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没有说话,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她也清楚,这样安排对自己而言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否则一旦上面严格追究的话,估计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自己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很多事情都已经看开了,可是与自己关系密切的柱子十有八九会受到牵连,那等自己百年以后怎么有脸去见干女儿小翠?
看到聋老太太没有开口说话,何大清误以为老太太舍不得那些黄金,于是劝道:“老太太,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您就放心上交了吧,以后您的衣食起居都由我负担,也算是我替小翠尽孝了。”
听到何大清的话,聋老太太心中十分感动,想想这些年自己对何大清父女的态度,她不由暗自叹息,其实何大清这个女婿已经算是不错了,就算自己对他一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别说三节两寿了就连平时还是做点好吃的都让柱子给自己送过来。
聋老太太轻声笑笑,这还是进了屋门以后她第一次露出笑模样,她同样压低了嗓音说:“那么点东西只不过是老太太用来吊着易中海夫妇的鱼饵,老太太家底厚实着呢,哪用得着你给我掏钱?可惜那些东西都是给柱子准备的,你就别想了,至于雨水那丫头,这些年确实是我老太太做得过分了一点,等丫头出嫁时老太太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毕竟她也是小翠的闺女、我的孙女。”
何大清也算是松了口气,他低声说道:“那我就叫柱子送您回去休息了,我还得应付外面那群四六不懂的玩意儿。”
何家的屋门终于打开了,现在中院里已经聚集了各家各户上百人,大家伙三五成群都在小声议论着今晚发生的事情,现在大家争论的焦点就是何大清是否会同意原谅阎埠贵。
有人亲耳听到了何大清在前院说的话,认为既然何大清已经当着这么多人表了态,四九城的爷们儿,一口唾沫一个钉,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阎埠贵。
也有人觉得现在易中海把聋老太太搬出来了,以聋老太太跟何大清的关系,他肯定得卖聋老太太的面子,最后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易中海独自坐在八仙桌旁,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可是他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乱成一团,今天他最大的倚仗就是聋老太太,可是现在聋老太太进了何大清家还没有出来,他倒是想着听听屋里的谈话内容,以易中海的头脑当然猜到了那个所谓的林叔叔就是西跨院那位,林处长会有什么话转告聋老太太?可惜傻柱那个混小子虎视眈眈地站在门口,这也就杜绝了所有人的小心思。
看到何家的屋门终于开了,大家的目光全都看了过去,只见何大清扶着聋老太太慢慢走了出来,直接吩咐儿子:“柱子,你奶奶有点累了,你扶着送老太太回屋休息吧,路上慢点,别毛手毛脚的让人不放心。”
何雨柱一边扶着老太太,一边不屑地回怼道:“啰里啰嗦地说过没完,奶奶,咱们走着。”说完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太太走向后院。
易中海赶紧站起身,大声说:“老太太,您先别走,全院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何大清双手抱胸站在自己家门口的台阶上,冷笑着说:“易中海,你算哪根葱哪头蒜,你凭什么拦着不让老太太回去休息?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玩意儿,你以为九十五号四合院是你易中海自己一个人的?怎么你打算复辟搞独裁封建王朝?”
易中海被何大清的话吓了一跳,如果这些话传出去,他易中海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于是赶紧大声吼道:“何大清你别信口雌黄给我扣帽子,我只是为了咱们四合院的安定和睦,才召开这个全院大会,目的就是调解你和阎埠贵发生的矛盾,毕竟大家都住在一个四合院里,四合院里的事情四合院里解决,传出去的话不仅影响咱们四合院的名声,还会影响今后先进四合院的评比。”
何大清忍不住怒斥道:“易中海你这个伪君子,整天把四合院里事四合院里解决挂在嘴边,你的狼子野心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你打算干什么?谁给你的权利这么做?你眼里有没有政府、公安局和街道办事处?说你打算复辟搞独裁封建王朝你还不承认,四合院管事大爷的职责只是调解邻里纠纷、加强户籍管理、预防敌特,你们三个管事大爷拿着鸡毛当令箭,整天在四合院里耀武扬威,为了确保你们的地位,竟然敢公然提出四合院里的事四合院解决,你们好大的狗胆,不怕吃花生米?”
何大清没有理会面色苍白的易中海,而是转头看向中院里的住户们,大声说:“大家都在这个四合院里住了不少年了,我想问问大家,你们真得喜欢咱们四合院现在这种氛围吗?你们想过没有,从什么时候开始咱们这个原本一片祥和的九十五号四合院竟变得乌烟瘴气?以前最多邻里之间因为鸡毛蒜皮的琐事发生点口角,过后大家还都是好邻居,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咱们四合院里有人撒泼打滚耍无赖、小偷小摸肆意妄为?有人公然在四合院大门口,舔着一张逼脸死乞白赖地占邻居们的便宜,大家伙也只能忍气吞声白白受到损失,你们好好想想吧。”
中院里顿时议论声四起,突然有人大声喊道:“自从有了这三个管事大爷以后,咱们四合院就变了。”
坐在八仙桌旁的易中海连忙用力的拍打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