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
非但是区连范虎区余,就连区则都诧异的从椅子上跳起,人都没有押送到郡里,就在象林县行刑?
如此一来会不会让赵将军名声所累?
这几日的相处,区则对赵云等人的观感极好,不单单是才能,亦是手腕,都远超他此前见过的任何一人,就算是将整个象林县的所有贤人邦起来都不及几位将军的一根毛发!
自从无当飞军入城以来,不乏有一些莽撞之人,觉得无当飞军善待百姓,故而以为无当飞军是纸面上的老虎——假威风,竟然当街去挑衅无当飞军,结果是被打的第二日都下不了地,痛的那人哀嚎不已。
这件事情在县里疯传,此后就算是再怎么好勇斗狠之人,也不得不夹着尾巴乖乖做人,风气就此为之一清。
当然无当飞军最近几日的寻找稻种,令他无比困惑,不过他还是竭尽所能全力相帮。
区则摇摇头,暂且将疑惑搁浅,推开门就要前去拜访赵云。
然而一新任的县卒匆匆来报,“主簿!菜市口聚集了许多的人!就连几位将军都在菜市口!”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居然...”区则越想越是心惊,他当即改变想法,暗道,不行,得去菜市口一探究竟!
“走随我去菜市口看看!”
“诺!”
两人来到菜市口,果然如县卒说的那般,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人数之多一时之间数也数不清,放眼望去是一个又一個攒动的脑袋,不过这些人当中多是男子,并没有老幼。
“是要募兵吗?”县卒问道。
区则摇摇头,“恐怕不是,我等上前一看!”
仰仗着官位,区则领着县卒成功来到了最前方,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用木料架起的木台,台上端坐着三人,从左往右分别是沙摩柯沙砾石典韦。
沙摩柯显然注意到了区则,他冲着身旁的无当飞军说了些什么。
一无当飞军快步跑到区则身旁,“区主簿?沙将军请你上座!”
“多谢好汉。”区则跟随着无当飞军的脚步,坐在沙摩柯的身旁,望着台上的刀斧手,他心底一沉,已然猜出县民为何会聚集在此。
沙摩柯问道:“区主簿,你想为那三人求情?”
“不不不!”区则吓得慌忙站起,矢口否认,连忙解释道:“沙将军,承蒙赵将军不予追究,我这才能保全年迈的父母,这些谋逆冲击县衙之人罪大恶极,赵将军将其处死本就是秉公办案,更何况与谋逆之人媾和的县卒、城中大户,赵将军也是网开一面,没有处死他们,反倒抄其家财,罚他们徭役之刑,可见赵将军仁慈...”
沙摩柯听的连连点头,仿佛区则夸的不是赵云而是他,他可以听出区则说的并非是假话。
沙摩柯的表现不禁让典韦感到惊讶,好在沙砾石已经习惯,他压低声音为典韦解释道:“将军最钦佩之人其一便是赵将军...”
“其一?沙将军究竟有多少钦佩之人啊...”典韦嘀咕道。
就在区则想要提醒沙摩柯,“就算是处死区连三人也应当上报州府,毕竟区连之前是功曹,只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还不等区则发言,被无当飞军扣押上台的区余高声打断:“我是遭奸邪小人诬陷!我有功!我要将赵将军!”
“竖子,闭嘴!”沙摩柯皱着眉头呵斥道,“尔等犯下的罪证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沙摩柯的话音落下的瞬间,沙砾石忙不迭的站起,将他们的一条又一条的念了出来。
铁证如山,饶是色厉内荏的区余此时也面色发白,嘴唇发白,双腿都在打颤。
反倒是区余之兄区连,这一切的谋划者极为平静的说道:“我是功曹,我要见郡守,尔等无权杀我。”
区余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哈,对对对,我大哥说的对对!”
范虎也面露笑意,被无当飞军拦住在台下的男子们窃窃私语。
“我就说吧,区连不能这么轻易的死。”
“唉,看来还是我想多了,谁叫汉人那么死板呢?”
“诶,不要乱说汉人就在上面呢?小心将你抓进牢狱!”
“那又怎样?他们敢杀我?”
“呵呵,不敢杀你也能打的你全身瘫痪,犹如死狗!”
“....”
区则望向沙摩柯,眼底似有忧色,正欲开口。
岂不料沙摩柯全然不惧,甚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尔等实在是蠢笨又自大!别说是郡守,便是九卿也要对赵将军敬仰三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手上这是何物吧!”
众人抬起疑惑的目光望向沙摩柯高举起来的右手,他的手上握住一根竹子,竹子上绑着某种动物的毛发...
此物怎么了吗?
台下的男子们满头雾水。
下一刻区则给出了答案。
“这...这这是节杖!见此节杖如天子亲临!”区则满目惊颤,激动的难以自抑,就连声音都在颤动,方才的担忧,刚刚的顾虑,此刻统统都变为笑话,天子节杖在此,便是郡守都要低下脑袋,他担忧个什么劲啊!
区连范虎区余三人也明白节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