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到最后,眼眶红润,眼内已是泪水涟涟。
璟眼眸湿润,心里溢满悲伤。
涂山篌动情的说:
“奶奶,您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篌儿一定遍寻珍宝灵物,为奶奶调理身体,健体延寿。
奶奶你要放宽心,家族事业有我和弟弟呢。”
老太太流着泪,微笑着对涂山篌点头。
她看向璟,眼神溢满殷切的渴望。
璟只得勉强扯了嘴角,微微的笑了笑,点了头。
老夫人终于放心了,大大松了口气。
她微微叹了口气,用手帕擦去眼泪,说道:
“好,看到你们兄弟和睦,我就放心了。
篌儿,你去吩咐厨房,准备晚宴。
盛情款待璟儿的恩人,那个玟医师和两位师尊。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我想歇息了。”
两兄弟告退,一前一后走出了会客厅。
璟并不理会涂山篌,出了会客厅,径直走向小六所在的“紫香轩”。
涂山篌不紧不慢的跟在璟的身后。
一路上,许多的仆人婢女纷纷对璟恭敬行礼,对篌微微点头。
涂山篌心内冷哼,怒火上头。
哼!一群见风使舵,狗眼看人低的卑贱之流!
两人踏入弯曲蜿蜒曲折的回廊,璟依然不紧不慢的走着。
涂山篌左右看看,四下无人。
他急走几步,挡在了璟的面前。
璟停住了脚步,长身玉立,清雅如竹,巍然如山,静静的直视涂山篌。
涂山篌眼睛微眯,心内惊异,面对自己,他竟然如此淡定从容?
“你竟然没死?
是那个小医师救了你?
呵呵……你还真是命大啊。”
涂山篌冷冷的说着冰冷无情的话。
璟平静的直视涂山篌,没有一丝情绪的说道:
“让你失望了。”
涂山篌冷冷的盯着璟,歪着嘴角意味深长的一笑:
“这些异象都是假的吧?
用假的异象来彰显你的身份?
涂山璟也会有这么虚伪的一天呐。
呵呵呵呵……
涂山璟,你忘了,你浑身恶臭脏污时,那些人是怎么唾弃你,厌恶你的吗?
你以为你回来穿了身人模狗样的衣服,就不是那个恶臭熏人卑贱下等的乞丐了吗?
你骨子里永远是那个见不得人,人人唾弃咒骂的下等乞丐!”
涂山篌阴郁的眼神如同浸着毒,愤怒的话语里面裹挟着寒冰与利刃。
这些冰冷无情的恶毒话语一刀一刀切割着璟的心。
璟没有受到一丝的影响,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
他不再是上一世那个第一次面对涂山篌时,有着微微恐慌的璟了。
此时的他心中反而对篌溢满了悲伤无奈和可怜怜悯。
涂山篌心态已经畸变,如此心态的他一定处于情绪的不稳定和随时都能暴怒癫狂中。
璟俊美的面容没有一丝恼怒,依然宁静如水,眼底纯净,没有一丝不忿。
浮现出淡淡的忧伤,篌已经有些癫狂了。再多的话语也唤不醒他了。
“涂山璟,我们还没完!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哼!哼!我们走着瞧!”
涂山篌话里粹着冰,喂了毒,冷冷的狞笑着离开了。
璟看着涂山篌的背影沉默着。
他真的对自己没有一丝亲情了吗?
唯一的哥哥,却是如此的冷酷无情,依然如此的执迷不悟,甚至已经癫狂至此。
我给不了你要的,你也得不到你想得到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好自为之吧。
璟来到小六所在的客房院落“紫香轩”。
“紫香轩”里有一棵千年的紫藤花树,繁茂的几乎覆盖了小院落的三分之一。
紫藤花树常年开花,紫色的蝶形花冠一串一串的悬挂,浓烈的花香,甜蜜的花蜜吸引着许多的蜂蝶喜悦忙碌着,香气四溢弥漫,紫香满园。故得名“紫香轩”。
小六正在院中的紫藤花树旁摘紫藤花,吸吮花蜜,一脸的享受。
看到十七来了,惊喜的迎上去:
“十七……涂山公子,你来了。
今天我和神尊要住在这里吗?”
“小六,以后有外人在时,你直接唤我璟。
没有外人只有我们两个人时,你唤我十七吧。
我喜欢十七这个名字。
我永远都是你的十七,是你一个人的叶十七。”
璟微微笑着小声说。
小六微愣后,忍不住的抿唇笑。
心里甜丝丝的。
璟也抿唇笑,只要小六笑,璟必笑。
只要看到小六,璟就会忍不住的笑。
“你等我一下,我看看胡哑把“回春堂”收拾好了没有。”
璟唤来一个仆从,低语。
仆从离开。
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健壮,身挂灵剑,面色如小麦色的男子,快步跨进院落。
他就是胡哑,和胡聋是孪生兄弟。
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