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一时刻,远在千里之外的雁门关,童家的当家人——童震州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
当他瞥见信封上那个无比熟悉的暗号时,心中猛地一惊,瞳孔瞬间收缩,紧接着迅速将其拆开。
可是,仅仅是读完信中的内容之后,他的脸色立刻变得复杂难测起来。
这样奇怪的神情一直伴随着童震州回到家中,他微微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尽量收拾平静,这才踏入家门。
刚踏进家门,早已等候多时的妻子莫瑶便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州哥,发生啥事啦?”
要知道,他们俩自幼相识,可谓是青梅竹马,携手走过了大半生的风风雨雨。
因此,只需一个眼神,莫瑶便能洞察出夫君内心的想法。
此时此刻,尽管童震州极力想要隐瞒某些事情,但敏锐的莫瑶还是第一时间觉察到了他的异样之处。
原本,这件事童震州并不打算让自己的老伴知晓……
他实在不愿让年迈的妻子因这件尚未得到证实之事而忧心忡忡,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尽管自己已经万般小心谨慎,却依旧没能逃过妻子敏锐的洞察力,她迅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其实,以他的智慧和口才,完全能够想出一些巧妙的说辞来搪塞过去,然而他并未选择这么做。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童震州最终还是决定向妻子坦白实情,将郑昆淮来信一事和盘托出。
“什么?”莫瑶听闻此言,不禁失声惊叫起来,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产生了错觉。
小六那孩子竟然安然无恙!
“嗯,据小六在信中所言,他是在江州那边的山上被一对兄妹所救。”
“那封信呢?”莫瑶心急如焚地追问着,仿佛那封信就是她心中最后的救命稻草。
面对妻子急切的目光,童震州面露难色,挠了挠头说道:“信……我忘记带回了,留在了军中。明日我再取来给你看吧。”
听到这话,莫瑶顿时柳眉倒竖,嗔怒地瞪着他,大声嚷道:“不行!州哥,你别想再糊弄我!我现在就要看到那封信!”
莫瑶之所以如此焦急,皆因小六这孩子当初为了追查军中的一名奸细,竟敢孤身一人悄悄追到江南一带,而后便杳无音信。
他们夫妻俩曾一度认为小六遭遇不测。
但,毕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童家众人始终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不停地派人前往江南寻人,只可惜那里并非自家的势力范围,寻找起来困难重重,处处受到限制。
夫妇二人曾经一度陷入绝望之中,以为小六必定难逃厄运。
谁能想到峰回路转,竟有如此惊喜......
童震州无奈之下只好派人立刻前去取来,但没想到莫瑶竟然直接加以阻拦:“不行!我要和你一同前往取回。”
她始终觉得夫君方才的态度颇为怪异。
若只是小六的来信,夫君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吧?
童震州眉头紧皱,心中暗叹看来难以蒙混过关了。
思索片刻后,他决定先给妻子打一针预防针。
于是咬紧牙关,索性将这件事一并道出:“小六是在江州那一带被一对兄妹所救,随后被带回到乡下去养伤。
在那儿,他还碰到了一桩离奇之事。”
莫瑶明显对所谓的离奇之事并不太感兴趣,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满心只想尽快拿到郑昆淮的书信,以确切证实对方是否真的脱离危险了。
然而,童震州接下来抛出的重磅消息却让她猝不及防。
“小六说他的救命恩人当中有一人,与你年轻时候的模样竟有七八分相似呢!”莫瑶冷不丁听到这番话,整个人几乎都呆住了,“你说什么?”
童震州闭上双眼,果断说道:“小六说他的其中一位救命恩人容貌酷似于你,准确来说,是与年轻时期的你极为相像。
当他见到那人之时,同样感到十分惊讶。
不过嘛,好在我也算阅历颇丰,深知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呐!”
长相相似这件事情本身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之处,但此时此刻的莫瑶却愈发想要亲眼目睹一下郑昆淮所书写的信件。
毕竟,相较于自家那位心思宽广的夫君,莫瑶对于与自己容貌酷似之人充满了好奇之情。
边关的生活实在太过单调乏味,而小六恰好能够给她带来一些新颖有趣的讯息。
这个孩子着实不错!
然而,令她更为好奇的却是小六究竟如何成功脱离险境。
长久以来,他们一直在苦苦追寻奸细的下落,却始终毫无头绪、音信全无。
莫瑶甚至开始担忧,如果小六遭遇不测,自己恐怕难以向其家人交代。
要知道,郑家老祖宗可还指着这个独苗苗呢。
当时他要入军营,她可是一直不同意的。
也是这小子自己能耐,在军中做出了一番成就,狠狠打了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的脸,就是这亲事是老大难,至今仍然孑然一身,是他们家老祖宗的一块心病。
就在江州的顾府按部就班地正常运作之际,院试的日期也在不知不觉间临近了。
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