说话,罗小君倒是一顿诉说。
“还不是我姐夫,他跟三哥有点矛盾,今天他不过来就算了,还不让我姐来,我姐肯定是要过来的,他就打了我姐一顿,说他是畜生一点一点也不为过。
今天是大喜事,等酒席结束,我就要去找他算账,我罗小竹的接济姐姐,可不是那死男人说打就打的。
大不了把我姐接回家,我们养着。
女人嫁错了男人,真是辛苦一辈子。”
江梨有些心疼,看向罗小竹,说道:“你不能太软弱,世人都欺软怕硬,你闹次狠的,他打你要还手,不能任人欺负。”
这么一个好姑娘被家暴,江梨真想会会是哪个缺德玩意,她和罗小君一样的想法,想揍死他。”
罗小竹很小声的说道:“他除了动手打人,其他时候对我挺好的。虽然家里父母精明算计,但他平日里也算照顾关心我。”
江梨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真不知道这是好在哪里。
在她看来动手打女人的男人要不得,别管他有多好,本质上他就是不好的,就是烂人。
人家夫妻俩的事情,她说多了管多了,最后只会成为她的不是。
罗小君在一旁怒其不争,叹气道:“我咋摊了这么一个姐姐,真是愁人。”
罗小竹脑袋又垂了下去,推辞厨房需要帮忙,她就离开 了。
江梨心里也在叹气,谁也帮不了她,只有她自己能度过这个劫。
罗小君虽然嘴叭叭的在外面说,但是她的眼圈是红的,只是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