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回涂山府,静夜,兰香和一众仆人婢女早已等候在璟的“青韵云居”。
云居中银月当空,月光如水,如梦似幻般的轻盈照拂。
微风轻拂,青竹习习,竹叶轻舞,竹影绰绰,绿竹猗猗,风韵洒然,宛如君子挺挺立,亦如忠卫铮铮心。
璟刚迈进院落,静夜立刻吩咐几个仆人速速准备浴室温水。
她亲自准备洗涑用的清泉水,兰香手持毛巾,恭敬侍候璟洗涑净手。
璟洗涑净手后,来到浴室。
浴室内薄雾弥漫,一排乳黄色的纱幔若隐若现的遮挡。
纱幔后,有一个约宽三米,长约四米的浴池。
水汽飘渺弥漫,在纱幔的遮挡下,浴室内温馨而又不失浪漫。
璟扫了一眼搭在衣架上的换洗衣物,和擦拭用的毛巾。
转身对跟在身后的静夜和兰香说道:
“我在沐浴时,你们两个以后都不用进来了,在门外等候就行。”
静夜和兰香震惊的呆滞着……
为什么?
这么多年沐浴时,不都是她们两个在身边贴身伺候宽衣,穿衣,梳头,按摩吗?
这些都不需要了吗?
静夜回神,惶恐开口:
“少主,难道是嫌弃我们侍候的不周到吗?
我们对少主衷心耿耿,从未有丝毫怠慢之心。”
兰香同样用不解委屈的大大灵动的美眸看着璟。
璟温柔的笑了。
“两个傻姑娘,少主怎么会嫌弃你们呢。
这么多年你们尽心服侍我,真是辛苦你们了。
只是以后像沐浴更衣铺床叠被这些小事,你们就不必做了。
其他所有的事,你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静夜和兰香同时大大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嫌弃她们侍候不周。
刚刚她们有一瞬间怀疑少主被人夺舍了,五年多不见,少主怎么变了这么多。
还好,还好,只是沐浴更衣铺床叠被这些事,其他的事她们可以照常做。
不过为什么少主这些事不让她们做了呢?
少主是怎么了?失踪的这几年少主怎么变了这么多?
静夜和兰香心内很是疑惑,又不敢询问为何,只得一起点头领命出了浴室,关好门,在门外候着等待。
璟除去衣物,进入浴池沐浴。
沐浴完后,用灵力烘干墨发,墨发油亮,随意自然的披散着长顺垂腰,擦拭干净穿衣,出了浴室。
长身玉立,翩翩清雅的璟开口说道:
“静夜,兰香你们下去安歇吧,不用再候着了。”
说完璟径直去往居室入寝了。
静夜,兰香和一众仆人婢女,面面相觑,无语惊愕。
少主真的变了,沐浴不让近身侍候了,就连睡觉前也不让近身侍候了。
静夜打发仆人婢女离开休息,她和兰香说了会话,也早早安歇了。
第二天,璟的反常之举就在府中悄悄口口相传。
仅用一天时间,几乎整个涂山府已经传遍:
“诶,诶,你们知道吗?昨晚二少主沐浴时,拒绝任何人在身边侍候。就连他最喜爱的静夜和兰香都只能待在门外。”
“对对对!我也是刚刚听说的,太不可思议了。你们说,二少主怎么变了?为什么不允许静夜和兰香待在身边侍候了?”
“要我说呀,二少主身上该不会有见不得人的伤疤吧?是不是太吓人,他不想让人看到啊?”
“嗯……有道理,有道理,要不为什么如此完美无双的少主,几百年的生活习惯怎么变了?”
“…………”
自然这些传闻涂山篌听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挥手,仆人离开。
涂山篌静静端坐,想到昨晚宴客厅中,璟殷勤的为那个玟医师频频夹菜,虚伪的嘴脸笑的不值钱的样子。
涂山篌嘴角浸满笑意,眼光微闪后骤变为阴狠毒辣的寒芒。
原来,你好这口儿啊……
第二天清晨,阿木,阿灵从涂山府提着早饭过来回春堂。
神鲲和水灵吃过饭,又去游逛青丘了。
小六他们吃过饭,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回春堂这一天就没有断人,甚至排起了一小队人,几乎全是涂山府的仆人和婢女。
也不知是身体真有不适,还是因为昨晚璟的宣传或是老夫人的命令起了作用。
总之这一天小六一天都在医堂坐诊忙碌。
将近中午时,璟跨进了回春堂。
几个等待问诊的仆人婢女慌忙恭敬的行礼。
小六正在给一个婢女把脉,阿木在药柜前抓药收账,阿灵递药方做杂活。
阿木,阿灵看到了,微微点头示意,就做自己的事了。
璟远远的看着心无旁骛,专心把脉听脉的小六,微微的笑着去往后院。
进厨房开始忙碌做饭,做了六人的量。
不管神鲲和水灵回来不回来,都有他们的份,反正吃不完可以天宫冰封保存。
正午时分,医堂已无人问诊,小六伸伸酸痛的腰身,站起来活动身体,随口问:
“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