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厉衡这是又要打算闹出人命,虞清仪当下只想前去制止这畜生的暴行,但还未等进入主院,便被门口的侍卫拦下:“你不能进去!”
虞清仪知道跟他们废话起不到任何作用,干脆和门外的侍卫动了手,几招下去,便将侍卫打退,接着便冲进了主院大堂。
结果刚进大堂便见徐盈儿趴在地上,地上尽是血迹。
虞清仪质问道:“厉衡,你这是干什么?!”
她擅自离开密室还公然闯进大堂,对厉衡而言已是大不敬了,厉衡遂眯着眸问:“谁让你闯进来的?怎么?本王几日不收拾你,你就要上房揭瓦了是吗!”
他传她武功,不是让她公然打伤侍卫进来怼他的!
但虞清仪现在已然是府上唯一不怕他的存在了,她直言回道:“我若能在府里上房揭瓦,只能说明摄政王这府邸太不结实了,摄政王一日不在,府邸都能被刺客围剿了。”
厉衡咬了咬牙,瞧着这女人真是皮痒了,上赶着挑衅他的威严。
但虞清仪没心情跟他顶嘴,只怼了一句后就将目光转向徐盈儿,问道:“你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徐盈儿趴在地上,疼得哭都哭不出声来,厉衡见状,嘴角微微抽搐:“怎么?瞧你这架势,难不成接下来的刑罚,你要替她受着?”
厉衡只觉得荒谬,虞清仪恐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来就顶撞他!
“你若觉得本王嗜血残暴,莫不如先问问她为何受此大刑!”
说到这里,徐盈儿没有反抗,但她还是辩解道:“爷,罪妾真的只知道廉二和罗五这两个人,旁的罪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虞清仪大抵猜到可能是什么情况了——徐盈儿在入府的时候,带过来的人里有右相府的眼线!
而摄政王府被突袭,和这些眼线脱不开关系。
但徐盈儿却是不住的哭着解释道:“况且,这两个人您已经杀了,您若是觉得信不过,大可将罪妾身边的人都杀了,只求您不要为难方妈妈……”
“但本王最怀疑的就是她!”
那日,利刃将方妈妈带去主院,就是想探探她和沈应舟的突然来访有没有关系,结果还没等问出情况,摄政王府便遭遇了突袭。
厉衡出关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严惩罪魁祸首!
只不过他要严惩的人,实在让虞清仪看不下去了,徐盈儿就是个没心机的,她不信厉衡不清楚这一点!
于是,虞清仪遂道:“摄政王怀疑是方妈妈,可是有什么证据?总不能因为这里是摄政王的府邸,摄政王便想怀疑谁就直接处死谁吧?”
厉衡盛怒之下万万没想到这么严肃的事,虞清仪竟在帮着徐盈儿说话!
厉衡冷着脸道:“你现在滚出去,本王还能轻些罚你。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本王把她们都杀了,也轮不到你插手!”
“跟我没关系?如果不是我当夜特意去主院救方妈妈,顺便救你一命,你现在有命在这里耀武扬威吗?”
话落的刹那,厉衡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她居然说——她是特意去救一个老奴,顺便救他一命!
她知道他为什么会闭关吗?若不是为了给她疗伤,会发生后面这些破事?!
那一刻,厉衡的怒意到了极点,他当即从主位上一跃而下,一掌朝着虞清仪打去!
那一掌重到虞清仪根本接不住,被逼到连连后退,最后猛地撞在石柱上,嘴角顿时溢出鲜血。
而这时,趴在地上原本动弹不得的徐盈儿看到厉衡再一次对虞清仪动手,着实被吓坏了,她拼尽全力喊道:“爷,您有什么火冲我来,别再为难宜宁了!”
厉衡真是开了眼界了——别人的府邸上都是妻妾争宠、勾心斗角,而他的府邸上王妃和侍妾关系好到能联合起来对付他,他这个主子反倒像是个多余的!
真是绝到厉衡的三观都需要重塑的地步!
而虞清仪只是凭着自己的认知回道:“摄政王恐是不了解王妃。她根本就不是个会做戏的,着急起来只知道原地哭闹,事发时她只知道摄政王去闭关了,甚至还特意摆了一桌吃食庆祝这几日能清净了。刺客入府的时候她还在啃猪蹄,连一丝声响都没听见!”
厉衡怔了一下,只听虞清仪继续道:“这样的精神状态,要么城府至深,要么就是连右相府都怕她坏事,连她都避!摄政王觉得会是哪种可能?”
厉衡不得不承认,事到如今,从徐盈儿嘴里探不到任何消息了,况且徐盈儿在右相府孤苦无依,她没理由拼死维护右相府。
但虞清仪此番打实冲撞到他了,这比摄政王府遇袭更加让他暴怒!
厉衡遂咬牙切齿的扼住虞清仪的脖颈道:“你真是越发的没规矩了,本王审案,不需要你来教!”
这一次,厉衡盛怒之下再度将虞清仪打入地牢,并将徐盈儿关在了她的隔壁牢房,方妈妈则还在受审。
徐盈儿只知道厉衡方才那一掌力度不轻,但她又看不到虞清仪此刻的情况,遂担忧的道:“宜宁!你还好吧?”
隔壁的虞清仪只回了一句:“我没事。”
这一次,虞清仪算是不得不学着运功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