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川摆了摆手,招了一个手下过来,让他先把那个侍卫关进刑狱。
“总督,你不会把他关进刑狱关几天就放出来了吧?”沅棠弱弱的问了一句。
“……自然不会,若是皇上不放心,大可以每天来东厂巡视,臣自然不会对他网开一面。”鹤川低眉顺眼的样子让百姓们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传闻中的那个心狠手辣的总督。
“那朕一来一回的多麻烦,朕干脆住在东厂吧。”沅棠口出狂言,让小顺子眼前一黑又一黑。
“陛下,您……”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不仅小顺子震惊,就连鹤川也是有些诧异。
他对他避之不及,怎么今日竟然主动要求住进东厂?难道是受人指使?跟那些人一样想抓他把柄?
“怎么了,总督?难道你不欢迎朕吗?”少年侧躺在地上,眼眶立即就湿润了。
“自然欢迎。”鹤川回答,“地上凉,臣先扶陛下起身吧。”
沅棠点了点头,朝着鹤川伸出手,只见那莹白如玉的纤细手指颤颤巍巍的举着,上面依稀可见还有擦伤。
鹤川眸光微闪,伸出胳膊让沅棠扶着,将她拉了起来。
“大家都平身吧。”
“谢陛下。”
沅棠一手揉着腰,另一只手摊开着。
这原主的手确实嫩啊,什么活都没干过,轻轻一蹭就破皮了。
“皇上,请。”
“总督,朕的腰摔坏了,朕一走路就疼。”沅棠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下,想法随之生成。
鹤川皱了皱眉头,刚想抬手命人把她的马车牵过来,沅棠顺势搭上了他的手。
“既然总督说要背着朕,那朕也就不推脱了,”
沅棠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鹤川,后者愣了一下,什么都没说,转过身蹲在地上。
沅棠心满意足的趴在鹤川背上,瞬间感觉腰不疼了,腿不酸了,米饭都能再吃两碗。
“多谢总督,朕会让他们好好赏你。”
“谢皇上。”
鹤川背着他一步步朝着里面走着,他很轻,趴在他背上,隐隐有一股龙涎香的味道涌入他的鼻腔。
“总督,你这府邸蛮大的嘛……”
“皇上也觉得臣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吗?”
“啊?不是啊,朕只是感叹一下而已,爱卿,你不要太敏感。”
小顺子远远的跟着,畏畏缩缩的四处张望着,总觉得这里会突然窜出来吃人的妖怪。
鹤川一路背着她来到房间里,将她放在软榻上,吩咐人去取药酒和药膏。
“朕今晚住在哪里?”
“臣会命人给皇上准备房间。”
“这东厂还有比你的寝殿更大更好的房间吗?朕是天子,就要住最好的房间,朕要住在你那里。”
沅棠理所当然的样子,让鹤川一时间摸不清她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想在他的寝殿里寻找什么东西?
那不应该去书房找吗?难道想在他房间里投毒?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没那个胆子。
“你不同意?”沅棠眨了眨眼睛,开始表演,“难道朕不是天子吗?朕不应该住最好的房间吗?朕不配住你的房间吗?”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皇上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这小皇帝怎么越发难缠了?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沅棠满意了,眉眼弯弯的躺在软榻上,小腿还晃来晃去的。
不一会,拿药的人就进来了。
“皇上,奴才给您上药吧。”小顺子拿着药向前一步。
“啊,上药会疼吧?”
“额,大概会吧……”小顺子思考了一下,肯定会疼啊,“但是不上药,您的伤口会发炎啊。”
“我不上。”沅棠转过身,背对着小顺子。
鹤川挥了挥衣袖,去洗了洗手,然后拿过小顺子手里的药。
“皇上,臣为您上药。”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不怒自威。
“朕不要,朕怕疼。”
“长痛不如短痛。”他转头挥退小顺子跟其他人。
皇上的龙体,还是不要让外人随便看的好。
鹤川还是劝服了沅棠上药,刚刚只是擦破了皮,现在看来,已经渗出了小血珠。
鹤川抓住她的手,将药涂在伤口上,动作轻柔的揉开。
他低着头,一丝不苟的给她涂药,温柔的跟平日里那个雷厉风行的东厂总督判若两人。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沅棠是真真真喜欢。
鹤川的颜她吃了几百年都不腻的。
“好了……”鹤川抬头,发现沅棠直愣愣地盯着他,他眉头轻挑,“皇上?”
“咳,那个什么……”
“皇上有话可以直说,对臣不必吞吞吐吐。”
“摸摸腹肌……”她含糊不清的说了句。
“什么?”
“没事。”
鹤川放下她的手,却没有起身。
“腰上的伤,还得劳烦皇上将衣服脱下。”
!!!
脱衣服?!
“啊,朕觉得朕的腰没事,就不麻烦总督了,呵呵呵……”
鹤川眼神毫无波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