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呢!”
唐云苓挥舞着锄子,回应他大哥。
唐元良从坡上探出头,看到安然无恙的陆白薇和唐云苓总算松口气。
“吓死我了,你们两个跑下边干吗?”
“我还以为你们俩滚下坡崖了。”
“没呢,我们挖到了何首乌。”
唐云苓兴奋的喊:“哥,你们先别埋陷阱了,快来几个人帮我和薇薇挖何首乌,一大片全是何首乌藤蔓,我们这趟发财了。”
“那指定帮不了!”
唐元良得意的炫耀:“我们弄到一头大家伙,天气热肉不好留,得赶快连夜下山去。”
“这片何首乌藤蔓反正也跑不了,下回上山挖。”
“你们赶紧上来,带你们去瞧瞧我们弄到的大野猪。”
唐元良将锄头杆子递下来,陆白薇唐云苓抓着攀上了坡。
替陆白薇背上篓子走缓路下往湖边杂草丛,唐元良语气很兴奋:“薇薇,你嫁的这个妹夫没得说,他身手真不错。”
“今天那头大家伙,你哥我差点扛不住。”
“那头野猪成精了,皮厚得不怕刀子捅,是贺霆捡起丢地上的锄头,腾起来给野猪这么来一下,脑浆子都打出来。”
一起杀过野猪的情谊,唐元良对贺霆这个妹夫更认可了。
等走到湖边草丛打野猪的地方,借着昏暗的光线,陆白薇看清楚贺霆身上染血了。
怕陆白薇担心,贺霆忙迎上来解释:“打野猪溅身上的血。”
语气有点骄傲怎么回事?
陆白薇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贺霆,你真厉害。”
“我听我表哥说了,你一锄下去,将野猪脑浆子打出来了。”
听到新婚妻子夸他,贺霆头仰起来,嘴角微翘。
陆白薇额上渗出一圈细密汗珠,打湿了垂下的鬓发,他上前替她将碎发挠到耳后。
看着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周延风觉得他霆哥叛变了,现在他霆哥心里排第一位的不是他,是他嫂子。
像个再也得不到糖的小朋友。
他失落了!
人都凑齐汇合在一处,唐元良主事带着大家一块儿上山,这会儿拿起主意。
“原本这次上山,咱们打算在山里留个三两天,多替薇薇采些药材下山。”
“薇薇也挖到了一筐子的贝母,还跟苓苓一块儿挖了何首乌,我和贺霆又猎到这头大家伙,现在计划有变。”
“天气太热了,本来也不是狩猎的季节,这头野猪肉如果不快些处理掉会变坏。”
恰好他们上山是在月中,这会儿天色才黑,一仰头能瞧见天上那轮圆月悬在天边。
唐元良一锤定音:“趁着有月光,不会两眼一抹黑,我们收拾收拾马上下山了。”
在山里留一天,野猪肉铁定得坏掉。
再说虽然发现了那片何首乌藤蔓,如唐元良所说,长那儿的东西不会长脚自己跑,下次还能来挖。
一头差不多两百斤重的野猪,大概能得肉一百五十斤左右。
按照五毛钱一斤的最低价算钱,一头野猪能卖七十五元钱,这年头肉难弄,何况有时候黑市的猪肉价格,还不止五毛钱一斤。
将这个账算出来,也知道尽快处理野猪肉,才是正确选择。
以陆白薇为首的众人,同意唐元良的决定。
为了方便携带,唐元良在湖边就地宰猪,将肉给分割了,一人背一篓子。
当然猪下水也没舍得扔。
几人匆匆啃一顿干粮,还是唐元良在前边带路,借着皎洁的月光一路下山。
这次没抄近路走植被茂密的树林,挑了树木稀少的地方开道,到底还是晚上走山路危险,尽管有唐元良这个对山里熟悉的领路,还有月光照着,还是出了不小的岔子。
倒霉的人是周延风。
周延风走着走着,感觉耳边嘶嘶的响,等他发现不对劲,一条蛇缠在他的背篓上,攀上他后背冲着他的脖子吐蛇信子。
阵阵寒意就在颈侧,还有嘶嘶的声音,周延风感觉不对劲。
等他发现已经晚了,动一下那蛇就要咬上他的脖子。
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走他身侧的唐云苓,突然出手如电,一把迅疾掐住那条蛇的七寸,往地上一甩,那蛇晕过去了。
危机解决,早已吓得手脚发麻的周延风,差点没瘫倒在地。
他靠着贺霆滑下去,贺霆扶他一把没滚下坡。
而龙精威猛的唐云苓,将摔得半死的蛇捡起来,就这么缠在手上玩儿。
“你,你……”
好猛一女的。
最怕滑不溜湫的东西,周延风指着唐云苓惊得说不出话。
“一条小爬虫怕什么?”
唐云苓语气满不在乎。
她提出疑问:“按说薇薇给了你蛇灭门做的驱蛇药包,蛇闻到药包味道该退避三舍,你怎么还招蛇?”
陆白薇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她问周延风:“是不是你摔溪水里那会儿,药包沾水了?”
周延风这才后知后觉,为啥自己招蛇了。
被蛇吓一跳,他现在还没缓过来,只能猛的冲陆白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