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病,谁都逃不过。朕发病那会儿还是十年前,发病时毫无征兆,就像做了一场噩梦。好在一年后就被韩太医治好了,韩太医也因为会治家族病被升职为太医院院长。只是不知流落在外的妹妹,情况怎么样了……”
拓拔野知道就算去问虞清仪,她那驴脾气也只会一言不发,他只能问王彪这种老实人。
王彪遂如实回道:“以前三个月发病一次,不瞒您说,发病的样子确实吓人,好在一夜后能够自行恢复……最近几个月还没犯过病,情况似乎好很多了……”
拓拔野能理解这病发作起来什么模样,他那时候每次感觉自己要发病的时候都会找个地方躲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不过,二人在谈到这里的时候,拓拔野突然一副和善模样:“你在外面跟着马车跑不累吗?上车聊啊!”
“啊?”
王彪哪里敢上车?他甚至无法理解这么高贵的天子怎么能邀请他一个山村莽夫和他一个马车?
“陛下,这……”
拓拔野挑了挑眉:“你这是打算抗旨?”
“没有!草民这就上来!”
王彪到底是个没心眼的,哪里知道他这么一上来,拓拔野直接让马车加快速度,没一会儿的工夫,王彪便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只听拓拔野继续问道:“她回去的这一个月都在做些什么?”
“那个……草民想学点武功,于是她就一直教草民武功来着……”
“学武?那是拓拔家族的强项!你直接跟朕回宫,朕派专门的师傅教你!”
王彪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拓拔野让虞清仪回宫,虞清仪不答应,于是拓拔野反手掳走了虞清仪的相公和孩子!
而虞清仪这会儿下不了床,宝宝又被拓拔野带走了,她简直心急如焚,犟嫂说王彪去要人了,但现在都没回来。
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小花!小花你别着急啊!二虎肯定能回来的,可能他比较执着,跑到皇宫那边去了也说不准,他答应把孩子带回来,就肯定能带回来的!”
虞清仪现在半句话也听不进去,她疼得坐不住,只能平躺着能好受一些。
她只是感慨自己虽贵为长公主,但压根没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她最幸福的日子就是在王家村的那段时间,但现在王家村给她的馈赠就是——房子被烧了、骨头被砸断了、整个人如同废物一样躺在这里。
而京城就更不用说了——孩子被绑走了,相公也有去无回。
“小花,来,把药喝了。”到了晚上的时候,犟嫂端着药给虞清仪喂了下去,并哄着她道:“按时吃药,骨骼才能恢复得好一些,等你能下地了,也就能去要宝宝了。”
实则,虞清仪在喝了第一口汤药的时候就知道这汤药里有安神汤的味道,岂料,在得知这里有安神汤后,她直接把整碗汤药全都喝了下去。
在喝了汤药后,虞清仪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知道梦里也不是什么好过的地方,她经常在梦里被厉衡虐打,但这总好过醒着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相公和孩子被人绑架。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虞清仪都在昏睡,她自己也不愿醒来,每次醒来,都见不到王彪的身影,更别说是宝宝,她只得再度给自己灌浓度更高的安神药,继续睡着。
而王彪在被带到皇宫后,果然不出拓拔野所料,他倒是会跟拓拔野交代很多实情。
尤其是,自从厉衡找过虞清仪以后,虞清仪就经常毫无征兆的痛哭,王彪印象中的虞清仪开朗爱笑,突然见她哭成这样,他都被吓傻了!
而拓拔野在听闻王彪的描述后,本来对那厉衡就没什么好印象的他,更想收拾他一番!
不过,碍于太后垂帘听政,他便换了个说辞道:“母后,儿臣近日批阅奏折发现许多百姓对边疆一处平原需求很高,但那块地方属于边界,划线有些模糊,儿臣想将那块地都划过来。”
太后警惕的道:“那里不是还有一部分是楚国的吗?”
拓拔野道:“楚国刚表达他们的友好,那就让他们表明一下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那块地方让给我们。”
拓拔野是这么跟太后交代的,但他的言外之意便是——直接出兵到边境处探探,看楚国到底是什么态度!
次日,拓拔野便派兵前往交界处驻扎了,并且驻扎的位置正是涉及楚国领土的那片地界。
这件事,当日便传入了厉衡耳畔。
厉衡自打从魏国回来后,心里一直空落落的,沈应舟知道自从虞清仪不在他身边后,他多少有些不正常。
于是他挑选了一些相貌不错的女眷让厉衡去选,但厉衡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
厉衡早就清醒的知道——世间之大,但他只想要虞清仪一人,他只想尝她一个人的味道,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了。
但沈应舟还是不死心,最后干脆让右相府邹家把最小的女儿邹棠棠嫁到了厉衡的府邸。
大婚当日,新娘子从侧门进来,做了厉衡的侧妃。
每到夜里,厉衡坐在桌前呆怔的时候,邹棠棠便端着吃食和水过来看望厉衡,但她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