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神情十分复杂,他还以为是朝臣做了什么,才导致德宗对大臣们的警惕,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啊?
德宗想要削藩,这个行为他是认可并赞赏的,藩镇坐大没有好处,问题是怎么削,用谁来削。
德宗削藩的行动并不顺利,本来是援助自己人的泾原士兵又发动了兵变,而且这兵变怎么看都有点自作自受的意思。
人家千里迢迢来长安,家里父母妻儿都等着士兵拿些赏赐回家,结果你就给点粗茶淡饭?
犒赏军队这种事,是可以这么糊弄的么?!不舍得出钱,结果引发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值得吗?
李治无语:“他是因为兵变还是因为王翔,这才不信朝臣的?”
若是前者,那就是活该,若是后者,那只能说他倒霉了,谁让他把犒军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这么一个糊涂蛋呢?
李隆基痛心疾首:“节俭是好事,可不能在军队的事上节俭啊!”
大唐是没钱了吗,怎么犒军的钱还要斤斤计较?犒军只是花费了一点钱,可要是军队哗变,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刘彻说道:“这个王翔居然敢在这种事上做手脚,胆子挺大。”
有些事是不能糊弄的,比如犒军都是不能疏忽,不能节省的,士兵们都到了长安,王翔还敢这么敷衍,生怕士兵不造反么?
【再就是唐僖宗,我们刚刚说过的,他一人便跑了两次,第一次自然是黄巢起义的时候,他在四川躲了四年,直到黄巢遭遇唐军反噬,兵败自杀后,僖宗才回到长安。第二次便是他返回长安不久,他身边的宦官田令孜,也就是带着神策军护送他出逃的那位宦官,当时的大唐没有多少钱,田令孜要是搞不出钱,神策军的军饷都不知道从哪里来,恰好河中节度使王重荣手中的盐池,他便想要分走一部分。但王重荣并不同意,我的钱为什么要分给你,这是哪里的规矩?田令孜不管这些,他就是铁了心要盐池,王重荣不搭理他,哪怕朝廷下诏,他也拒绝把盐池给田令孜。】
李世民脸颊抽搐,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此事。
他该说什么呢?国内还乱得一锅粥呢,朝廷内部便因为利益闹得不可开交,他也不知道该怪谁。
怪田令孜觊觎人家的盐池,可他要是拿不出钱,发不出军饷,军队再哗变了怎么办?怪王重荣不给,可凭什么他就要把自己的盐池给田令孜呢?
虽说王重荣也是大唐的子民,可他就是不给,皇帝下诏又不给,他们有什么办法?
哦,还是有办法的,把盐池抢过来就是了,可朝廷内部自相残杀难道是什么好事么?
多少王朝的败落,都是从内部相争开始的,皇帝得不到任何好处。
李治眉头紧皱,若田令孜不能解决这件事,恐怕又要生事,,唐僖宗已经跑了一次,要是再跑一次,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李隆基哀叹:“我大唐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连军饷都拿不出来了么?”
他现在钱多的是,已经很久没体会到缺钱的感觉了。
嬴政沉默了,一个皇帝便跑了两次,这也不是个一般人呐。
不过跑了还能跑回来,也挺神奇的。
【田令孜很是不爽,他把王重荣调到兖海,把王存处调到河中,再把原本的兖海节度使调到王存处的地盘,王重荣心想你居然敢跟我耍阴招,黄巢作乱的时候你跑的那么快,长安还是我收回来的,你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嚣张?于是他弹劾田令孜挑拨离间,对方一看火气也上来了,派邠宁节度使朱玫和凤翔节度使李昌符等人与王重荣开战,王重荣一看不就是摇人么,我也会摇人,他摇的正是河东节度使、陇西郡王李克用。不过李克用也不是傻子,他之所以会参与到这种争端里,纯粹是被王重荣骗了,王重荣告诉他,田令孜和朱温等人蛊惑皇帝,想要干掉你。】
李世民脸色大变:“他这是做什么?擅自调动节度使,这不是在动摇藩镇的人心么?”
你平白无故地把节度使调走了,藩镇的军民该怎么想?朝廷一纸调令,比得过节度使在当地多年的经营么?!
田令孜的做法不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让矛盾更尖锐。
李治脸色微白;“李克用不会真的信了吧?”
虽然他很讨厌这些嚣张跋扈的宦官,但田令孜起码是昭宗这边的,若是他败了,僖宗也讨不到好处。
比起宦官,拥兵自重的节度使们难道就好了么?他们比宦官的威胁更大!他们是真的可以做到改朝换代的!
这大概就是皇帝会信任宦官的缘故,宦官是残缺的,想要改朝换代太难了,只能依附于皇帝。
李隆基摇了摇头:“这下完了,矛盾怕是无法化解了。”
若只是口角之争,尚有回旋的余地,可好几个节度使参与其中,就无法轻易了解了。
嬴政说道:“若他只是求李克用帮忙,李克用未必会参与,谁也不想搅和进这种事,可要是涉及到自身利益,便不一样了”
朱元璋说道:“王重荣的挑拨虽然简单,可架不住李克用真的信啊!”
皇帝当然没说什么干掉李克用,但谁让李克用真的相信王重荣的话呢?
【李克用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