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因为他们是将士的缘故?
虞清仪遂问:“你们之前打过仗吗?”
少年摇了摇头道:“我们是去年被招来的,还没有经验,都是去战场上帮忙埋尸体的。”
所以,这些不是用来打仗的士兵,而是战场上打杂的?
这让虞清仪感觉不太对劲,厉衡带他们过来干什么?难不成让他们待命收尸?
正在这时,利刃再度骑马过来道:“凝儿姑娘,摄政王要你过去,跟他一个营帐。”
“不去!”
虞清仪都不好意思当着全军的面戳穿他——大敌当前,他真能干出让她伺候一夜的事儿!
最好笑的是,他这般凶猛熟练,居然还说他在她之前没碰过别的女人!
但瞧着利刃不肯离开,还想劝她,她当即斥道:“要么就让他过来掐死我,要么就让他滚得远远的!他自己不会解决吗?”
利刃:“……”解决什么?是他想到不该想的地方了吗?
但虞清仪不答应,利刃便只得回去复命了。
在厉衡得知利刃叫了虞清仪两次,她都不肯走的时候,当即恼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既然不肯走,那就让她留在对岸吧!”
利刃看得出厉衡的恼意,但厉衡在这女人身上花费了许多精力,若是真把她留在对岸,只怕厉衡心有不甘。
利刃遂道:“不如属下封了她的穴道,强制把她带来?”
厉衡嘴角抽搐:“已然能在高阶机关撑过三刻钟的女人,你还真未必能偷袭得了她。”
利刃:“……”
“放心,真出了什么事,她是知道逃的,你只管负责在对岸点火便是。”
“是!”
而不知情的虞清仪见厉衡没了动静,便回营帐里歇息了。
虽说少年答应守着她,但她瞄了一圈才发现这支队伍基本都是新兵,最大的仅有二十岁。
这些新兵,不可能有什么战斗力,也不知大周军队当年抓他们作甚?
只不过,大周抓的兵,她不能骂也没法骂。
而这里年纪最大的上等兵嘱咐道:“今夜确是需要值守,尚且不知安襄王的军队会不会过河。”
虞清仪不解的道:“倘若过河,你们可是他的对手?”
上等兵同样思考过这个问题,他遂回道:“我们只需要相信摄政王的判断、服从摄政王的安排。摄政王是战无不胜的。”
虞清仪打心底里嗤之以鼻,总觉得这场战役,他们根本不可能赢。
还是说,厉衡使了什么她不知道的计谋?
一刻钟后,利刃再度过来了,虞清仪见他三番五次要带她离开这里,越发觉得诡异。
这一次,她遂应道:“厉衡在哪儿?我要见他!”
利刃回道:“姑娘随属下过来便是。”
说罢,利刃旋即调转了方向,虞清仪立刻骑上白马,跟在利刃身后。
利刃在带虞清仪走出几百米,这才跟虞清仪吐露道:“姑娘大可不必与那些淘汰兵接触,他们功力不高,先前都是在战场善后打杂的,保护不了姑娘。”
“淘汰兵?”
虞清仪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儿!
利刃解释道:“就是没有打仗的能力,摄政王先前去军营摸过底,这些是被剔出来淘汰的。”
“那带他们来战场做什么?”
再往后的话,利刃便不再透露了:“先去见摄政王吧。您两次不去找他,他都生气了。”
但虞清仪越想越不对劲,就厉衡那个脑子有病的畜生,他该不会是想要……
“他们是留在这里做饵的吗?”
利刃怔了一下,遂道:“这个需要问一下摄政王了,他的决策,属下并不知情。”
话落的刹那,虞清仪骤然勒马停在了原地。
“打不了仗,就只能用来做饵牺牲了是吧?”虞清仪质问道,“亏我还以为你会比厉衡有良知,想不到主仆终究是一丘之貉。”
利刃见虞清仪不肯继续前进,遂认真的劝了一句:“这世道远比姑娘想象中的残酷,姑娘只不过是幼时生长在宫墙内,闻不到外面的血腥味罢了。正如摄政王说的那样——有价值的人才有存活的资格,没有价值的人命,只能沦为草芥。”
“所以我能活下来也是对他而言有价值是吗?”
这狗屁一般的话,就如同给这些人洗髓了一般,让虞清仪感到格外的反胃。
而利刃只想解释站在他这个角度,只能服从厉衡的安排!
谁料虞清仪却是郑重的道:“他既然觉得我值得活下来而那些新兵就活该去死的话……那好,我今日就不走了!我就跟那些新兵待在一起,我倒要看看他打算怎么杀这群无条件信任着摄政王的安排的孩子!”
她是个不怕死的,利刃十分清楚这一点。
按照厉衡的计划,这五十个新兵在这里点火驻扎营地,就是为了吸引河对岸的安襄王过来。
一旦敌军过河抵达对岸,利刃便将机关内的炸药全部引爆,这炸药的力度强到可以将地面炸出一个大坑,所有在场的将士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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