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林慧把徐东升推开,颇有兴致,“那我们现在先数一下手头上有多少钱。”
“行!”他也喜欢数钱。
林慧收到钱的时候都喜欢分类拿橡皮筋捆起来,现在清数起来很简单。
大头的4万块钱都换成存单了,现在家里一共还有3550块,还有零散几块钱。
林慧把那几块钱都拨到一边,剩下的都给他拿去买铺子。
两人把钱给收起来,后知后觉好像在屋里待了好长时间。
“电视剧播到哪儿了?”
他们走进堂屋,发现所有人都看过来。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徐母徐父率先站起来,“行了,今天看电视看了这么久,电视屁股都发烫了,早点回去睡觉吧。”
徐国华几个不明所以,被大人拉着回家了。
林慧摸摸电视屁股,好像还行啊,不是很烫。
徐东升看了看手表,才九点钟啊,莫名其妙,平时他们都是看完十点钟的新闻播报才回去的。
第二天,徐东升就去学校办理了退学手续,当然了,他保证了以后依旧会出助学金,学校领导不用给他特殊对待,当然更高兴了。
现在退学的人太多,事实上,应该说是读书的人太少,所以一个“大龄学生”退学,除了引起学生的短暂讨论,并没有人过多在意。
徐父徐母虽然有点不理解,但是孙辈现在也都上学了,儿子不上学就算了,而且他主动上学反倒比他退学更让人感到惊讶。
大概唯一对此事感到难过的就是徐国华了,现在上初中的人只有他一个,再也没人能体会到他听课考试有多难......
徐东升退了学,就跟猴子出山似的,去店里的时间变多了,那些店里的员工都以为店里又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干活都更认真了。
徐东升看在眼里,也没解释。
他对县城熟得很,县城本地人对他也不陌生,知道他有钱,指定把价格往高了抬,他只好让胡哥帮忙给他找间门脸大点的铺子。
说来也巧,胡哥给他介绍的竟然是自己第一次在县城租的铺子,就是狮子大开口乱涨价的廖军。
“......那廖老太太前年就去世了,好像是被儿媳妇给气死的,廖军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孝,后来终于掰扯清楚,跟他媳妇离婚了。”
“但是离婚后老房子也没人住,更没人来租。一间屋子是小,但两间屋子跟后边的小菜地加起来也有个五十平,做小买卖是是够了。开价是800块钱,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再把价格压一压。”
徐东升感慨,当初他从那铺子“灰溜溜”地回来,现在又要风风光光地回去了?
从外头看,好像当初他跟狗子砸掉的灶台,还剩些碎砖没人清理,看起来是真破败,怨不得没人看上。
但是徐东升很清楚这铺子的位置,不缺客人。
“这房子可以,麻烦胡哥帮我把廖军叫出来谈一谈。”
胡哥给搭了条线,其余的什么都不用他来做,徐东升知道了底价,剩下的就是自己的事了。
等两人见了面,廖军的惊讶不比徐东升少,他脸上讪讪,眼前的场景不就是说的风水轮流转?
“怎么说也是旧相识,我也不来虚的,我诚心要,你也给个诚心价,别再想着坑我。”
“没、不坑了。”廖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说道,“600块钱,你拿去吧。”
徐东升挑起眉毛,“你是说真的?”
廖军点头,“是。反正我们家现在也不缺钱了,这老房子卖给你,也是弥补一下老太太生前的遗憾。她一直对你很愧疚,当初是我们对不起你,做的事不地道。”
徐东升不知道该说什么,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没那么大气性,始作俑者是他老婆小舅子,也都得到应有的教训了。
“那我们去办理手续?”
“行。”
廖军身上好像没了当初那股气,整个人有点颓,办手续的过程很沉默也很干脆,拿了钱,只朝着老房子的方向看一眼就走人了。
徐东升以这个价钱买到了这样好位置的铺子,也很兴奋,找到他的“老伙伴”过来施工。
包工头竖起大拇指,“徐老板厉害。”
徐东升难得谦虚,“还行,你们给我好好干活,别偷工减料啊。”
包工头,“不可能干那事,那是给自己砸招牌,你放心,我们一定老老实实的。”
信了他的邪,徐东升呵呵笑。
他又把自己老爹给叫上来监工了,另外两个铺子都忙,抽不出人来监工。反正老爹一回生二回熟,对这些人都不陌生。
徐父听他说还要开店,在市里也要开,虽然吃惊他们走得越来越快,但是也没过多干涉。
“做生意的事我不懂,你们需要我就过来帮忙。”
徐东升揽着他爹的肩膀,嘿嘿笑,还像是十几年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是我老爹,什么时候都需要你。”
徐父心里熨帖,当下就收拾衣服进县城来监工了。
徐母也只听说了老三家要开新店的事,除了高兴,也没什么好说的。
徐东升跟大舅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