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原因——
苏妤暂时还不想陪葬。
谢清澜没有反驳,顺从道:“夫人教训得是。”
苏妤脸颊微红。
谢清澜手臂受伤后,皇帝特许他不用上朝,也不用点卯当值,在府中处理公事即可。
靠在床头,谢清澜单手翻阅近日的事务。
皇帝身子越来越差了,上回被反贼行刺伤了心脉,后来查出反贼是荣亲王,震怒之后在寝宫中独自坐了一夜,第二天仿佛老了十岁,下令将荣亲王府满门抄斩。
自那之后,往皇帝寝宫送的药就没断过。
“晚上看书伤眼睛,别看了。”苏妤端了盆水来。
谢清澜手臂不能沾水,沐浴不方便,只能每天擦洗身子。
谢清澜不习惯人伺候,脱了上衣自己擦洗,只是一只胳膊不好发力,有些地方也够不上,苏妤看不下去:“我来吧。”
谢清澜没拒绝。
湿热的毛巾擦过后背,女人柔软的指尖若有似无在肌肤上滑过,谢清澜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苏妤已经沐浴过了,甜腻的香气肆无忌惮的飘过来,将谢清澜团团围住。
因为凑近,轻盈的发丝扫过谢清澜胸前,撩拨得他肌肉紧绷,似要从肌肤痒到心里。
“水温烫吗?”苏妤问。
谢清澜声音喑哑:“还好。”
后背擦拭完,毛巾顺着腰侧擦到身前。
谢清澜看着清瘦,身材居然十分有料,不算十分夸张的肌肉,恰到好处,此刻任由人摆弄,竟显得有几分性感勾人。
苏妤动作不自觉慢下来,眼睛止不住的往腹肌上瞟,直勾勾的,手也有点不老实,悄悄摸了一把。
有点硬,沟壑分明,稍稍用力时有弹性。
毛巾胡乱游走,擦拭得极其没有规律。
这样的身材她之前亲自体会过不止一遍,但是像现在这样一脸正经的上手摸还是第一次,手感好极了。
苏妤渐渐走神,没注意到谢清澜的神色越来越暗,紧紧盯着她看,像是盯住了某个一无所觉的猎物。
忽然,谢清澜闷哼一声,身子紧绷。
苏妤也僵住,手底下不知摸到了什么,下意识捻了下,然后触电般收回手,不敢去看谢清澜什么表情。
不过刚刚那声闷哼,还挺欲。
苏妤眼睫颤了颤,好半天才敢去看谢清澜,刚抬起头,猝然撞进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眸。
下一瞬,仿佛看错了一般,谢清澜眼神清明:“怎么了?”
苏妤摇摇头,结巴道:“没、没什么。”
然后拿起毛巾继续擦,这一次不敢走神了,轻轻在他身上擦拭,直到腰线之下,苏妤的手碰到亵裤,冰滑的面料让她手腕停住。
苏妤视线不自觉向下看,然后嗖的一下把毛巾塞到谢清澜手里:“剩下的你自己擦。”
谢清澜没有拒绝,只是为难的抬了抬受伤的手臂,声音低哑:“麻烦夫人帮我个忙。”
一只手显然没办法解开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