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千斤顶。我只是开个玩笑。指挥官早就教育过我了,非常规手段不该用在自己人身上。”白虹的安慰柔和而温暖。
然而,千斤顶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紧盯着白虹的光学镜,试图从中寻找一丝破绽。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他明白自己不可能得到允许去刑讯,不巧的是对方也掌握了这一点。并且,他意识到白虹对于刑讯居然十分熟悉,即使他使用了刑讯,也未必有用。一时之间千斤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不服气地反驳:“紧张的怎么可能是我?”
一旁的隔板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汽车人可从来不干这种事!”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要打破这股无形的束缚。
白虹微微一愣,仿佛被这个问题触动了内心深处的记忆。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复杂,似有无数的故事隐藏其中。
“因为我在霸天虎制裁部大牢里被关了两百年!尝过了他们的所有刑罚!”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汽车人们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声嘶力竭的呼救。
大家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们无法想象眼前的人竟然曾经遭受过如此残酷的折磨,一时间心中充满了同情。
“为什么?”千斤顶问道。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心中的敌意居然也减弱了不少。
“你想知道的,我上一个名字,叫‘耀魔星’。”他调整声线,让自己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沉重和哀痛。他希望汽车人们会觉得,自己认为这个名字承载着太多残酷的回忆,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但也更加坚定了作为一名汽车人的信念。
千斤顶瞪大光学镜,惊讶又愤怒地大叫:“耀魔星?!”
大量回忆数据源源不断地浮现。闪光弹下无声的屠杀,让多少身经百战的老战友在这个阴沟里翻了船。那些熟悉的亲厚朋友,熄灭了火种,被挖走了大脑模块,甚至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隔板双拳一撞,战意满满:“是你!”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战斗的渴望。他决心为在这个臭名昭着的的恶魔手中牺牲的汽车人讨回公道。
这个名字给大家的联想实在太糟糕了!整个舰桥上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硝烟。汽车人们紧紧地盯着白虹,警惕他突然发出攻击。
“在霸天虎空军总指挥红蜘蛛的麾下,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队长。”白虹温和地微笑着。站在夜枭号的舰桥上,在这艘曾经属于他的飞船中,他更像是一位客人,或者是一位被人怀疑成心怀叵测的不速之客。他必须竭尽所能地扭转这一不利的局势。
他的目光在在场的每一位汽车人身上扫过,敏锐地捕捉着他们的情绪变化。他的声音平缓而有力,每个字都经过精心雕琢,就像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
“我知道,或许在你们的眼中,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毫无话语权。但我想告诉你们,每个人在这场战争中都有自己的角色和使命。只要我们胸膛里还燃烧着火种,只要我们体内还流淌着着普莱姆斯神的血脉,那么,无论我们身处何方,无论我们是谁,我们都无法逃避这场战争的残酷和痛苦。”
白虹的语气变得柔和而深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哀痛。他继续说道:“我还知道,你们可能对我抱有敌意和仇恨。因为我在霸天虎的旗帜下战斗过,因为我曾经是你们的敌人。但我希望你们能够听一听我的故事,或许你们会发现,我们之间的分歧并没有那么难以逾越。”
白虹身形颀长,军姿笔挺,带着浓浓的“通天晓”的气质。一旁窝在椅子里的烟幕见了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
他面容俊秀,线条柔和。他的装甲却与他的俊美容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布满红褐色斑斑锈迹的装甲上附着着岩石痕迹,像是风雨岁月留下的独特印记。在这沧桑痕迹的映衬下,那双仿佛一眼就能望见底的莹白色光学镜清澈透亮,那满是友善与信任的目光就显得尤为珍贵。
“你们是否好奇,我这样的小人物,为何会如飘摇不定的渺小沙尘般被命运之风吹向了令每一个霸天虎都恐惧的制裁部,去承受那惨无人道的拷问折磨?我也同样内心充满了不解与困惑。我渴望知晓背后的真相,是因为我无意中触及了某种禁忌,还是单纯因为我在战争的漩涡中太过显眼?”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听众思考的时间。然后,他看着汽车人们,继续说道:“你们可能认为我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一个只知道追求战功和权力的霸天虎。但我想告诉你们,事实并非如此。”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痛苦迷茫:“我从未与我的部下争夺过功绩。从来不以杀戮为荣。我始终默默地承担着队伍中的医疗任务,细心照料着每一位与我并肩作战的部下。用我所学为他们治疗伤患,带来安慰。对于俘虏,我也从未苛待过他们,甚至会在他们需要治疗时伸出援手。”
白虹的语气突然变得悲凉和无奈:“然而,尽管如此,为何仍有人将我视为恶魔,将仇恨强加于我,仿佛我是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以穿透每一个人的心灵,把他的话,刻印在上面。他微微倾身,双手摊开,向听众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