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到十分钟,产妇推出来。
悬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憔悴,让许七安一阵心疼。
许七安看着悬子:“辛苦了。”
许七安的父母也过去安慰:“孩子,好好休息,一切有我们。”
悬子苍白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总算生下来了,九死一生,安安,你记得按时服药。”
许七安以为悬子生孩子出现了幻觉,然后,他看到了一个护工,推着一个带着氧气罩的孩子出来,孩子全身漆黑,跟烤鸭刷了太多酱油一样,不对,比酱鸭黑多了。
“这是我们的孩子,谢谢你,安安,当其他人都远离我,只有你,一直在我身边。”悬子说。
许七安脑子一片空白。
许七安父母面面相觑,老两口差点晕厥:“是吃酱油太多,生的孩子像从酱缸里捞出来的?”
两个护工,从头到脚都穿着防护服,像从生化实验室出来的,分别推着悬子和孩子,朝着另外一个病房走去。
许七安嘶哑着声音问:“悬子,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孩子的父亲,孩子的生理父亲是我男朋友,是黑人,他感染了艾滋,我也感染了,你应该也感染了,现在明白了吧。”悬子的笑容特别甜美。
许七安呼吸急促,嘴唇先发白,后发紫,许七安的父母两人经验丰富,迅速打开药瓶,倒出速效救心丸放许七安嘴里:“儿子,怎么了?”
“我恨酱油!”许七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