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清仪却是发了狠的把那人往下拖,她知道自己在勒着他的脖颈,她更清楚怎么去勒能让他痛不欲生,甚至在最绝望的折磨中丧命!
讽刺的是,这是厉衡教会她的。
但那一刻,一种说不上来的恨意涌上心头,她自己都说不上来那是报复还是宣泄,只是感受着那人在沙底用尽全力的挣扎着,但她没有一丝留情,最终拧断了那人的喉咙。
末了,这一次,从沙底爬出来的只有虞清仪一人。
她爬出来的时候,脸上和身上尽是鲜血和沙尘,甚至喉咙里都遍布沙土,她在厉衡手里受过太多的委屈,但她不接受除了那个她没有能力反抗的厉衡之外,还有其他人让她受委屈!
三个敌人已经一死一残,至于第三人……
“虞教头!抓活的!我们还需要口供!”
这时,张校尉已经带着两个排的将士前来救援,谁料在抵达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让人不可置信的一幕!
“那好,今日便算他走运,本教头连自尽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那第三人在听闻这话的时候,突然惊道:“你、你姓虞?!”
虞清仪冷哼一声:“前朝公主,这点破事全军都知道了。怎么?你们这消息四通八达的贼人不知道?”
再看那人的反应,竟是震惊之余打算原地跑路!
只可惜,虞清仪没给他跑路的机会。
她承认,在斩杀敌人的时候,她有几分宣泄的心绪,她在释放那些无法释怀的恨。
前两个人已经解决,剩下这个人单枪匹马的更不是她的对手,但她在活捉第三人的时候,特意封住了他的相关穴道,使得他唇舌麻痹,无法咬舌自尽,更别说是吞食毒药。
虽然虞清仪已经解决了敌人,但虞清仪身上的伤让江远不禁有些担忧,在回营后第十八排和第十九排的队伍同时申请了军医。
军医来到第十八排的时候,吴峰回道:“先给第十九排的虞教头看看吧,她吞了沙子,嗓子哑得很严重,几乎说不出话来。”
于是,军医便派人检查了虞清仪的情况,军医只能建议虞清仪不停的饮水,把喉咙的沙子冲下去。
但这里是北疆,水源是极其可贵的存在,嗓子难受基本就能硬挺着,谁会管嗓子哑不哑,即便要治,也得跟厉衡申请。
虞清仪倒是觉得无所谓了,虽然嗓子有种被刀割的痛感,但并不致命。
况且,水源紧缺,厉衡不会给她治的。
虞清仪想着,终是体力不支的在床上昏睡过去。
意识失去之前,她仿佛听见耳畔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出息了!竟然还立功了!”
“手怎么搞的?又徒手接兵器了?告诉你多少遍了,在战场上拿自己的手开玩笑不是保命,是在找死!”
“不过话说回来,到底还是本王的马比较靠谱。”
虞清仪此刻半梦半醒,恍惚之中不禁感慨——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在梦中还会遭受厉衡的嘲讽?
而她哪里知道,此刻厉衡正站在她的床前,在得知军医的申请后,厉衡快马加鞭的赶回了虞清仪所在的营帐。
他想过一旦他带队离开,会不会让敌军放松警惕,但他万万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灌水!灌到她嗓子里的沙子都被冲干净为止!”
于是,意识恍惚的虞清仪被人扶起,大口大口的水冲进了她的喉咙,但她实在是过于疲惫,迟迟醒不过来。
她哪里知道,她带回来的三个人里一死一伤一残,现在两个没死的被带走逼供了,如此一来,她立功了。
但梦中的虞清仪看到的却不是这些,她竟是看到今日活捉的贼人一脸的震惊,她有些好奇,于是前去停尸房验尸,结果在他们身上的印中,虞清仪发现了端倪——那些人皆是她皇兄的手下!
这不可能……她皇兄,还在吗?还可能在吗?!
那诡异的梦做到这里时,虞清仪突然惊醒!
睁眼的瞬间,看到的只有厉衡那张臭脸。
“醒了?感觉怎样?”
虞清仪方才睡着了,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遂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话落的间隙,虞清仪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能正常说话了,之前嗓子里全是沙土,说一句话都疼痛难忍。
而厉衡在看到她能说话了后,回了一句:“你现在肚子里全是沙子,居然还能在这里躺得住。”
厉衡猜测她醒后必然要去解决肚子里的水,于是便也没继续叨扰她,直接离开了。
而虞清仪对厉衡的到来没有太大的反应,本以为他就是过来看看,岂料厉衡竟告诉她——她肚子里全是水!
这里的水可是能抵黄金万两,结果厉衡居然灌了她一肚子!
但此刻虞清仪更关注的是方才那个诡异的梦——这北疆的势力,极有可能是虞清君掀起的。
而自己方才做的也不是梦,而是她在勒死那个人时,确实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他腰间的印。
那印上刻着一个枫叶,很明显是她哥的习惯!
是她哥杀回来了……
在想到这一点时,虞清仪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但她现在是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