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一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几个婶子骂道:“你们这群老虔婆,嘴巴怎么这么毒?玲玲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个闺蜜最清楚了,用得着你们在这儿瞎编排?!”
几个婶子也不甘示弱,你一言我一语地跟那她吵了起来,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云舒蹲在芦苇荡里,无语的看着不远处的闹剧,这申玲玲刚刚在河里的样子,一看就是假装溺水,而许思思突然跑出来的样子,到像两人商量好的,看样子申玲玲应该是看上了下河就她这个男人了。
没想到这俩人真是为了脱离农村,无所不用其极啊。
许思思的哭喊声划破了芦苇荡的宁静,惊起一群水鸟扑棱棱地飞向远方。
云舒的心头一紧,这出戏演得可真够逼真的。
“玲玲你快醒醒!”许思思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仿佛真的担心申玲玲的安危。
“她怎么还不醒,得送医院,送医院!”那个救申玲玲上来的男人也有些心慌,着急的说道。
云舒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有些无语,这两人还真是配合默契,简直是人间好闺蜜的典范了。
这会儿河边的人群已经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的人跟着许思思和那个男人一起去了医院,有的人则看没热闹可看就各自散了。
云舒静静地蹲在芦苇荡里,等喧闹的人群散去,芦苇荡恢复了平静。
她才从芦苇荡中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准备回村。
云舒刚走出芦苇荡,就看见一个男人从路对面的树林里推着自行车出来。
她刚走出芦苇荡,就看见一个男人从路对面的树林里推着自行车出来。
男人身材高大,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五官清俊,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
云舒认出他就是中午吃饭时遇到的那个有精神力的男人,心中不禁有些惊讶,这河边真是热闹,一天遇到的人,短时间又能遇到,世界真小。
两人四目相对,云舒抿了抿唇,微微向对方点了点头,便背着背篓若无其事地往桥上走去。
顾远洲没想到对面的女孩会跟自己打招呼,他神色有些微愣,他是在刚刚那个跳河的女孩,在河边踩点儿的时候到的。
他在藏到树后面的时候,就已经用精神力观察过周围了,当时正好看见将小鹅崽放进背篓,刚要起身,听见吵闹声,又被吓得蹲回芦苇荡里的云舒。
中午在国营饭店吃饭的时候,顾远洲就注意到身后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他吃完饭出门的时候,回头观察就看到刚刚自己坐的位置的斜后方,一个白净瘦弱的女孩正低着头认真地吃饭,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一节白皙的手腕,和正对着他的那抹乌黑的发旋。
刚刚四目相对顾远洲才看清对方的长相,没想到女孩外貌如此清丽出尘,纯真美好的不像话。不过这也只是让他多看了两眼,并没有别的想法。
顾远洲没再继续关注云舒,他骑上自行车往公社上走。
他得赶紧去把师娘从公社的保卫科里给领出来,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去趟供销社,怎么就被带走了。
顾远洲心里犯着嘀咕,脚下用力蹬着自行车,飞快地朝公社驶去。
另一边,云舒背着背篓,一边往村里走,一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云舒不太明白,申玲玲为什么这么不聪明的要选这么一个地方落水,小桥那地方虽然人来人往,但都是周围公社村子的,就算传闲话也没法做到道德绑架,逼着那个男同志娶她。
还有一点让她想不通的就是许思思,在云舒强大的精神力下,许思思出现到后面一系列的动作,以及申玲玲当时的身体反应来看,两人之前肯定不是商量好的。
但刚刚许思思的表现,她的行为品质肯定要比申玲玲要更高一筹,云舒没琢磨明白,也没再继续想。
不过她却下定决心,尽量少往镇上跑,来了快一个月,第一次来镇上,就出了这么件事,林月华那三个 不靠谱的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
云舒没想明白,在医院那边,假装晕倒的申玲玲也没想太明白,许思思是什么时候到河边的,她到底知道多少。
申玲玲心里暗自琢磨,之前她的打算是,自己被肖斌从河里救上来,周围没有熟悉的人,自己又昏迷了,他肯定不会把自己扔在河边不管,就算他不会带自己回家,也会将自己送去医院。
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同志,浑身湿漉漉的,被送去医院,医生也不会让肖斌走,这么一来他就只能留下来照顾自己,只要把人留下来,她就有办法让对方娶自己。
可现在被许思思这么横插一脚,计划全乱了,申玲玲有些懊恼,她得想个办法,把主动权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
云舒回到知青点的时候,已经下午4点了。
知青点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讨论着什么八卦。
“这院子里的人,都去哪儿了?”云舒心里有些疑惑。
云舒背着背篓回到房间,从空间里找了一个圆筐,翻出一个灰色的布垫,又将之前从河边带回来的干草铺到筐里,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