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找到车间主任说明请假的理由,对于这种情况车间主任当然不会阻拦,当即给贾东旭开了出门的请假条子。
贾东旭急匆匆地走到轧钢厂大门口,远远就看到了风姿绰约的老婆,他把请假条交给保卫员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秦淮如跟前,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妈怎么会进医院了?”
秦淮如注意到大门口执勤的几个保卫员都在有意无意打量着自已夫妻俩,她赶紧轻轻拽着贾东旭的衣袖,一边走一边说:“东旭,咱们别在这里让人看热闹了,走吧快点去医院吧,我边走边说。”
当贾东旭听完老婆的讲述后,不由长长叹了口气,真是喝凉水都塞牙,自已的老妈竟然因为打狗、反而被狗咬了大腿,这上哪儿说理去?
秦淮如一边走着一边开口问:“东旭,你身上有钱吗?刚才来之前我找一大妈借钱,可曲秀芹却说家里的钱都被易中海拿走了,依我看她就是不想再借钱给咱家了。”
贾东旭哼了一声:“刚才我也找易中海借钱,这个该死的混蛋说什么早上换衣服没装钱。看来这两口子是商量好了,以后不想再借给咱家钱了。”
秦淮如有点着急了,要知道光靠贾东旭每月的工资,除了买粮买菜再加上给贾张氏的养老钱,根本就不够用,以前还有易中海每月多多少少支援一点儿,这才能勉强维持家里的日常开销,如果易中海以后不再帮忙了,贾家怎么过?
其实秦淮如的心里还在担心另一件事,那就是易中海会不会停了每月私下给自已的十五块钱,这可是两人以前就说好了,给自已和棒埂、小当的生活费。
虽然自已在易中海跟前一直坚持说棒埂和小当都是他的亲生骨肉,可是秦淮如自已也不清楚小当到底是谁的骨肉,不过棒埂可以确定绝对不是易中海的孩子。
秦淮如现在最担心的是被易中海发现事情的真相,到那个时候自已不仅会失去一个大血包,十有八九还会遭到易中海的报复。想到这里秦淮如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咬住了牙关,棒埂和小当就是你易中海的亲生骨肉。
此时红星医院里十分热闹,当拉着贾张氏的驴车停在医院大门口后,雷干事立刻跑进了医院大楼,冲着急诊室的医生护士急切地说:“医生您好,外面有一个女人被一条流浪狗咬了大腿,现在行动不方便,能不能请您帮忙安排人抬进来?”
值班医生当然不会拒绝,立刻安排三个女护士抬着担架跟随雷干事走了出去。
可是当这些女护士看到躺在驴车上全身沾满了不可名状物体、并散发着阵阵恶臭的贾张氏时,马上止住了脚步,为首一名女护士有点嗔怪地对雷干事说:“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你妈现在身上这么脏,让我们怎么抬?你还是先给她用水冲冲吧。”
雷干事苦笑着掏出自已的工作证解释道:“几位同志误会了,我是交道口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驴车上的那个女人叫贾张氏,她是被我们街道办事处王主任处罚扫大街时,被一条流浪狗给咬了大腿,我刚好路过就找了这辆驴车给送医院来了。我已经请人通知贾张氏的家里人了,对了贾张氏的儿子贾东旭也是红星轧钢厂的一名钳工。”
为首的护士接过工作证检查后,尴尬地笑着还给了对方:“雷干事不好意思,我们误会了。这样吧,让驴车把病人拉到自来水管旁,先用水给贾张氏冲洗一下身上的脏东西,否则还真没有办法给她做检查。”
雷干事只好让赶驴车的老汉按照护士的要求,靠到自来水管旁,看着浑身脏兮兮的贾张氏,他也不愿意自已动手,于是冲赶驴车的老汉招招手,低声耳语了几句。
老汉一听只要自已用水给车上的这个大胖娘们儿清洗干净,就能额外得到二毛钱的报酬,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他从车辕旁摘下一个小水桶,这是平时给毛驴饮水用的家伙事儿,现在也只能先凑合着用了,反正拉完一身脏东西的贾张氏,自已也得清洗驴车,这下竟然还能额外得到二毛钱,要知道拉着贾张氏来医院也才报了三毛钱的车费。
老汉在自来水管处接满了小水桶,拎着走到还躺在车上哼哼唧唧的贾张氏跟前,呲着一嘴的大黄牙乐呵呵地说:“大妹子,你先闭上嘴,我得给你好好冲冲。”
说完也不等贾张氏反应过来,一桶凉水就泼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老汉拎着桶转身继续接水。
贾张氏被这一桶凉水浇得浑身一个激灵,马上停止了哼哼唧唧,而是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黑了心肝的家伙,怎么能用凉水泼我?不行,你得赔钱,不赔钱的话,你别想走,不行就扣下你的驴车。”
在场众人都被贾张氏的话语惊呆了,那个赶驴车的老汉手足无措地看着雷干事:“领导,这可是您让我给她冲洗,怎么还能赖上我了?”
雷干事阴沉着脸瞪着贾张氏怒喝道:“贾张氏,人家这是在帮你冲掉身上的脏东西,你再敢胡搅蛮缠的话,我们就都不管你了,要知道你可是被一条流浪狗咬了大腿,如果不及时注射狂犬疫苗的话,万一感染了狂犬病,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贾张氏别的没有听懂,可是当她听说有可能会感染狂犬病并且会死人时,马上紧紧闭上了嘴,她还没有活够,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