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将头靠在柳玄的肩膀上,长发扫过他脖颈,酥酥痒痒,温润话语在耳边响起,“爹爹,别生气了。”柳玄耳朵慢慢染上绯红。
压力好大,我只是图个嘴瘾。
“那个……没有。”柳玄道:“就别老是爹爹爹的叫,烦。”
“哦,好的。爹。”钟鸣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
“啧。”柳玄皱起眉头。
小金一脸不开心,哼哼唧唧的表示它的不满。钟鸣密音入耳,嘱咐小金朝正前方走去。
慢悠悠晃着走,太阳落山时,才看见一条宽大的河流。
“老人们说的应该是这条河流了。”柳玄兴奋的说道。
“嗯,爹。”钟鸣惬意地用下巴抵在柳玄的肩膀,“说得对。”
这一声爹,软软糯糯带着撒娇意味。柳玄彻底败下阵来,苦笑道:“宗主,我跟你开玩笑的。”钟鸣挺直身子,“怎么了?爹?”
“我不是你爹,我开玩笑的。”这老男人带着撒娇语气喊爹,我想揍他,又怕他醒过来打得我满地找牙。
“对!”小金立马道:“宗主,他就一个小屁孩,隐月宗那个柳铁宗主的娇气儿子!你叫他爹的时候,我都想提醒你了。但你”掐着我脖子没法说话!
钟鸣密音入耳警告:闭嘴!看路!
喝停小金。
小金搞不明白,宗主明明没有失忆,为何装作一副失忆的样子。
“那……爹。”钟鸣轻咳一声,“我们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柳玄冷冷道。
“没有关系我们怎么会在一起?”钟鸣低声诱哄,“嗯?”
“……”啊这,说起来故事长了。
“我比你年长,又不是你生父。”钟鸣温润声音如春日细雨,“莫非~我是你的师尊。”
柳玄脸颊染上绯红,好想下地走路。他张了张嘴,摇摇头。
钟鸣密音入耳,小金,说我是他的师尊。
嗯?!!宗主,你。
闭嘴,照做。
“……”
“对!没错!宗主是柳玄的师尊,我可以作证!!!”小金大喝一声。
“瞎说!!!”柳玄几乎要翻身从牛背上下来,要和小金理论一番。
“哦~”钟鸣道:“我怎么不记得了。难道是平日里为师对徒儿太过严苛,徒儿心生不满,便趁为师失忆,想要占口舌上的便宜。让我叫你一声爹?”
柳玄瞠目结舌,你你你,是如何快速地接受角色的转换?!
“没有,不是,你胡说。”
“哦~那便是,徒儿觉得好玩?”他掐住柳玄的下巴,强硬地掰过来,原本正经严肃的面容,正笑盈盈地看着柳玄,轻声哄道:“乖徒儿,以后为师对你松散些。乖,叫声师尊。”
“不叫。”
“玄儿乖,叫声师尊听听~”
“……”柳玄翻身下牛背,气鼓鼓地走在前头。
钟鸣强忍笑意,好一会儿才道:“乖徒儿,这是生气了?!”
柳玄也不理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走了一段距离,看见不远处有几件茅草屋,屋子前还有一块绿油油地菜地;屋子里传来饭菜香味。
好饿哦。
柳玄敲了敲门,从里头走出一对年老的夫妻。
“老人家,可否借点儿吃的。”
老妇人迈出门口,扫了一圈,“哎哟,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她紧张地握着老人的手,“你说怎么办?!”老人一把拽住柳玄带进屋子里,老妇人对钟鸣招招手,“快点。”
钟鸣翻身下牛背,拍了拍小金,跟着老人走了进去。
“来,坐下吃,吃饱了赶紧走。哎,算了算了,你们带上,现在离开。”老妇人拿起桌上的几个馒头塞到柳玄的怀里。柳玄一脸蒙圈地看着抱着怀里的馒头。
屋外,小金无聊地追着菜地里的蝴蝶玩,不远处的岸边,传来奇怪的声音。它朝空中闻了闻,是刺鼻的腥味,身形缩小数倍,冲进了屋子里。
屋里的老人好像也察觉了异响,匆匆关上门,“来不及了。快藏起来。”拉着柳玄来和钟鸣来到后院,打开地窖,“快进去。”柳玄不安地看了一眼钟鸣。
宗主,虽然你失忆了,但实力应该还在啊~~
钟鸣眨巴眼睛,顺着木梯子下了地窖,仰头看着柳玄,张开双臂。
“小兄弟,别磨蹭了,赶紧的。”老人催促道。
柳玄硬着头皮顺着木梯子往下走,还未下到底,钟鸣一把搂住他,靠在墙壁上,做了噤声的动作。小金跟着溜了下来。
老人慌忙遮好地窖口,快步跑回房中,继续吃饭。
不远处的大河,六名精壮男子从水里游上岸,摇曳的鱼尾在靠近岸边后,变成了双腿,走上岸。
六名男子说说笑笑推开门,进门的一瞬间,脸色变成骇人的青色,脸上覆着细细的鱼鳞。
“可有什么人来过?”
老人夹菜的手一顿,“没有。”
“没有?”几名男子在房子里转了转,似乎没有发现。“要是有年轻男子,朝这边走过来,不得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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