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的瞬间,虞清仪便察觉到自己在第七关受的伤远比自己想象的重,以至于出第七关的时候就开始不住的咳血,但她察觉不到伤的位置具体在哪里,只感觉运气的时候浑身剧痛难忍,甚至疼得浑身上下都在冒冷汗。
确切的说,她疼了一路了,单纯的皮外伤不至于折磨得她痛不欲生。
而此刻,门外的厉衡本想看看她这一遭有没有学会自行运功疗伤,但瞧她这样儿,再放任下去恐是把自己作得内伤越来越重!
“真是废物!”
有那么一瞬,她真是要把厉衡气笑了。
而一旁的利刃见厉衡看不下去了,立刻劝道:“爷,您这一趟打下来元气损耗得厉害,此刻应当静养调理才是。她伤得这般严重,您若是此刻为她治伤,恐是要闭关了……”
利刃总觉得就算是厉衡想培养自己人,也没必要这般冒险,更何况虞清仪一身反骨,当个婢妾玩玩就得了,她根本不可能对厉衡赤胆忠心。
而厉衡却道:“本王决定的事,轮不到旁人劝阻。”
利刃是为他着想,厉衡心里有数,但他还是看不下去这个女人能把自己治到吐血,于是他一个箭步来到床上,还不及虞清仪反应过来,他便盘坐在她的身后,几个穴位点下去,便打通了她的脉络。
“废物!本王只教你一次!”
话落,一道真气顺着穴道打入虞清仪的体内,虞清仪只感觉一道暖流在丹田萦绕,自下而上的冲击着五脏六腑。
力度和手法都是有规律可巡的,尤其是伤重的时候,切忌力度过强,反倒伤及肺腑。
厉衡知道此番需要消耗不少真气,此战下来,他本就损耗过多的真气,想不到最后留存的一点,竟用在了她身上。
“没用的东西,但凡你有一点真才实学,都不至于在第七关被打成那样!你那所谓的好兄长,只会教你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怕不是为了在面见邻国使臣的时候撑门面吧!”
“不许你侮辱我兄长!”
他践踏她的尊严还不够,连她皇兄也要一并侮辱。
有那么一瞬,虞清仪受够了,她突然开始挣扎着不配合他的疗伤,她在这时候反抗只会更加消耗厉衡的功力,厉衡反手便点住了她的穴位,这个不老实的女人这才消停了下来。
“好好学学吧!什么才是真正有利于变强的功法,真正的武功,绝不是你那好兄长教你的那套鬼东西。你自以为见过世面,但在本王看来,你终究是他们用于权谋的工具罢了。”
被他点了穴的虞清仪唇舌发麻,说不出话来,这个疯子居然还禁她的言!
但不得不说,这确是皇兄没教过她的,她也不知道疗伤的时候需要调整穴位,该封的地方封上,该打通的地方打通,这才能保证真气不会乱窜到其他位置造成损伤。
在后方疗愈得差不多后,厉衡一掌便将她的身体转向自己,随后打通了胸腔附近的穴位,可谓是毫不避讳。
“呃……”
随着厉衡的真气传输的量越来越大,虞清仪体内经受着巨大的真气流动,她哪里承受得住这些,浑身不住的发着抖。
厉衡没有理会她,若是这点苦都撑不住,那他可真是看不起她。
但由于考虑到自身真气亏损以及虞清仪身体的接受程度,这一次,厉衡只治了七成的伤便收功了。
收功的时候,他解开了虞清仪身上的穴位。
虞清仪只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麻痹了一般,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无力的瘫倒在厉衡怀里。
“只给你治了七成,剩下的三成你自己操作。若是连这点东西都学不会,本王还不抵将你肢解了扔到你父皇母后的坟前喂狗。”
这么长的时间,整日受着这种言语攻击,虞清仪已经到了每逢泄气的时候都会被他活活气精神的地步。
如果她真的想以那种死了都被世人嘲笑甚至被当作饭后谈资的方式解脱,她根本就不会通关。
但她即便是通关了又如何?仅仅是活下来了,但等待她的还有下一轮折磨。
于是虞清仪没好气的道:“伤也疗完了,教也教过了,你怎么还不走?怎么?你是当我是铁打的,今晚还能再伺候你一番不成?”
厉衡今晚还真就没这个心思,至少她受伤的时候,他是不会动她的。
厉衡遂道:“今日突然想到一件事,想跟你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若是玩够了就赶紧出去!”
她这态度,厉衡也习惯了,若是换作刚开始,他早就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怼到墙上了,而现在,他只是平静的宣布道:“本王突然想起,你还没有名字。”
“谁说我没有名字?!”
“那狗皇帝给你起的名字和封号,是叫给你听的吗?‘宜宁’是因为他希望国家安宁,就好像什么‘安定’、‘太平’一样,叫给别人听的。至于你的本名,你这辈犯‘清’字,‘仪’是希望你规规矩矩的做个给皇室充脸面的傀儡,这就是你的一生。你以为你的过去很美好吗?”
虞清仪不知道厉衡是舔着多大的脸在这里曲解她的父皇,在她的认知里,父皇生平最疼爱的就是她,即便没有反贼作乱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