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疼可把哥三个疼坏了,特普库挤开道保一个滑跪就跪在了纳兰珠的床前。
“妹妹啊~我可怜的妹妹啊~你怎么这么虚弱,我……我这就去把那个什么王杀了,拆他的骨放他的血,全都给你补身体!”
纳兰珠:……
那倒也不必,她是什么魔女吗,还吃骨饮血的。
道保和多普库没有一个搭理他的,特普库身体一僵,都走到营帐门口了,又灰溜溜的回来了。
“哪里疼,哥哥给你吹吹。”
“砰”的一声,多普库捂着头一阵龇牙咧嘴,凶巴巴的瞪过去,在看到道保的脸时一瞬间哑了火。
“呜呜呜~”
两个将士巡逻路过,听到声音特意停了下来。
“谁在军营里养狗了?养的还是狗崽子?”
“谁知道呢,这里面住着的可是了不得大英雄,你不知道吧连寨卡都被他给杀了,可能大英雄就喜欢弱小的动物?”
大英雄·纳兰珠:……
呵呵哒,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原来谣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啊。
特普库没忍住捂着肚子放声大笑,道保一个冷眼看过去,眼刀子嗖嗖的飞了过来,吓得特普库立刻噤声。
“有这功夫还不快去请陈太医过来,没听你妹妹喊疼?”
就跟着不是你妹妹似的。
特普库一阵逼逼赖赖,可脚底下半点没耽搁,脚底生风的跑了出去。
道保本想扶着纳兰珠坐起来活动活动,但是他害怕碰到了哪处伤口导致纳兰珠伤上加伤,于是只能先倒杯热水出来晾着,又拿叉子叉了块酸杏喂到纳兰珠嘴边。
酸味刺激着味蕾,纳兰珠一下子皱成了包子脸,引得道保一阵发笑。
只是在看到妹妹手腕上缠着的一圈圈绷带时,目光里透着一抹狠厉,眸光森冷刺骨。
取车臣汗王的命,不是说说而已。
敢动他们的妹妹,也该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这边道保投喂着,没过多久特普库就带着陈宫来了。
远远的看着陈宫深一脚浅一脚的,纳兰珠蜷了蜷手指,语带担忧。
“陈太医也受伤了吗?”
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
陈宫走到近前恭敬的俯身下拜,“回娘娘的话,不过是小伤罢了,不要紧的。娘娘昏睡了三日,几位将军从镇上找了个医女,臣已经指导她给娘娘上了药,只要好生休养,不用多久就会好的。”
三日?她还以为只过去了几个时辰而已。
对了,康熙呢?
道保按住纳兰珠的肩膀,眼神里闪过一抹恨铁不成钢。
“陈院正早就给万岁爷看过了,说是在逃跑之时不小心被蛇咬了,军医哪敢窥探龙体,只把脉也把不出来什么,还好你把陈院正带来了。”
纳兰珠松了口气,十分焦急的问道:“那他何时能醒,我能去看看他吗?”
道保想说不行的,可是被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拐了个弯。
他背过身看了陈宫一眼,将皮球踢了过去。
“陈院正刚说让你好好休息,我也不是太医,你问他吧。”
纳兰珠闻言又看向了陈宫。
收到四道目光的陈宫:嗯……这是能去还是不能去呢?
纳兰珠撇了撇嘴,自己挣扎着就要下床,道保暗中啐了一口,咒骂她不争气,可下一秒就在纳兰珠面前弯下了腰。
迟迟没有感受到背后之人的动作,道保不自在的催促了一下,纳兰珠像小时候一样缓缓的趴在了大哥的背上,手指着前面发号施令:“驾~”
陈宫:???
特普库、多普库:哈哈,我就知道!
道保嘴角勾着笑,眼尾却浮现出一抹红,儒雅端正的脸上喜忧参半,心里却被装的满满当当的。
还是那个小姑娘,在他们的面前,她不需要长大,只做自己就好。
她不是皇帝的宜贵妃,也不是皇阿哥的额娘,她就只是她而已。
纳兰珠搂着道保的脖子,轻轻的脑袋靠了上去。
特普库愤恨的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重重的跺了一下脚,双手环胸默默的转过了头。
可是又不想错过如此温馨的画面,复又把头转了过去。
“原本想着纳兰珠出嫁时是由我背她上花轿的,谁知造化弄人,竟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多普库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默默的在特普库心上插了一刀。
“就是出嫁也是大哥背,怎么也轮不到你啊,青天白日的,别做梦了。”
“那也不会是你!”
“我也没说是我啊,你恼羞成怒什么?”
“你!”
陈宫默默的后退两步,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能想到两位御前红人在人后是这种状态,简直比五阿哥还要幼稚!
正在慈宁宫咬着拨浪鼓的五阿哥:阿巴阿巴。
人刚刚走到营帐门口,就听到他们兄弟的议论声,刚好他就是这个当事人。
“陈院正怎么也这样了,他不是太医吗?还是太医院最厉害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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