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号角声再度响起,将士们纷纷突围,赤沙渊的人被这一幕吓得纷纷落荒而逃。
而厉衡则是趁乱来到虞清仪面前,他依旧放心不下她:“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和主谋对战的?你就不怕身体突然出现什么情况吗?”
“摄政王还是好生担心一下自己吧!瞧你的模样,后面的仗估计是打不了了,赶紧撤兵回去好生治治,别在这里半死不活的硬挺着。”
厉衡惊诧的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虞清仪知道他不肯承认,但这事瞒不过她:“旁人不知道你什么情况下才会闭关,但我知道。”
厉衡咬牙,万万没想到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了解她的同时,她也十分清楚他的事。
全军的人都看不出来他中毒了,但虞清仪看得出来。
并且,她也知道——再逞强下去只会加快毒性的蔓延,他真的会死!
而在虞清仪眼中,这是掌权的绝佳机会。
她遂同厉衡谈判道:“你现在可以好生歇息了,我手里有虎符,你把军旗给我,剩下的仗,我替你打!”
“荒谬!”厉衡虽然中了毒,但头脑清醒得很,“你到底要干什么?”
虞清仪却是一本正经的道:“我想按我的意志去做这件事——放他们一条生路,也放我们一条生路!我带兵控制住他们,你们先行回京,回京后务必答应我拨款重塑北疆!”
“这里面疯子太多,太危险了。”厉衡岂能让虞清仪冒这个险?
但他现在确实动不了了,需要一定的时间压抑毒性,而现在若是不能乘胜追击,待他们缓过来还是会击杀楚军。
末了,厉衡别无他法,只得嘱咐利刃道:“把军旗交给她。”
大楚的军旗,虞清仪原是不稀罕的,但她现在必须阻止这场战争,遂在接过军旗后,在高处摇摆着:“楚军的将士们,接下来全军听我号令,包围赤沙渊!”
将士们在看到虞清仪手中亮出虎符的那一刻,尽管困惑,却也认为一定是摄政王的安排!
下一刻,便见虞清仪一手攥着马绳,一手高举楚军旗帜,而厉衡也高声宣布道:“接下来的行动听从虞教头指挥!围剿赤沙渊!”
现在楚军走投无路了,若是不跟赤沙渊正面交锋,那么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只见虞清仪举着楚军旗帜率先冲出阵地,后面的将士紧跟其上,随着虞清仪朝赤沙渊冲去,这时的将士们士气大振,在包围赤沙渊后,由虞清仪带头开路,后面的将士纷纷将赤沙渊的人打到落马。
但虞清仪却嘱咐道:“抓活的!”
这一夜,虞清仪召唤猎鹰,向山顶投了把火。
她深知这火下去,直接将虞清君的居所和她被囚禁的地方全部烧毁了。
如此一来,她连个念想都不会再有了。
但她必须结束这场无谓的战争!
那一把火下去,将山顶的赤沙渊将士全都逼了出来,虞清仪遂率兵高喝着上前应敌,刀光剑影之间,双方苦战良久。
直到次日清晨,虞清仪和将士们才将整个赤沙渊一千兵力全部击败并且捆绑起来。
虞清君说过,他总共有三千多人,但那不到两千的人,她可是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但纵是擒获这一千多人,都让虞清仪满头大汗甚至体力不支。
江远问道:“那些人怎么处置?”
“带回京城,暂且当俘虏处置。”
说罢,虞清仪当即发射三支信号弹,三支信号弹意味着她此刻状况良好。
而这时,厉衡的情况稍微稳定一些了,在瞧见这三支信号弹后,悬着的心也终于踏实下来。
看样子,他带出来的兵,终是能独当一面了。
利刃已然察觉到厉衡伤情十分严重,遂道:“爷,现在可否启程回京?”
“回京!”
这一仗都打赢了,还在这里留着作甚?
一旁的冯副将道:“想不到她竟是又立功了,而且还是立了大功。此番回去,军衔岂不是要连升几阶?”
厉衡心里甚是欣慰,但还是低调的道:“旁的不说,此番回去,她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就已经足够了。”
这时,一名将士急匆匆的跑来汇报道:“启禀摄政王,虞教头说稍后让您和李副将带部分兵先走,她和冯副将押着一千俘虏回京。”
毕竟她这队伍里多出来一千人呢,这一千人可不好分配。
厉衡深知现在他急需回京治伤,体内的毒如果无法驱除,他是没办法再次出征了。
厉衡遂道:“给她留二百将士在队伍里,且让李副将和冯副将跟她一队。本王先行率领七百将士回京。”
说白了,他须走得快些,赶回去治伤要紧。
于是,厉衡带着七百将士走在了前面,虞清仪则和冯副将、李副将二人在后方带着二百将士和一千多兵被封住经脉的俘虏。
这还是头一次,厉衡没有跟在虞清仪身旁监视她,而是急匆匆的走了。
而虞清仪非但没有帮他保密,反倒是问着两位副将:“二人可是察觉到摄政王他伤了哪里?瞧着很严重的样子。”
李副将和冯副将也看出来了,但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