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江远是完全不信的!
“虞副将,如果伤得太重就安心休养,不要逞强。”
虞清仪却坚持道:“我没事,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江远看着虞清仪坚定的神情,终是点了点头,让人通禀冯副将,说虞清仪已经醒过来了,恢复得很好。
唯有虞清仪自己清楚,单是三道雷就让她疼痛难忍了,那厉衡当时挨了几十道雷,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比起这个,虞清仪更清楚的是——她的伤情必须往轻了说,务必要稳定军心!
这一点,不用厉衡教她,她也清楚得很。
于是,在冯副将前来探看的时候,虞清仪勉强坐了起来,淡然的道:“睡了一觉,现在感觉没什么事了,对了,今早的军粮发放了吗?”
冯副将的神情中却透露着一丝复杂,他突然感慨一句:“怪不得摄政王非要你来统领全军,你还真是得了他的亲传。”
虞清仪蹙眉,没能理解他在说些什么:“我问你军粮发放了吗?”
“还没呢,你没醒过来的时候,军里有人鼓动说将领出了事,哪个将士有心思吃饭?”
虞清仪质问道:“谁鼓动的?”
“正是你带出来的那些兵。”
虞清仪直言道:“荒唐!军中三千余人呢!这不是个小数目,不论发生什么事,也没有集体绝食的道理!立刻发放军粮,一切事宜按军规执行,切不可违背军纪!”
冯副将得令,立刻将指令分发下去。
实则,在虞清仪说出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她有好几次违背军规,每次都被厉衡往死里打,最严重的一次是被厉衡吊着勒住脖颈,颈椎被勒到轻度错位。
不,那还只是她自己犯错,最恐怖的那次,当属厉衡为了整顿军纪,当着六千大军的面,亲手射杀了她。
可这一瞬,她突然意识到——倘若那两次换作是她,她也会严惩违背军纪之人,军队一旦松散,便意味着这个军队完了,队伍中的几千人马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于是,虞清仪是亲自盯着将士们领取军粮的,并将军纪再度强调了一遍。
“大楚培养你们,不是让你们为将领送葬的!想想你们的家人,想想你们的父老乡亲,你们来这里是为了镇守山河,山河太平了,你们要守护的人才会无恙,这才是你们站在这里的意义!你们不需要标榜自己是为谁而战,因为你们是为了自己而战!”
虞清仪不需要愚忠的将士,她反倒认为他们只有是清醒的,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在做什么!
于是,在吃过早饭后,虞清仪便指挥着将士沿着边境的河进行巡查,若有情况,立刻在原地放信号弹!
远处的魏军用洋人给他们的望远镜观察着楚军的情况。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三千楚军如同在边界拉了警戒一般,无论他们前进到什么位置,都有楚军把守。
若是杀了他们其中一个,不知道会惊动多少附近的楚军。
耶律太妃遂向下属发出指令道:“既然已决定绕行,就不用管他们了。”
下属不解的道:“娘娘,您甘心吗?”
耶律太妃冷笑一声:“先顾全大局要紧,待陪乔治大人办完正事后,本宫饶不了她!”
洋使乔治听闻这话,好奇的探道:“看得出来,太妃和那位女将是旧识?”
耶律太妃轻描淡写的道:“以前交过手,手下败将罢了。”
“原来如此。”
魏军的人以为耶律太妃不肯承认虞清仪是她女儿,一来是怕丢人,二来是她们已经断绝母女关系了。
但让耶律太妃感到不可置信的是——她是不想让虞清仪被搅进这件破事里。
好在虞清仪牢记厉衡下达的军令,没有好奇的打探魏国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这样一连驻守七日,最初虞清仪确实身体不适,但经过七日的疗伤后,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好在她受伤的这几日,严苛监督着将士驻边情况,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直到第八日夜里,虞清仪突然收到一封信。
“信?给我的吗?”
将士回道:“对,说是让您亲收。”
“知道了。”
虞清仪接过信件回到营帐,她第一反应是有些紧张,生怕这是哪国发来的战书。
毕竟这外面没写是谁寄来的,将士们也没敢拆开信封。
岂料,就在虞清仪斗胆打开信封的时候,竟是发现信纸上的笔迹格外熟悉!
居然是厉衡!
她丝毫没想过厉衡会给她写信,难道是有新的指令吗?
虞清仪遂认真的阅览着这封信,只见信上写道:“凝儿,这封信递到你手里的时候,你已经独自出征第八天了。本王这些日子总是回想起你刚入军的日子,那时候本王带着你,你都不服从指令,本王不得已用了许多残暴的手段,现在想想,你当时应该很疼吧?”
虞清仪看到这里,突然感到疑惑——厉衡是在家里要死了吗?给她写这些东西作甚?
如果不是重要情报或者新的军令,那她就不看了。
虞清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