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利这一声痛彻心扉的喊声,吓得周围忙碌的村民,都纷纷停下了手上的活计,赵大海皱着眉头,“小程,这点痛不至于,你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听到大队长这话,程利整个人都疼得有些恍惚,这真的是一点儿痛吗?难道是他太敏感了?他整个人汗津津的,好似在水里泡过一样,面色苍白如纸的抽泣道:“我,我……”忍字还没说出口。
疼痛难忍的他整个人就蜷缩起来,差点儿没扶住人的丁大强,赶紧伸手将人按住,没好气的吼道:“瞎动什么!”
云舒见状心中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现在这盒止痛膏疼痛度可是降低到20%了,是在可承受范围内的,要是最开始那瓶估计现在程知青整个人都疼没了。
大队长刚想安慰两句,就见程利原本因为剧烈疼痛而扭曲的面容,慢慢放松下来,甚至已经有心思微微张开眼皮偷瞄自己的腿了,显然是疼劲儿过去了。
赵大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低头往伤口处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整个人往后坐到了地上,站在一边围观的李会计,赶紧将人扶住,“赵哥你这是咋了?”
“没事没事,我是看小程这伤口,惊讶的。”
伤口?李会计低头往程利腿上的伤口看去,也被吓了一跳,刚刚还深可见骨的伤口,这会儿哪儿还有刚才的样子,整个伤口长出了粉嫩的肉,此时已经完全愈合了。
李会计惊讶的看向云舒,“云知青,你这药也太厉害了。”
“额,这药是我们那边一个老大夫的独门秘方,对止血恢复伤口有奇效,就是吧,上药的时候会感到巨疼无比。”云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也不想的,主要是这个副作用到目前为止,她真的没办法解决,哎,愁人。
程利开心的声音打断了云舒的惆怅,“云知青还别说刚才真是疼死我了,不过这药是真好用,我这伤口这么快就愈合了,要是去医院治疗,最快也得两三周才能好。”这都是他保守估计的时间,以自己上药前的伤口深度,估计一个月能长好就不错了。
赵大海见程利伤口已经愈合,便让他自己回知青点休息,然后招呼大家继续干活,麦收的时候可不能掉链子。
这个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大家都知道云知青老家那边老大夫独门秘方制作的止血药膏,能够生肌止血,却不敢多用,据说疼得能让人死去活来的。不过这话现在还没传到云舒耳朵里,不然她得哭,好不容易制作出的魔药,谁知道能有这样的副作用呢。
很快就到了中午,麦收的时候中午大队上管一顿饭,厨房就在晒谷场旁边,昨天下午在谷仓旁边就搭起了帐篷,用来当做临时食堂。
今天的午餐格外丰富:香气四溢的猪肉炖粉条,炒土豆片,加上清脆可口的咸菜,加上管沟的玉米白面二合面做成的馒头,可以说是相当丰盛了。
后院八个知青端着各自的饭盆,围在一起吃饭。前院几位男知青——何建国、杨海山、石刚和杜鑫,今天和贺续岩、谢平舟、柯豪和陈阳他们四个,都分在了拉麦子的小队里,一上午的工夫,几人已经熟悉起来。
何建国四个人打了饭,坐在陈阳旁边,和后院几个男知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就在这时,前院之前没怎么说话的两位女知青尹丽丽和陶曼也端着饭盆,走到云舒他们四个后院女知青旁边。“云知青!”尹丽丽拉着陶曼兴奋地打招呼,“我们能不能和你们坐一起?听说你那止血药膏真是神奇极了!”
云舒微微笑道,“当然可以。”随即往旁边挪了挪,尹丽丽坐下,便自我介绍道:“我叫尹丽丽,这是陶曼,我俩都是来自龙城的,下乡两年了。”
云舒、林月华、常招娣和白薇薇也各自做了自我介绍,借着这个机会,前院除了程利以外的四个知青也纷纷做了自我介绍,何建国之前就认识了,他是津市人是最早下乡的,已经四年了。
杨海山人高马大的,是京市人,下乡三年了;石刚长得高高瘦瘦的,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很显小,也是京市人,来这儿两年多,杜鑫个子不算高一米七左右,看上去很是精明,来自山城,下乡差不多一年半了;上午受伤的程利是泉城的,是去年7月份下乡过来的,快一年了。
众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交流。话题从最近村子里发生的新鲜事到各自家乡不同风俗文化,可以说是天南地北的海聊。
“我告诉你们啊,” 尹丽丽吃着馒头眉飞色舞地说,“我家那边有种特别好吃又解暑气十足的凉面……”
“凉面?”林月华惊讶地问道,“那是什么样子?”
“就是过凉水的面条,上面加上黄瓜丝、萝卜丝、辣椒丝,舀上一大勺蒜水,放上调制好的芝麻酱,我给你说那滋味……” 尹丽丽一边说一边舔了舔嘴唇。
“这面条听着就好吃,等回头新小麦粉下来,一定得做来尝尝。”吃货林月华跟着吧唧嘴的说道。
午后时光总是短暂的,麦收时间很紧张,所以也没有午休时间了,吃完饭大家歇了一会儿就开始继续干了。
晚上云舒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今天第一天大家都提议炖一只鸡,在红烧一条草鱼,于是下工回来,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