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蠢蛋:“……?”
宗锦澄懵懵然地看向宗文修,这是什么情况,他哥没有偷偷背一夜的书,而是帮他盖了一夜的被子?
“我……我睡觉踢被子吗?”小魔王毫不知情自己还有这毛病。
顺子在一旁疯狂点头,当然,不仅会踢被子,还是踢被子届的王者。只是澄公子平时睡觉都有人守着,今日换成修公子,便叫他们都退下了。
宗锦澄:“……”突然脸红。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他腾地站起来,又腾地坐下,最后目光飘忽地不敢看宗文修,更不敢看百里奚。
徐婉挑眉,默默地退到了书房外。
百里奚笑吟吟道:“原来如此,文修啊,方才锦澄说你默背了一夜的书,我还觉得是你太拼了,不是这样就好,快都坐下听课吧。”
“是。”
宗文修只看了弟弟一眼,很快便找到状态,坐下认真听讲。反倒是小魔王在凳子上扭来扭去,怎么都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他提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画完等墨迹干了后,就将纸团成团,扔到了宗文修桌上。
百里奚:“……”
你小子是当我瞎吗?
我坐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
“锦澄,站起来。”
还在抓耳挠腮等他哥看纸团的家伙,突然被点名,他赶紧站起来问道:“怎么了先生?”
百里奚气得吹胡子道:“怎么了?你不好好听课,还去打扰文修听课,你说我叫你怎么了?”
小魔王惊呆了:“您看见了?”
他刚刚明明扔得神不知鬼不觉啊。
百里奚:“……”我真的没瞎。
他深吸一口气道:“文修,站起来,读读。”
宗文修拿起书就要念,哪知百里奚说:“读锦澄扔给你的纸团。”
宗文修:“……”
宗锦澄:“!!!”
宗文修看向弟弟,又看了一眼百里奚,神情复杂地拆开了纸团。
小魔王一手捂住了脸,简直想逃走,他紧张地喊道:“先生!要不您还是打我手板吧!”
他说着伸出一只手,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百里奚岿然不动:“念。”
宗文修很听话,当他看见纸团上的字愣了下,随后笑着开口念道:“哥,对不起,谢谢你。”
弟弟跟他道歉了,也跟他道谢了。
宗文修还挺开心的,他觉得弟弟真的成长了好多。
但是被当众处刑的小魔王脸红得要炸了,羞愤交加地瞪着百里奚,眼瞅着又想造反。
百里奚:“?”
怪我?
谁知道你俩传纸团说这种东西啊……
百里奚咳了咳,有些尴尬地回道:“都坐下吧,以后想道歉道谢的留在课下说,授课时不允许三心二意,听明白了吗?”
“是,先生。”宗文修应声坐下。
宗锦澄也跟着坐下,脸趴在桌子上,拿书盖住了自己的后脑勺。
徐婉在窗外都能看到,小魔王耳朵都红了。
傲娇果然最好面子。
徐婉无奈地摇摇头,没再管屋里,而是带私教们去了别处。
无数个侍女端着一盘一盘的东西过来,站成了一排,惊花了三位私教的眼。
“夫人,这是?”
“好像是一些衣服。”
“颜色也挺鲜亮的。”
三位私教住在府里,吃住全包,本来是不管衣物和日常用品的,但看徐婉的意思,好像是连这些也要包了。
徐婉介绍道:“这是我让刘管家为三位选的衣物,年轻人还是穿得鲜亮些好。”
赵寅二十一岁,潘宏枝十九岁,程之栋二十七岁,三人都是正年少的青年,却日日穿得与百里奚一般显老,实属没有必要。
三人是只听徐婉话的,东家说什么他们就怎么做,端盘上的衣物材质摸起来十分舒服,一看就不便宜,个个高兴地去试穿。
宗锦澄跟宗文修下课后,便准备去吃午饭,谁料刚出门就见两位意气风发的青年,猛一看差点没认出来。
“赵夫子?”
“潘夫子?”
潘宏枝和赵寅,一人穿天青色长袍,一人穿宝蓝色长袍,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年轻了十岁有余,走在街上定会被人当成进京赶考的书生。
夫子这个词现在再用在他们身上,着实没有说服力了。
宗锦澄围着他俩转了一圈,回头跟他哥说道:“好眼熟,像书院里准备考科举的那些大哥哥。”
宗文修失笑道:“是的,不过有区别的是他们已经考上了。”
赵寅笑道:“锦澄,文修,夫人说以后就让我们陪你们在小院用饭,无外人时不必去前厅了。还有也不用喊夫子这么老气的称呼,叫我们的名字就行。”
夫人说称呼一换,就不容易受身份影响有隔阂感,于是他们对两位公子的称呼也跟着换了。
“啊?不太礼貌吧……”宗文修最先怂的,总觉得不合适。
赵寅拍拍他的肩膀道:“别客气,就当咱们是在书院认识的,我以前也在清波书院读过一年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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