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予泽见杭辞意不理会他,也不在意,随即想起自己空间还有个人。
于是问道:“姐,那个铁牛怎么办?”
夙予繁这才想起来,年糕拿回来的信还在空间。
“他在离开之前传出了一封信还没看,先看信,等我们出去后再把人放出来审一审。”
夙予泽点头:“行。”
杭辞意也想知道这铁牛是何人物?
是否是皎月山庄的遗孤,又或许是哪方的探子。
夙予繁打开铁牛传出去的信件,上面没有任何字迹。
于是拿出打火机点了一个香薰蜡烛。
杭辞意闻到空气里一丝丝香气,惊诧地看向夙予繁手中,问道:“这是蜡烛?”
夙予繁偏头看向他:“嗯,怎么了?”
杭辞意:“你这蜡烛怎么如此之小?装在琉璃瓶中,不是可惜了?”
夙予繁摇头:“这不是琉璃,就是普通的玻璃瓶,不值钱。这种蜡烛叫香薰蜡烛,和你们香炉里燃的香是同一种作用。你若是喜欢,我送你几瓶。”
杭辞意对新鲜物件来者不拒:“好。”
夙予繁将纸张放在蜡烛上方,轻轻地来回移动,让纸张受热均匀。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纸上的字迹全部显露了出来。
她勾唇一笑,看来这方法确实管用。
杭辞意和夙予泽并不意外夙予繁的做法。
前者有时也会用这种方式传信,后者在现代视频、电视剧、小说刷多了,自然知道。
该说不说,夙家姐弟的这个爱好出奇得一致。
很符合当代年轻人的喜好。
但其实是因为他们需要紧跟时事,了解社会发展和需求。
信件上说他打探到另一条隐秘通往金矿的小路,可以在那些人眼皮子底下运出矿洞里的金子,希望派阁中之人前来行动。
三人面面相觑,夙予繁脸上挂着笑意,先开口道:“人家辛辛苦苦打探这么久,正要行动,被我们截胡了。”
夙予泽道:“这算什么截胡?这本来也不是他们的,和我们一样罢了,只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杭辞意点头,意思明确。
夙予泽眼神来回扫着信件:“没有身份信息。不过,‘阁’会是什么势力?”
杭辞意思索片刻道:“有能力打金矿主意的,江湖中唯有赢世阁。但是否有隐藏势力也未可知。”
夙予繁捏紧纸条收起来:“又是它!是不是赢世阁,我们出去审一审就好了。”
杭辞意问:“那我们现在出去?”
夙予繁看向杭辞意和夙予泽,见两人面色明显都很疲惫,于是道:“先休息吧。”
“忙了一晚上,一大早又打架打了这么久,你们身体受不住的。一人一个房间,先上楼睡一觉,等醒来我们再出去。”
夙予泽眼角抽搐,命悬一线的刺杀被你说成打架,你还有没有心?!
一边腹诽着,一边去自己的房间。
这栋别墅是老姐的私人别墅,当初装好后,他还亲自过来选了个房间。
长大之后,他们就很少住在老宅。
除非家里有要事需要处理。
夙家老宅就像是西式庄园和古代的山庄的结合。
是夙家大本营的存在。
夙家四代以内与嫡系亲近的族人都住在老宅。
若是有在外闯荡的族人,除非特殊情况,必须回家过年,这是族规。
杭辞意则点头应道:“好。”
暗想道:繁繁乃女子,身子娇弱是该多歇息。
夙予繁是不知道杭辞意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肯定要怼回去。
你才娇弱,你全家都娇弱。
夙予泽若知晓,肯定也会嘲讽道:是~谁家娇弱的女子,拿起剑来,一剑一个人娃娃。
夙予繁进入房间之后,拿起平板处理消息,又给夙帝宫和有乾商会下发了新的指令。
然后躺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悬崖之上。
男人站在崖顶,眼神幽幽地盯着深不见底的崖下。
风吹乱了斗篷下的发丝,有一缕附在男人的嘴角,增添了一份神秘。
半晌,男人微微勾起唇角,带着一丝邪魅,缓缓仰首。
赫然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南耀国太子,杭景承。
他伸手打了个手势,背后剩余的黑衣人迅速整理战场,悄然退场。
黑衣人所过之处已经不见尸体残肢,便连血迹也消失不见。
路过的人高低得举个大拇指:专业!
“少主。”
“尊者,跌入九万丈会尸骨无存,对吗?”太子声音阴冷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万妙尊者是后来的,听到太子这话猛然抬头,脸上尽是震惊之色。
转瞬又快速收敛,脸上浮现喜意,只是眼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心痛。
这一变化,无人察觉。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崖底,回道:“应是如此。”
“父亲的计划一定会成功。”太子喃喃低语,随着风隐入了空中,无人知晓。
“尊者可知有通往九万丈崖底的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