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燕...居然赢过了郡兵?!
就连当地大族都拿他毫无办法?!
即便是路上被抢了也只能将怨气吞进肚子里?!
此外凡是出力者皆有报酬,凡是去过之人都说一声好?!
越看张白雀越是心惊,既然张飞燕如此厉害,想来跟着张飞燕定然能够吃喝不愁,大富大贵!
故而张白雀领着弟兄翻山越岭,辗转多地,才加入到张飞燕的麾下。
为张飞燕办事的时日里,张白雀似乎明白了张飞燕为何能够成事,此人每每身先士卒,得到财物也会按出力的多少分配,绝对不藏私,甚至是训练山上的同伴都很有一套。
一见不合就大打出手,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张飞燕这里几乎绝迹,与山下大族周旋时,屡屡获胜,实在是令人敬佩。
故而,联络黑山军之事,他拍着胸脯毛遂自荐。
只可惜徐州离黑山距离并不近,途中更是关卡重重,一路闯来到最后独剩下他一人。
“到了。”
随着面色随和男子的话音响起,蒙住张白雀眼睛的破布被摘下,绑住手腕的麻绳也被解开。
张白雀得以重见天日,他一边活动活动手腕,一边目光四飞,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显然这是一间用来议事的厅堂。
厅堂很大,一次足以容纳上百人,至于陈设...确实没有什么足以称赞之处,倒是坐在主位之人屁股下裸露出一角的虎皮,令人眼前一亮。
那人便是张牛角?
张白雀用余光打量着坐在主位之人,那人身高八尺,生得五大三粗,满脸的横肉,配合着瞪得浑圆的眼睛,就好似寺庙里的怒目金刚。
下一刻,这尊‘怒目金刚’开口了,“我名张牛角,乃是这方渠帅,你便是张飞燕使者?”
“正是...”张白雀冲张牛角抱拳语气恭敬。
“哦?叫什么名字?”
“先前姓褚,后改姓为张,如今叫做张白雀。”
“张白雀...倒是好名字...不过我不信你是张飞燕使者!”张牛角冷笑道,他的目光里仿佛蕴藏着成千上万把刀子,锐利的就要在此地将人洞穿。
张白雀丝毫不惧,“我有信物...”
然而他的话语来不及说完,就遭张牛角打断,“信物可以作假,诸位说是与不是啊?”
聚集一堂的部将匪头闻声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是极是极!”
“敢问张渠帅要如何确认?”张白雀面色平静,仿佛将众人的嗤笑当作了一阵风,丝毫不以为意。
“善!”张牛角目光一沉,厉声说道,“我听闻张飞燕使者皆非贪生怕死之辈,既然你说你是张飞燕使者,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怕不怕死!”
“来人,上刀来!”
一声大喝,俩三个持刀男人走到张白雀的面前,面对着明晃晃的环首刀,饶是张白雀眼角也不受控制的跳动,可是当男人们抽刀的瞬间,环首刀就要袭来的刹那,他仍旧没有后退半步。
“善!”张牛角朝男人们挥挥手,他哈哈大笑,“哈哈哈,果然传闻不假,某害怕贤弟是官吏士卒所扮,故而出此下策,还望贤弟海涵!”
“张渠帅心细如发,我怎会见怪?”张白雀朝着张牛角拱拱手,面露笑意,似乎方才就要遭受刀兵之人并非是他一般。
张牛角笑容越来越灿烂,笑着笑着,他甚至一跃而起,走到张白雀身旁,“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来来来,贤弟不如为我讲讲尔等大王?”
“诺!”
于是乎在众人古怪诧异的目光里,张牛角拽着张白雀,开始问起关于张飞燕的种种事迹,听闻此人袭击大族,猛的一拍大腿连叹数声“妙妙妙”,当得知张飞燕每每身先士卒能聚人心更是拍手叫好。
只不过张牛角和众人不约而同脑子里诞出同一個疑惑。
张飞燕不是流民出身,怎么既擅长军略,又将山寨处理的有条不紊,听说张飞燕去了凉州,莫非是凉州老卒?
当然这个猜测很快就被他们否决,当真是凉州老卒,跟着刘玄德吃香喝辣不好么?
“对了,话说回来,贤弟,张飞燕张渠帅曾提及过凉州之事么?”
张白雀点点头,“大王曾经提及过。”
“如何评价凉州诸将?”
“皆非常人也,不是我等能够力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说的没有问题,定然是凉州呆不下去,不然张飞燕又怎么会灰溜溜的逃回来?
与此同时,他们心底生出一抹庆幸,他们听说区区羌胡都能在西域更西的天竺称王称霸,既然羌胡可以,为何他们不能?
不过如今看来,没有脑袋一热,趁乱行动,实在是正确的选择。
毕竟连张飞燕都惧怕的凉州军,他们又怎么可能占的便宜呢?
“不知此次前来,贤弟所谓何事?张渠帅要与我等商谈哪般大事?”张牛角问道。
张白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笑着反问,“将军以为黔首与富户谁人钱多?”
“嗯?如此简单的事情还用得着发问么?自然是富户!”张牛角诧异的看了张白雀一眼,不知道张白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