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有些疑惑,“赵子龙并非沛国人吧?”
“赵将军是为卫将军而来,卫将军与昂儿之父是好友,甚至流传出过青梅之友的趣闻。”
“青梅之友?”
典韦面露疑惑和好奇之色。
不过这个反应让史阿不禁诧然,他像是看着典韦就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似的。
“典兄不知么?沛国都传开了...”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的史阿,拍了拍自己的头脑,“瞧我这脑袋,方才想起典兄并非沛国之人,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还请史义士解惑。”
“说来简单,北军八校尉之一的曹孟德曹将军与当今的卫将军私交颇深,时常青梅煮酒,品评天下英雄,立志上报国家,下安黎庶,成为一时美谈。”史阿生怕他人不知道,故意将声音提高好几个高度。
这让驰骋在最前的张邈撇撇嘴,孟德啊,孟德,当真不是你自己造势吗?
曹昂下意识望向曹安民。
曹安民面色微变,他有些懊恼的瞥了史阿一眼,心里有些埋怨史阿:说就说,为何如此大声,弄的一副是故意有人造势,虽然此事的确是从我口流出,不过我这不也是为了叔父么?
“话说回来。”史阿的脸色渐渐严肃,他压低声音,提醒道:“曹安民花花肠子多的很,要不是曹氏担忧昂儿,我是断然不会让此人跟随在我左右,还望典兄小心一二。”
.....
“砰——”
与此同时,借助兖州刺史刘岱手令暂时接管陈留州府的袁绍,得知‘张郃战败,张邈不翼而飞’的消息,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就连用餐的心情都没有了,一怒之下踹翻摆放菜肴的案牍。
“张郃张儁乂!”
“你这竖子!”
袁绍咬牙切齿,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
“输输输!此前输给黄汉升,如今竟然输给一无名都伯,再输下去,怕是连步卒都战不赢了!”
“若我是你,不如自尽!”
田丰默默的看着袁绍,等到袁绍的怒气因发泄暂且消去几分,他这才开口道:“明公,非也。此事非但不能怪罪张将军,还应安抚赏赐张将军。”
“啊?”
袁绍怔怔的看着田丰,嘴里差点蹦跶出“元皓你莫不是傻了,竟然在此说胡话?”
念及田丰在冀州颇有名望,才华斐然,又是自己携带丰厚的礼物使用谦恭的言辞请来的贤才,他还是将到嘴边的话按了回去,强行压下怒火。
深深吸气,袁绍问道:“元皓,何出此言?”
“明公,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据我打听,张太守自洛阳归来时起,就紧锣密鼓挑选军中猛士担任亲卫,时刻伴随左右,同时与曹孟德有着书信往来...”
袁绍皱起眉头,攥紧拳头,喃喃道:“原来自此时起张孟卓就有了背弃我的想法吗?不不不,此前沛国传出流言曹孟德与刘玄德私交颇深,莫非是曹孟德诱骗张孟卓?”
他意识到面前存在田丰,当务之急不是深究此事.....
“元皓,还请继续。”
“明公此一行,旨在获取粮草,以及看清冀州对我等的态度,纵然张孟卓逃亡,不过刘刺史对我等可是尤为支持,莪等可有以借此事从刘刺史之处求来粮草....至于张儁乂,如今大战在即,断然不能惩处将领啊,既然如此不如赠张儁乂钱财送张儁乂汤药,以此来彰显明公的宽仁,自此以后张儁乂怎能不为明公效死,更何况张儁乂真是庸才吗?”
庸才?
袁绍沉吟,实话实说,张郃并非庸人,不论是勇武亦或者是指挥大军,冀州能够比拟此人的寥寥无几,不然韩馥也不会将张郃带在身旁,在这一点上,他还是认同韩馥的眼光。
莫非真的不是张儁乂太弱,而是那无名都伯太强了?
脑海里诞生这个想法的瞬间,就连袁绍都觉得荒唐,他冀州都没有几个张郃,张邈随随便便就能挑选出勇武胜过张郃的猛士?
荒唐,太荒唐了。
沉默半响的袁绍,终究还是吐出一口浊气,“元皓,就依你说的来吧。”
总之,此事皆因曹孟德起就对了。
.....
长安
“阿嚏。”曹操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有些纳闷,“究竟是谁在念叨我?”
“孟德?你这是身体不适了?”
刘备的声音将曹操的思绪拉回当下。
“玄德,你且放心,我并无大碍,来饮酒饮酒,这些时日你可是辛苦了,陛下给的休沐,可要牢牢掌握啊。”曹操笑着为刘备酒盏添满一盏酒。
刘备无奈的笑了笑,此前他进宫时,发现刘辩拖着虚弱的身体还在学习如何处理政务,这实在是让他看不下去了,于是建言道:“陛下,你需要歇息。”
谁料刘辩反将他一军,“皇叔为大汉劳心劳神,皇叔都没有歇息,朕怎么能歇息呢?”
听到这话刘备实在哭笑不得,他本想说“臣劳累一些不碍事”。
然而刘辩的不停的在这事上拉扯,刘辩清清嗓子:“《汉律》有言‘吏五日得一下沐,言休息以洗沐也。’皇叔身为卫将军,又是朕的长辈,三将军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