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只是尿急去方便而已。”沈初讪讪道。
蔺淮言沉默,一双凤眸平淡无波地看着她,直接把沈初瞧出一身冷汗。
“我就是觉得这埙声怪好听的,就去看看是谁这么有才情。”
蔺淮言这才垂下眸光,吹了吹早已没热气的茶,“看见了?”
“看见了。”
“谁?”
“时晏。”
蔺淮言抬眸显然在等她继续坦白。
“大人,我估计他就是冯家主的儿子。”
“为何这么认为?”
沈初当年就不清楚时晏的背景,爹爹娘亲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时晏也从来不说话,若不是她当年给他带路时贪玩掉进河里后,时晏站在岸上慌张地叫她名字,她还以为时晏是个哑巴。
“他身上没有铭牌,而且他去的地方,白日里是有家丁守着的,再来我想也只有冯家少当家的才会这么有闲心,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去山峰吹埙。”
蔺淮言瞧着她义正言辞,又满脸嫌弃的样子,就知道沈初绝对又隐瞒了什么。
当年他也在现场,他不聋,那一阵埙声他听见了,而且还知道那首曲子是沈容陌谱的,原曲里面箫声和弦部分是他母妃填谱。
是以,这首曲子在第一个音符响起时,他就知道对面的人会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