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意下如何?”
望着众人陈登的笑意更盛了,后世的逗留,他深感钱粮是重中之重,没有钱粮纵使是兵祖复生,也寸步难行。
他曾与糜竺商议,敲定低价推行特供士族的精致牙刷,高价兜售药粉的计划,毕竟牙刷这种物件容易仿制,还能使用很久,能赚多少钱财?
不如在药粉上下功夫,华长史亲自调配,还有什么能比这个名头更加唬人?
长史不算少,医者更是一大把,精通经典的.....士人周围比比皆是。
但是医术精湛精通典籍的长史可是只此一家。
众人并非蠢物,若是换个人,即便是三公调制的,他们都不会这么放心,至于怀疑陈登说谎?
先不说就在方才,他们当中有人试了试,顿觉口气清新不少,前些时日华佗造访陈府更是闹得满城皆知。
“不贵不贵,不过三千钱!”
一士人奋然起身惊呼。
陈登眼神示意赵昱,仿佛在说,元达此人莫非是你安排的?
赵昱眨眨眼回复陈登,不是我啊。
这道喊声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多士人瞬间沸腾起来,他放声喊道:“不贵,不贵!”
陈登和赵昱对视一眼,心底浮出同样的念头,成了。
趁热打铁,陈登冲着众士人说道:“诸君,药粉选用的都是上等的药材,颇耗药材钱物与时间,眼下数量有限,诸君都是日后的贤才,只能购买一定的分量,不超过五包,实在是多有得罪,为了谢罪,今明两日就由登宴请诸君。”
有人回道:“元龙兄,您这是何意?我等素来佩服的就是您的学识,您不但连珍贵的牙刷赠于我等,还为我等指了条明路,道谢的应该是我等啊!”
众人纷纷附和,“就是如此,就是如此啊!”
陈登朝着众人作揖,“是我唐突了,我愿以与诸君畅谈经典谈论天下英雄,不知诸君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喜不自胜,陈登这是真把他们当作友人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呢?
有人表态:“元龙兄,这是我等的幸事啊!”
忽然坐在角落的一士人突然说道:“元龙兄,你方才说颇耗药材钱物与时间,后者我不敢妄言,可是前者我敢说我有路子,诸君皆知,我家中有些药铺,您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开口!”
“唉。”
纵然面色不改,甚至眼睛低垂,口吐叹息,但是陈登心底却笑出声,还真是困了就送来枕头,原本还想让元达提出,索性就借坡下驴吧。
“君有所不知,若是大汉的珍惜药材,我陈家虽然家无余财,但想要弄到手,还是有些门路的。”
这人一愣,他追问道:“元龙兄是何意,莫非...莫非您说的上等药材不在大汉境内???”
“不错。”
“那究竟是何等药材,又在何处啊?!”
“这...”
陈登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欲言又止,来回踱步。
这副模样看得一众士人心中急切,其中有人直接说道:“元龙兄,你可是急死我等了,你就说吧!”
其余的士人附和道:“元龙兄,你就说吧!”
“唉”陈登停下脚步,深深看了眼众人,回到座位端正坐好,他开口道:“诸君,可知道华长史是何处的长史?”
“何处长史?不就是凉州金城郡.....”答着答着士人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抬眼望向陈登:“凉州...凉州...难道莫非是在西域?!!!”
“非也,非也。”
陈登摇摇头,“是比西域更西之处,有一国名为贵霜,贵霜物产丰富,华长史断言这上等药材就在贵霜!”
此话一出,满腔热意的士人们犹如被淋了盆冷水,西域在他们的认知当中已经够远了,比西域还要远的贵霜.....那得多远啊?
不知道还好,可是明知道宝物在何方,偏偏无法去取,怎么不叫人叹息,难怪陈登不愿说。
赵昱忽然起身,他叹道:“天下就没有英雄能帮助我等么?为何西域没有像定远侯一般的人物呢?”
众人不禁神情低落,纷纷叹气。
就在这时,士人们当中有道声音惊疑不定,“诸君,我听说有一人姓刘名备字玄德,他曾解决羌患,而后又驰援西域长史府,不知此人能否解决你我之忧?”
“刘玄德...”
众人嘴里纷纷嚼起这個名字,渐渐的有人提起刘备的种种事迹,诸如什么‘为母制椅’的孝名,什么‘玄德纸’的功劳,什么斩将夺城。
知道的士人越说越兴奋,只是听过大概的士人越听,眼瞳的精光越盛。
然而赵昱皱眉道:“元龙啊,元龙你糊涂啊!刘玄德不过一介白身!他怎么能和定远侯相提并论?!”
听到赵昱的话语,原本和气的陈登当即脸拉的老长,阴沉的好似乌云密布,仿佛连周围的日光都黯淡不少,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陈登,无不吞下一口又一口唾沫,大气不敢喘。
“赵!元!达!”陈登扬起脑袋,话音里没有半分和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