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变得更盛。
“是我打的,怎么你想打回来?”
声音落下的瞬间。
徐县尉抬起脑袋。
看见的是一个面若冠玉,唇若涂脂,胡须短,耳朵大的青年踏破门槛而来,紧随其后的是两个身高九尺的大汉。
三人在哪一杵,仿佛千军易辟,连院中的恶狗都不敢狂吠,只能乖乖夹紧尾巴。
赵主簿见状,眉头微微一皱,朝着退了好几步,退至院中桑树之后。
徐县尉急得满头大汗。
他跌跌撞撞的起身,却因大肚子,摔倒在地,引得一位身高八尺的好汉哈哈大笑。
“敢问、敢问好汉是、是何人?”
“何人?”
为首的那人冷笑道:“徐县尉你家真是好生威风,不查不知道,实在是亮瞎某的眼睛,哦,你是询问某身份是吧?”
徐县尉连连点头。
为首那人咧嘴一笑,“某的恩师是当朝尚书卢植!”
轰——
恍如一道霹雳,徐县尉手脚冰冷,如堕冰窟,耳朵大,双手长,跟着两兄弟,老师卢植,想起来了!他都想起来了!
徐县尉惊声叫道:“是你!幽州之虎!刘备刘玄德!”
“没错,是我。”刘备点点头,“那么徐县尉走吧。”
“走?”徐县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府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算我儿有错,目下已经受到了教训,家中发生的我一概不知......”
“是吗?”
刘备扭头喊道:“宪和。”
简雍走了进来,他将收集的‘证据’摔在徐县尉的脸上,那是一卷竹简,里面记载了他们徐家干的一件件好事,其中徐家三郎玩的都算是最轻的。
刘备面色平常,眼里尽是讥讽,他缓缓说道:“徐县尉,你还有你家都,跟我走一趟吧,我征辟你为‘郡吏’,随我一同前往凉州。不然家师.......”
听到刘备的话,徐县尉彻底傻住了,刘备完全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若不答应对方,对方的老师可不是吃干饭的,而且保不住这刘备简在帝心,掉了官位都是轻的,跟着反到是一线生机.....
徐县尉失魂落魄的站起,抱拳:“诺。”
刘备哪怕不知道此人心中所想,不直接弄死此人,完全是为了废物利用,开采煤矿,可是要人的,让百姓去开?他只会心痛。
特别是此行,他也能起到威慑。
如若县官不当人,那麻烦你跟我去凉州吧,不从?你怕不怕我的刀,怕不怕恩师?
甚至一度能扯皇帝的虎皮。
当然这不都是刘备想起来的,其中简雍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简雍能想到这么多点子。
一时间,刘备行至的郡县官吏人人自危。
.......
右扶风,郿县。
“喂喂喂,法正,你在这干嘛呢?”
同乡的伙伴跑到年幼的法正身边,满脸好奇。
法正眺望远方没有看伙伴,但还是认真的解释道:“我在确认一件事情。”
“一件事情?何事?需要法家大贤特地在此等候啊?”
法正缓缓说道:“我做了个梦,梦醒后,我心里疼的要命,我看见了一个很傻很傻的人,我发疯似的去收集那人的消息,得到的却是梦里截然不同的结果,我很高兴,但同时也很害怕。我很高兴他不用再颠沛流离,但也害怕他不再是他,若他不再是他,这天下便彻底没有意思了......”
伙伴听的直发晕,“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就听不懂吧。张君,你将我从河里救出来的恩情,正谨记在心。日后有正一口饭吃,绝对不会少你一块肉!”
说完法正在心里,补充道:主公,若你还是你,正愿为你帐下驱驰,终身不负!
时间渐渐过去。
等的伙伴都不耐烦。
然而就在此,视野尽头出现了一只队伍,随着越来越近,那支队伍也越来越清晰,看起来便不一般,其他的军队就算不是精锐,也是持着武器士卒,而他们呢?拖着一堆的黔首,黔首们还拖家带口。
可是那打着刘的旌旗却又是那么的显眼。
法正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他放声大笑,仿佛将不甘,将惋惜都笑了出来。
伙伴满脸错愕:“怎么呢?何故发笑?”
“为何发笑,我笑我没有猜错,我猜对了!”
“猜对了?猜对了什么?”
法正故作高深的说道:“我的主公!来了!”
他攥紧双拳,主公,我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