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听到于柠跟她请来的大师赌这么大,心一下活动起来了。
可是听到于柠让她加注,她又犹豫起来。
“妈,你——”夏安想劝他母亲不要掺和,顾老师一把拽着他胳膊,示意他不要说话。
于柠的这一举动,恰好迎合了顾老师的心思。
她自从跟夏安结婚,受婆婆的气就没停下来过,遇到了胡搅蛮缠的婆婆,知书达理反倒成了人家欺负她的弱点。
现在于柠愿意收拾这个刁蛮老太太,顾老师心里简直是放起小烟花,又怎么会同意夏安开口提醒。
“空手套白狼是不行的,你要参与的话,就拿出钱来。”于柠对夏母淡淡道。
“儿子,你那不是有五万块钱吗,拿出来给我用用。”夏母看向儿子。
“不可能!你要赌就自己拿钱!”顾老师说完这句,整个人都轻松了。
掏出钥匙递给于柠,拽着夏安在婆婆吃人的眼神中离开。
顾老师决定,晚上要把家传厨艺都拿出来招待于柠。解气,痛快!
夏母看儿子被儿媳拽走了,不顾体面直接骂了出来,在她心里,一切的不好都是儿媳造成的。
“要赌吗?”于柠再次追问,“不赌,我们就上去了。”
“赌,我拿5000块!”夏母心一横,这钱,她赚定了。
“口说无凭,我们立个契约。”
于柠从包里掏出黄纸和朱砂,在上面写下了三人的名字,让大师和夏母按手印。
上面的文字,夏母和大师还看得懂。
底下的那些符文,这两人就懵圈了。
“大师,她这符写的什么?”夏母问大师。
大师比她还懵呢,这啥啊!不认识啊!!!
但在夏母面前,大师又不能露怯,不认识也要胡说八道。
“这就是她随便画的,吓唬人的。”
夏母不再犹豫,用朱笔写上自己的名字。
大师也是,写了名字。
其实这两人,心里还有点不可告人的小算盘。
这种大金额的赌局,法律上是没有效力的。
他们虽然不相信真能看到脏东西,也觉得赢的关键就是看谁嘴硬。
但万一这个丫头特别会辩论,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侥幸赢了他们,他们也不打算认账。
到时候,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有本事就让她拿着这毫无法律效力的纸去告,说不定还会被冠个“聚众赌博”的罪名抓进去。
这两人的心思,几乎就是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了。
黑猫冲着于柠喵了声,提醒于柠,谨防有诈。
“放心,我懂。”于柠rua他的头。
举起那张三人签名的黄纸,对着那两个满腹心眼的人说道:
“忘了告诉你们了,底下那行符文,是文疏。这位‘大舔师’,你自称修道几十年,应该知道什么是文疏吧?”
大师紧张的都结巴了。
“我,我,我当然知道。”他知道个爪啊!
“很好,既然你知道,这文疏,是用来告知天地和鬼神的,那就应该明白,违背契约是什么代价了。”
“什么代价?”夏母问,虽然她不相信于柠是有真本事的,可莫名地觉得阴嗖嗖的,还是多问一句比较心安。
“告知天地和鬼神,那这契约便具有了强制执行的作用,如果你们输了,违约赖账不拿钱,就会遭到神明的惩罚,三日内,会双倍破财。”
大师赌2万,输了不给钱,那他3天内就会以另外的形式,损失4万。
同理,夏母输了不给钱,会损失双倍赌金,1万块。
届时,这笔钱就是于柠一半,鬼神一半。
算来,于柠还是不亏,帮忙的鬼神还能得一半的好处。
“你少扯这些无稽之谈!我才不信!”
“你信或是不信,鬼神一会就会收到。”
于柠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人一起上楼。
此时,天已经黑了。
夏母跟在于柠和大师身后上了楼,这是她第一次在天黑后来儿子的新家。
之前是白天来过一次,觉得没什么异常。
不知道是被于柠吓到了,还是怎么的,夏母就觉得一进屋,两臂起了鸡皮疙瘩,这屋里比外面冷一些。
“我先来,还是你先来?”于柠问大师。
“我先来!”大师自信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于柠坐在沙发上,双手环抱,坐等看他表演。
大师把屋里屋外绕了一圈,突然,他来到落地窗前,嗖地蹦了起来,嘴里大喊一声:
“呀!!!逮!!!”
“喵!!!”黑猫被他这突兀的一嗓子整得一激灵,小毛都炸起来了。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喵喵咧咧,翻译过来,大概就是如下内容:草!你是不是傻!!!!
好端端的,突然喊一嗓子,这不是有病?!
“噗!”于柠没绷住,直接笑出声来。
呀逮?!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单老师讲的评书《白眉大侠》里,有个没鼻子的角色,每次打架前都要喊的口号吧?
她在宁山教书的时候,有个上岁数的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