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有些意兴阑珊地把两个挎包收进了自己的洞天福地,至于方政委带来的那两网兜礼物,全都随意地放在床头柜旁。
网兜里面塞满了各种罐头、咖啡、饼干、香烟,包装上全都是一水儿的外文,这些都是从白头鹰联军那里缴获的战利品。
虽然自己的乾坤袋里各种各样的物资都堆成了山,可是林宇看着眼前这些东西心头却是异常温暖。
这可都是战友们从自己牙缝里一点点省下来的,要知道由于白头鹰联军的封锁,我军在北朝战场的后勤补给异常艰难,广大官兵经常靠着炒面充饥,几乎很难吃上一口热乎饭菜,也只有从白头鹰联军手里缴获大批物资后,大伙儿才能吃顿好的打打牙祭。可是我们的战士们就是在这样艰苦卓绝的条件下,一次次打败了几乎武装到牙齿的白头鹰联军。
每次缴获了一点物资,大伙儿也都舍不得自己享用,而是留给那些需要补充营养的伤病员。
今天看到眼前的这些东西,林宇的心情异常复杂,或许是受到了原主记忆的影响,他感觉胸口有些发堵。
林宇从网兜里抽出一条骆驼香烟,撕开包装后点上一支深深吸了一口,无论是上一世的周林还是现在的林宇都算得上是一个资深的烟民了,林宇吐出一串烟圈,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刚才与方政委交谈时对方提到,已经把他负伤住院的消息通过地方武装部门通知了他的家人,提到家人林宇的心情极为复杂。
根据原主的记忆,他的父母都是早年在晋察冀根据地参加的革-命,林宇参军时父亲林云鹏在当地区委工作、母亲周秀在妇女互助会工作。
自从参军后林宇跟随部队南征北战,一直没有机会回家探亲。直到新龙国建立后部队领导考虑到林宇的实际情况特批了一个月的探亲假。
林宇几经辗转终于在津门市见到了已经担任某区副区长的父亲,不是久别重逢、阖家欢乐的幸福场景,迎接原主的是已经体型发福、满身官僚气息的父亲和一个看上去最多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人,而且从两人亲昵的举止可以断定关系匪浅。
此时林宇才想起刚才在门卫室,自己表明身份时对方脸上露出的那莫名的笑容。
林宇顿时心头泛起一股寒意,他冷声问道:“我妈和妹妹呢?这个女人是谁?”
林云鹏的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神色,他干咳了两声说:“小宇先坐下喝杯茶,你这么远回来肯定累坏了,休息一会儿咱们爷俩中午去饭店好好喝两杯。”
林宇冷着脸没有开口,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对方。
林云鹏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从小就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而且由于当时自己夫妻都有各自的工作,女儿都是交给了儿子带,兄妹俩关系特别亲。
提出离婚时周秀要求女儿归她,自己当时色迷心窍只想着快点把漂亮的女学生娶回家,所以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现在看到儿子冷冰冰的眼神,林云鹏只好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小宇,我和你妈长期没有共同语言、加上感情不合,去年经组织批准离婚了,现在你妈和楠楠到在东兴街道办事处工作,这位许芳是……”
没等林云鹏说完,林宇就冷哼一声拎着行李转身走了出去。
离开区政府家属院林宇一路打听着来到了东兴街道办事处,看到正坐在办公桌后低头奋笔疾书的母亲周秀时,忍不住开口叫道:“妈!”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周秀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军装身材挺拔的青年正神情激动地站在办公室门口,虽然已经分别五年多了,眼前的青年早已退却稚嫩成熟了许多,而且个子也长高了将近半个头,可是刻在骨子里的那股血脉相连,让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正是自己的大儿子林宇。
周秀激动地站起身,嘴唇颤抖着说:“小宇,真得是你回来了吗?妈不是又在做梦吧?”
林宇上前几步紧紧抓住母亲的手,激动地说道:“妈,是我回来看您了。”
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听到主任办公室传来的声音,几位中年妇女轻手轻脚地凑到办公室门口,这些大妈平时没事了都喜欢聊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刚才来了一个当兵的找主任,大家还以为又是一个退伍军人来找周主任办事,可是当听到林宇那一声妈顿时引起了大伙儿的八卦之心。
周秀刚到东兴街道办事处担任主任时,待人热情、工作认真,接连妥善处理了几起突发事件,很快就在这片区域获得了较高的声望。
可是自从去年离婚后,周主任工作之余脸上很少能够看到一丝笑容,其实大家伙也能理解周主任的心情,谁遇上这种糟心事也不可能高兴的起来。今天竟然是周主任那个当兵多年没有音信的儿子回来了,大伙儿都忍不住凑了过来。
能够在街道办事处工作的这些大妈,大多数都是一些领导干部的家属,因而大家对于周主任离婚的原因十分清楚。同样作为女人 ,大家对于林云鹏喜新厌旧的无耻行径十分痛恨,也都在自家男人耳边几次三番的声讨林云鹏,骂他就是一个新社会的陈世美,这样一来原本就因为离婚在区政府声名狼藉的林云鹏,更是臭名远扬,几乎成了津门市官场的小丑,就连许多领导对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