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晚,大楚的摄政王就会是一位女眷,一个被厉衡亲手培养成将领的姑娘。
虞清仪昏昏沉沉的睡了,而王彪则是在外面招待宾客。
他没想到徐盈儿居然也在这里,在看到王彪过来后,徐盈儿反手扔过来一个红包,并道:“祝你们百年好合啊!本来还想给宜宁熬避子汤的,但如果是你的话,那就不用了!早点生个大胖小子,长大了能保护娘亲和姐姐!”
“那便借你吉言了!”
王彪在敬酒后,便继续往前走,岂料在看到沈应舟独自坐在角落扇着扇子的时候,王彪吓得赶紧踉踉跄跄的过去敬酒。
“陛下,您这是……”
沈应舟却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朕自是要来看看。只是朕还真没想到……她想嫁的到底是厉衡还是你啊?”
“她让我替厉衡的……”
“能理解她的意思,谁家好姑娘对着一只公鸡成婚?厉衡死了,这个成婚对象也只能是你了。洞房花烛夜好好表现啊!朕看好你!”
王彪不知道他是不是开玩笑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像厉衡那样碰她,即便是真能做到放肆一次,他也不敢像厉衡那样毫不顾忌的宣泄。
而沈应舟看着王彪懵懂的模样,笑了一声:“怪不得她总叫你傻子,直愣愣的看着朕作甚?敬酒啊!怎么?还是说朕没给红包?”
“没、没有!我这就敬陛下一杯!”
“酒可别吃多了,吃多了今晚就强势不起来了。”
王彪:“……”
然而,就在沈应舟开玩笑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道高喝:“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大楚朝廷不可让旧朝余孽执政啊!”
沈应舟一愣,大老远就听到是左相的声音!
这帮老东西,虞清仪一生就这一次大婚,他们还要过来搅局!
沈应舟立刻起身,来到摄政王府门口。
只见左相和右相都在,后面还跟着一众老臣。
先前这些老家伙为了牵制厉衡,一股脑的把女儿塞进摄政王府里,美其名曰是互相制衡,实则是虎视眈眈。
而现在厉衡死了,今日大婚之后,依着大周原有的摄政王妃有权替摄政王执政的传统,虞清仪就会继承摄政王府,成了摄政王府的主人、大楚新任摄政王。
老臣们纷纷跪在摄政王府门外,高声道:“周高祖年间曾有位摄政王妃李氏与摄政王南征北战,后来摄政王战死,百姓请愿让王妃继承摄政王之位。由此,大周出了王妃代夫摄政的先例,可仅有那么一例,还是百姓请愿,那不是大周应有的传统,历代朝廷都没再出过如此荒谬的事!”
沈应舟回道:“但先例就是先例,有过先例,说明此举可行。”
老臣驳道:“就算可行,那也是大周犯下的错误,大周已亡,大楚不该再让这种荒谬的传位方式继承下去。”
“可未曾有人提出过这一点啊!”
老臣急了:“原先也没出过这荒谬的事儿啊!”
沈应舟瞧着他们这气急败坏的模样,直言道:“没人纠正过这一点,况且摄政王培养宜宁公主是诸位有目共睹,谁敢说摄政王没这个意思?”
老臣们急得汗流浃背,让虞清仪做下一任摄政王,这不是胡闹呢吗?而沈应舟这个小皇帝在脱离厉衡的束缚后,更加无法无天,竟然鼎力扶持虞清仪上位!
“敢问诸位爱卿,你们若是不赞成这个继承方式,那你们挤破脑袋的把女儿往摄政王府送,又是什么意思?宜宁公主失踪的那段时间,朕收到的举荐信可不在少数,诸位爱卿的女儿都在上面!”
真是太好笑了,这厉衡怎么就这么受欢迎啊?全京城的贵族元老都把女儿往他府上送,动的什么心思还用问吗?
而这时,正在床上睡觉的虞清仪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
果然,她这辈子就别想清净了,就连大婚当日想睡一刻都不能够。
于是虞清仪干脆披上婚服,走出了洞房。
在场的宾客见虞清仪走出来的那一刻,不禁被新娘子的美貌惊艳到,但同时他们又不得不感慨——这婚宴是没办法消停的继续下去了,搞不好还得大打出手呢!
而虞清仪出来的那一刻,王彪立刻上前道:“小花,你先回去,这些老臣让陛下处理就行了。”
虞清仪低声道:“如果陛下一个人能独立打理朝政,就不需要身边多一位武功高强的恶人了。”
说罢,虞清仪的眸底便泛起凶光。
那些老臣见虞清仪来者不善,干脆撒泼胡闹起来:“陛下!臣等一心为大楚的未来着想,倘若陛下非要一意孤行,那老臣只得撞死在王府门外,以表忠烈!”
这话真是把虞清仪逗笑了:“好啊!先撞死一个给本宫看看!”
虞清仪这话,惹得带头撒泼的老臣愣在了原地。
而虞清仪见他不动,焦急的催促道:“不是要死吗?死啊!愣着干什么呢?谁有意见就在大门口一头撞死,死几个埋几个,日后还清净了呢!你不是要死吗?柱子就在这儿,赶紧撞!”
不出虞清仪意料的是——她说完这话后反倒没人敢撞柱了!
这不就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