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你是被尹嘉明骗的,没人怪你。”
赵玲玲不安慰还好,一安慰何燕哭得更厉害了。
她跟尹嘉明也发生过实质关系,虽然是被灌了红糖水迷迷糊糊那样的,她还没来月事,就那一两次有可能怀上了尹嘉明的孩子。
陆娇娇是发生过实质关系,但陆娇娇不能生啊!
所以,她比陆娇娇还惨。
这日子该怎么过?
何燕伤心得要死,又不敢说她遭遇了什么。
她抱着赵玲玲哇哇大哭:“玲玲,我好难受。”
“是不是肚子又疼了,你月事也该来了。”
赵玲玲热心道:“燕子,我陪你去大队卫生所看看,薇薇姐会开中药,之前她还给月樱姐开过一个药方,也是治这个来了肚子疼。”
何燕吓得小脸煞白,她也不哭了。
她推开赵玲玲:“不用,我好多了,不怎么疼了。”
“对了,玲玲,今天你去领奖,看到沈君迁了吧?”
赵玲玲一头雾水:“看到了,你问沈君迁干嘛。”
“没什么,我瞧着最近他没来大队运兔子,好奇咱们跟食品厂那个合作谈得怎么样。”
“哦,那得回头再接洽呢,上次那个陶文兴,其实是省城公安来查案子的。”
“今天沈君迁在那儿跟县城孙秘书说话,我在旁边听到孙秘书说县城领导支持咱们大队办养兔场,等回去会帮着牵线,我想很快会有好消息。”
“到时候养兔场扩张,还会招人,咱们都可以去试试。”
“过两天沈君迁要来大队运兔子,我去找周延风打听打听,食品厂合作谈下来没……”
随着大队养兔场走上规模,出栏了一批又一批兔子,大队给在养兔场上工的社员全记上满工分。
只要进了养兔场,不管闲时忙时,都在赚工分。
养兔场要扩张的消息一传开,都在打听跟食品厂的合作洽谈得怎样,什么时候招工。
大队的人都在找刘再成打听,知青点这边周延风下工也被堵在门口的时候,脑子活的何燕另僻溪径,拦住了上向阳大队运兔子的拖拉机。
何燕蹲在路边,见沈君迁开着拖拉机来了,捂着肚子从路边蹿出来。
“沈同志,我是向阳大队知青何燕,能不能搭你拖拉机回大队?”
何燕?
这个名字沈君迁好像在哪儿听过。
沈君迁经常来向阳大队拉兔子,在路上遇到附近几个大队要搭拖拉机的,顺路他都会捎一程。
看捂着肚子的姑娘小脸煞白,显然病得不轻的样子,沈君迁示意她上拖拉机。
“谢谢啊,沈同志。”
沈君迁嗯一声,只管开拖拉机。
拖拉机突突突往前开,沈君迁也不说话。
何燕眼神黯了黯,她长相出挑,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不停留在她身上多看几眼。
只是她眼光高,看不上乡下泥腿子。
要不是见识过沈君迁的能量,何燕还没打算找沈君迁。
她从周延风那儿知道向阳大队往县城各个厂子运兔子,全是这个沈君迁一手促成,人家现在还进了省城运输队。
现在月事推迟没来,早上还一阵干呕,十分确定自己怕是揣上了尹嘉明的种,何燕很害怕。
她退而求其次,将主意打到沈君迁身上。
当然沈君迁只当她是一个搭拖拉机的知青,没将她上拖拉机当一回事。
受了沈君迁冷待,何燕眼眸发黯。
形势逼人!
她深吸一口气,主动搭话。
“沈同志,谢谢你让我搭拖拉机,我肚子疼去公社看病回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吃了医生的药不仅不见好,肚子疼得更厉害了。”
“要不是你搭我一程,我中午都赶不回向阳大队。”
何燕以为像她这般娇滴滴的女知青,主动搭话会让人怜香惜玉。
可惜沈君迁压根不按着她的思维走。
“哪个医生?”
沈君迁接话:“公社医院的医生我认识好几个,不是开错药了吧,回头我替你问问。”
何燕:“……”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她是装的啊!
沈君迁真要跑去公社医院问,那不得穿帮。
何燕忙摆手:“不用不用,这会儿搭上拖拉机,我好多了。”
“沈同志,听说你在帮着我们大队跟食品厂洽谈,等谈下来,我们大队养兔场要扩张,是不是有这回事?”
沈君迁嗯了一声。
何燕继续问:“那谈的怎么样了?我听周知青说,很快有消息。”
向阳大队养兔场扩张,关系着招工的事儿。
肯定很多人现在盯着养兔场。
怕贺霆刘再成还有大队干部另有安排,以为何燕是冲着养兔场招工问的,沈君迁不搭话了,只嗯嗯两声回应。
何燕一肚子夸他有本事的话没机会说出口,郁闷得不行。
就这样,拖拉机开到向阳大队,一向自诩有魅力的何燕,在沈君迁这儿无计可施。
拖拉机快到养兔场的时候,经过在撒秧苗的农田,看到知青点的几个跟大队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