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可行的出逃方案吗?”
虞清仪何尝不想逃离?但她深知现在到处都是监视她们的人,她们不可能再有出逃的机会。
岂料徐盈儿却道:“我大抵是没戏了,但你还有希望!父亲在我进府的时候顺势引了眼线进来,所以我对厉衡的行踪了如指掌。他最近还在计划去西域,具体做什么我不清楚,但如果可能的话……跟他一起走!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说不定你真有可能找到你哥!”
虞清仪瞠眸!
万万没想到徐盈儿在府上还有眼线!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月,虞清仪显得格外平静,规规矩矩的待在客房,没有闹事。
厉衡每隔几日会进一次她的房,她知道他是来宣泄的,所以渐渐不再反抗。
厉衡却眯着眸表示不满:“这可不像本王认识的宜宁公主!怎么?是觉得只要顺从,本王就对你没兴趣了是吗?”
虞清仪的右臂被他控制着,将头摆过去不看他,淡漠的道:“这是摄政王的府邸,一切随你。”
这话惹得厉衡不满,他偏要将虞清仪的脑袋掰回来与他对视:“本王没兴趣看你心如死灰的样子。”
“胳膊都残了一个,本宫还能再造反不成?”
这话听着倒有几分不满了,厉衡挑眉道:“本王给你吃了那么多药,你这胳膊就没有一点好转?”
“给本宫灌了那么多假药,你还很骄傲是吧?”
她全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这个模样,反倒惹得厉衡咬牙切齿。
“好啊!残废!三日后本王再赴西域,为了避免本王不在的时候你在府上逍遥自在,本王准备带你一起去。”
那一刻,虞清仪怔住了。
徐盈儿的情报不假,一旦跟他去了西域,她有很大的机会出逃!
但虞清仪还是佯装拒绝道:“摄政王可真有意思,嫌本宫残废一条胳膊还不够,若想再卸一条胳膊,现在卸就可以,大可不必如此麻烦。”
但耳畔得到的回应却是:“本王亲自卸就没意思了。”
这个疯子!他是打算换种方式折磨她!
于是,在启程的前三天,虞清仪偷偷看过一次郎中,郎中保证过一个月会恢复,但现在她的左臂仍不能动弹。
郎中检查过后,确认道:“按说脉络已经疏通了,血液可以正常流动。”
“可它还是动不了!”
虞清仪头一次感到着急,但郎中对此也是无计可施。
这几日的针灸还在继续,虞清仪也尽全力的想去抬起这条胳膊,但是都无济于事。
就连四喜也担忧的道:“主子,您现在这种情况跟他去战场,实在是太危险了!要不跟他说说,咱去不了!”
说了也没用,厉衡那疯子不可能答应,况且……虞清仪也是真的想顺势逃走!
她要再试一次,她要去西域找皇兄汇合!
三日后,虞清仪被带上了马车,可笑的是她居然被丢在最后一个车厢里,跟物资挤在一起。
而厉衡则是在最前方,据说是上次跟西域闹了冲突,这次起兵讨伐西域残党。
他要打谁跟虞清仪不挨关系,她只知道路途颠簸,杀千刀的厉衡故意把她跟箱子丢在一起,上山的时候箱子不住的倒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不让四喜陪同,附近也没有士兵能帮她把箱子挪开,她只有一条胳膊能用,根本动弹不得。
前方的厉衡瞥了一眼后面拉货马车的颠簸情况,遂加快速度继续走山路。
虞清仪在马车内被压得难以呼吸,哪里知道队伍到了哪里,直到前方突然传来一道声响:“想过此地,买路钱留下!”
显然是荒郊野岭的一群山匪,眼拙到连摄政王都不认识。
前方的士兵道:“你们是瞎了吗——”
“且慢!”还不等士兵说完,厉衡便打断了他们,“路上不宜打草惊蛇,把最后一辆车马留给他们便是。”
最后一辆车马?
虞清仪正疑惑着,便感觉有人在解下自己所在的这匹马的缰绳,接着便将整个车厢丢在地上,她连同货物箱子都被从车厢里刨了出来,摔在地上。
而前方的厉衡则是示意队伍继续往前走。
什么意思?
虞清仪这才反应过来,厉衡竟是把她丢在这里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喂!你别太过分了!”
虞清仪说着便打算去追厉衡,但山匪二当家却意识过来:“这是那位爷送咱们的压寨夫人!别让她跑了!”
听闻这话,立刻有一个壮汉上前拦住虞清仪的去路,虞清仪一脚便将他踢开,准备上马。
但还没等她骑上马背,又上来几个壮汉,前面三个拦住她的去路,后面两个直接扯住她的小身板把她拽了下去,接着便狠狠的将她摔在地上。
“小娘子,方才那个队伍已经把你送给我们了,你老实伺候我们,我们也会好生待你的。”
几张猥琐的脸朝着虞清仪扑了过来,虞清仪哪里忍得了这些,右拳直接过去便将最前面的男子打得后退,那男子瞧着不住满血的鼻子,当即恼了:“娘的!老子给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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