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康不以为然的道:“他不就是没人管的野种?
成天偷鸡摸狗,正事不干,啥工分不挣也没饿死,背后还不知道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也就是你总是护着他,向着他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二狗子才是亲兄弟呢!”
沈以康早就不爽了,这二狗子有什么好,让三哥对他这么好,猎的野物也总给那家伙送去。
那家伙吃了他们家这么多东西,享受了这么多好处,还是那么不识趣。
来他家了还不知道低头做人,凶得跟什么一样,这不是白眼狼吗?
沈以安冷脸道:“二狗子不干正事,难不成你就干什么正事了吗?
你在县城干的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那些话就只能糊弄家里的两个老人,真当全家都糊涂。
你要是把这小聪明用在正事上,也不至于光盯着家里的这点蝇头小利。
你别忘记你这工作怎么来的,好好珍惜,以后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还有你最好管住你这张嘴,别说二狗子要揍你,有时候我都想给你一巴掌。”
“嘭”的一声。
在沈以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以安已经关上了房门。
沈以康看着紧闭的房门,这脸都气绿了。
而另一边的村长家,此时也是热闹非凡。
秦斌骑着自行车一路摸到了村长家,他崭新的自行车吸引了左邻右舍的注意。
还有秦斌新皮鞋新衣裳,全身都是新的,头发梳的油光锃亮,双手拎满了礼品。
他还十分大方的拆了一包糖果分给了门口一些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孩。
他十分招摇的进了村长家院子。
有些调皮的孩子领了糖果也不肯散去,都爬上了墙头看热闹。
秦斌一进院子就踩到了鸡屎,这可把他给难受死。
墙上看热闹的孩子们看了他的窘态哄堂大笑。
这让秦斌更尴尬了。
他不再像刚才一样温和发糖的态度,而是梗着脖子朝孩子们训斥道:“笑什么笑,都没踩到过鸡屎吗?”
这群死孩子,真没教养。
他们从小都是在鸡屎堆里长大的,还有脸笑他。
真是过分。
忍着恶心把鞋底在土里蹭了蹭,鸡屎还是没有蹭干净。
陈宝山听到动静已经出来了,秦斌连忙也顾不得沾着鸡屎的鞋底了。
“伯父伯母,这一点心意不成敬意。”秦斌满脸笑容把东西搁在了桌上。
陈宝山不认识这人是谁,但是院里的动静都是这人闹出来的。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还带了厚礼,只好当贵客款待着。
秦斌在屋里左右望了望,没见到想见到的人,瞬间有些失望。
“楚楚没在家吗?”
陈宝山皱眉,“你认识我家楚楚?”
秦斌道:“当然认识了,我是她对……”话准备说出口,又收了回去,他想起了上次在县城陈楚楚对他的警告。
看样子楚楚还没有把自己跟他的关系跟父母说呢?
“我是他高中同学,我过来看看她。”
陈宝山看着面前这个说话眼神闪烁的男人,不自觉的就感觉有些不喜。
而且哪有男同学不打招呼自己寻摸到同学家里,一点事都不懂,眼神飘忽不定,可见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蔡金花可是欢喜的很,她已经把秦斌全身上下都打量过了。
这人浑身气派,穿的衣裳都不是做的,一看就是商店成套买的,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家里条件好。
也不知道啥时候她家楚楚有这么一位有钱的同学。
她立刻殷勤的泡了一碗白糖水出来。
“来来来,口渴了吧,喝完白糖水,我可放了好些糖呢?”
蔡金花热情的把茶缸塞进了秦斌的手里。
秦斌盯着手里那掉漆的茶缸,还有茶缸口的黄渍,怎么也喝不进嘴里。
他这个人一向可是有洁癖的,从不用别人的茶缸喝茶,在家里他都是有自己独用的茶缸。
蔡金花像是看不出他脸上的纠结,拼命的劝说他喝糖水。
“喝呀!别客气,我这白糖可是要招待贵客才用的,一般客人我可不会拿出来。
你看,我多么重视你。”
秦斌内心嫌弃,鄙夷农村妇女就是没见过市面,一点白糖水稀罕成这样。
白糖能算得上什么好东西,他家里多的都不惜的看,平时他都懒得吃。
“喝呀!不够甜你再说,我再给你加点糖。”
秦斌被弄得不喝都不行,满脸皱成老丝瓜条一般,忍着恶心小抿了一口。
然后就把杯子放下,再也不动了。
“好喝吧!”
秦斌挤出勉强的笑容,“嗯,好喝。”
陈宝山倒是看出了他的嫌弃,但是他没出声。
秦斌又道:“楚楚哪里去了?”
蔡金花笑道:“她……”
话没说完,外面传来陈楚楚响亮的声音。
“娘,家里来客人了吗?”
陈楚楚脸上惬意的笑容在看到秦斌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秦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