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也没有真想不开,她跑到村长家院子附近学了几声猫叫打暗号。
很快屋里一个年轻男人听到暗号,连饭都顾不上吃急忙的出来了。
一个妇人还跟在他后面喊,“春生,你这饭都不吃,急着去哪啊!”
男人道:“娘,你先回屋吧!我有急事,饭一会回来再吃。”
妇人皱眉道:“等你回来饭都凉了,你最近怎么神叨叨的。”
妇人看着小儿子的背影消失,这才回了屋。
村长陈宝山正端着碗喝粥,三两口喝完碗里的粥,放下筷子。
问道:“春生这是干什么事去了?”
蔡金花叹气道:“谁知道呢,儿大不由娘,问他也不说。
最近他是蹊跷的很,嘴角总是带着笑,跟他说话也跟游魂似的听不见。
平时没事总爱窝在家里不出门,现在出门可勤了。”
一旁的陈楚楚闻言,手紧紧攥成拳。
她眯了眯眼,还是知青点那个不要脸的贱人。
欺骗迷惑她二哥,最后拍拍屁股抛弃他二哥,让她二哥精神失常。
这个贱人明明瞧不起她家,只是想用她二哥做踏脚石而已。
更可恶的是她在婆家过得不好,离不开这个贱人在渣男面前的挑拨离间,对她落井下石,害得她大冬天滑了胎,永远失去了做妈妈的机会。
把她们陈家搞的家破人亡的刽子手之一。
她简直恨死李清月了。
这个恶毒的女人。
这次不会让她好过的。
不管怎么样,她要提前给爹娘提个醒。
“娘,这你还不明白啊!二哥变化这么大,肯定是处对象了呗!”
蔡金花夹菜的动作一顿,和陈宝山不可置信的相视一眼。
“这……这不可能啊!从没有听你二哥说过他有什么喜欢的姑娘啊!”
陈楚楚有些怒其不争,她娘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偏偏在他二哥这件事上糊涂了呢?
她道:“娘,你不也说二哥最近变化大吗?除了处对象,哪里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变化。
你没发现最近他越来越爱收拾自己了吗。”
蔡金花一想,闺女说的对。
春生越来越在乎形象了,带补丁的衣服他几乎都不爱穿,恨不得一天洗三次澡。
陈楚楚又道:“还有前几天你不是说,家里的鸡蛋越来越少了吗?
大哥一家在镇上,家里就这么些人,这鸡蛋爹没拿我没拿,难不成还能不翼而飞?”
被闺女这么一点,蔡金花心里越来越明朗了。
如果是处对象,小儿子最近的变化也的确对得上。
她一拍大腿,说道:“这个傻小子,有了喜欢的姑娘怎么不和老娘说,这么偷偷摸摸的做什么,难不成还怕我阻止不成。
我盼他成家都盼了好几年,都二十多岁的大小伙了,也该娶媳妇了。
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如果两人真处的好,我就提亲去。”
陈楚楚语气淡漠的说道:“娘,你也别费心了,就算你去提亲,别人还不一定瞧得上我们家呢?”
听了这话,蔡金花有些不乐意了。
“谁能瞧不上我们家,我们陈家哪里不好,要不是你二哥是个犟驴,一直不吭声不松口他的婚姻大事,我家早让媒婆踏破了。”
陈家在乌山村可是大户人家,她家老头子还是一村之长,大儿子有手艺,在镇上做木匠,她家条件在全村或者周围几个村子都是数的着的。
住着青砖瓦房,顿顿都有二合面馒头。
她家春生也是个能干的,人又孝顺,啥活也能干,还是个识文断字的。
一直帮着他爹打下手,处理村里的事,在村里也是个一等一的好后生,十里八乡的好姑娘谁不想嫁给他家春生。
陈楚楚道:“有那种眼光高的,自然看不上。”
陈宝山在一旁抽着烟杆,深吸一口烟后又缓缓吐出。
这才哑着声音开口道:“丫头,看来你是知道那个姑娘是谁了!
别让我和你娘听着着急,你直接说吧!”
陈楚楚本来也没打算瞒着。
她道:“那姑娘你们也认识,就是知青点的李清月。”
蔡金花一听,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
“是个又瘦又矮的李知青啊!怎么是她啊!
她长的也不好看啊!春生怎么看上她了。”
陈楚楚鼻孔轻嗤一声,“可不就是她吗?
别看她人长得瘦小,手段倒是厉害,把二哥迷得晕头转向。
她倒是会享受,借着我们家的势,还让二哥给她弄了轻便的活吗!”
陈宝山这才想起前一阵子,小儿子找他帮了个忙,说知青点有个知青身体不好,行个方便给她弄个不受累的活。
儿子第一次开口,陈宝山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原来这小子是为了喜欢的姑娘办事呢!
陈宝山想事情走了神,被烟呛了一口。
“咳咳~”
清了清嗓子,他看向自家小闺女。
他倒是听出来了,他家闺女语气里对那个李知青的满满不满。
“丫头,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