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买了个大浴桶,徐东升往里头打热水,三个孩子被剥光光,下饺子一样进到水里。
林慧拿着肥皂,给他们搓条条。
孩子洗完了,扔到床上,林慧才开始洗。
徐东升把滑溜溜的小不点一个个拉过来,小声盘问:“今天妈妈去哪里了?”
康康:“去看得得弟弟了。”
平平:“有好多人买药药!”
安安双手做小喇叭状,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狗子叔叔干坏事,被罚站了!”
徐东升挑眉,不得了,这小子现在都会干坏事了?
“狗子叔叔干什么坏事了?”
安安摇头,“不知道。”
他还在思考,狗子这小子到底干了什么连累到他?
林慧进屋,坐在床前,用毛巾擦干潮湿的发尾,感觉到身后的视线,转过来,“干什么这么看我?”
徐东升讨好地笑笑,顺手接过她手上的毛巾,“我帮你擦。”
“孩子们说你今天去看他们卖药了?”
“路过,就过去凑凑热闹。”
“那药怎么样?”
“不知道是什么药,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药。”
徐东升看她手上在整理衣服,心思不正,顺嘴道,“别整了,一会儿还得脱。”
“呵!你回头看看你这几个儿子女儿,脱什么脱。”
他回头,康康在被窝里钻洞;平平兴致高昂地玩电灯开关,一关一开,屋里一会亮一会儿黑;安安则是抱着小娃娃冲过来趴到他背上,“爸爸,要骑马马。”
小小的屋子像个菜市场一样热闹。
徐东升单手把安安放倒,塞进被窝里,“啧!骑什么骑,爸爸累了,快睡!”
安安踢腿,把被子都踢掉了,“不睡不睡,想听故事!”
“你老子不会讲故事。”
“你会!”
林慧笑,摸着发尾已经干了,自顾自脱鞋上床,躺好了闭眼,让徐东升慢慢哄去吧,充分展示一下他的父爱。
等把孩子哄睡,林慧也已经迷迷糊糊睡着,没精力跟他闹了。
徐东升躺在床上,单手搂着老婆,在月光下睁着眼睛思考,到底该怎么把孩子们扔到隔壁屋去?
大脑思考过度,次日一早,徐东升起晚了。反正现在已经不需要他自己送菜了,每天多花5毛钱让王婶儿子送过去,省了他不少麻烦。
他捧着碗蹲在院里吃饭,定定看着两个儿子拿小木棍戳地上的蛐蛐洞。
小孩子就对这种大自然的小昆虫感兴趣。
他夹了块炒鸡蛋,递到康康嘴边,“儿子哎,你妈妈最近想要什么东西?”
康康张大嘴巴把鸡蛋吃掉,然后摇头,“不知道。”
平平双手拿着小木棍,闻言眼睛转啊转,“妈妈说想吃糕糕了。”
徐东升反手用筷子头敲他脑袋,哼笑一声,“那是你想吃了吧?”
从小到大挖了无数洞的徐老三教儿子,“你拿个小瓶子装水往里灌,然后它就会自己跑出来了。”
林慧拎着刚刚钻进菜地里拉粑粑的安安,满脸黑线地看着他,“你教,你再教!嫌我洗衣服洗得不够多是吗?”
徐东升嘿嘿笑,远离挣扎着沾了屎还想要让他抱的宝贝女儿,“等咱这有洗衣机了再给你买一个,你就不用手洗了。”
听说现在大城市里有一种洗衣机,洗衣服都不用自己动手,买个机子插电放水就能自动洗衣,可方便了。400块钱,跟黑白电视机差不多价格。
可惜他们县城没有,下次去羊城倒是可以看看能不能运一台回来......
刘丽男人在村里卖药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一传十十传百,带亲戚的带朋友的,都过来买药。有钱的多买几瓶要跟着去见世面挣大钱,没钱的为了家里人的健康借钱也要买。
徐东升对此嗤之以鼻。要真是有这样的神药,报纸上不可能一字不提。
只要他爹娘不跟风吃药就成。
为此,他还特地去老宅检查了。一番恐吓,让他们有钱也不敢买。
“妈妈,今天我们要出门玩吗?”
“是呀。”林慧给安安的小揪揪绑上红绳,更衬得小脸红扑扑的,可爱。
平平上手捏妹妹的团团,“为什么我们没有长头发?我也想绑。”
徐东升大手揉他圆圆的脑袋,戴上帽子,“你也想绑头发?那今年不给你剪了。”
还别说,他家二小子越长越像林慧,跟安安穿的衣服差不多,要是不说,还真以为是二女儿。
康康一本正经,“只有女孩子才绑头发,男孩子不绑。我要剃光头!”
他被小舅舅影响,天天拿条棍子甩,还剃了光头当少林寺和尚。明明大人们都觉得像是刚从里面放出来的,偏他还觉得可好看了!
徐东升把他们一个个抱上三轮车,“都给我坐好,准备出发了!”
三个娃咯咯笑,跺脚砰砰响,“出发出发!”
徐东升直接把车骑到成衣店门口,就停在门前树下。
平平朝店里大声喊:“周叔我来了!”
康康捂住他嘴巴,“妈妈说不许在店里吵。”
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