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杜若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他轻叹一声,看着萧泽缓缓道:“阿泽,有些事情,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晓。现在,你只需要知道,琼州府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
萧泽的眉头紧锁,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陆洛童,两人眼中都流露出对云杜若话语的探寻与不解。
“舅舅,”萧泽再次开口,声音中多了一丝坚决,“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云杜若微微一笑,他轻轻摇头,道:“我不知道,但你要记住,人心难测,在这琼州府,更是要步步为营,小心行事。”
言毕,云杜若翩然转身,步履轻盈地踏上了远去的路途,他轻声道:“我便先行一步,倘若运气不错,或许在年关之际,我们能在京城重逢。”
萧泽与陆洛童注视着云杜若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数日的等待终于化作眼前的现实,吴清和上官南星策马疾驰,风尘仆仆地抵达了琼州府的公主巷。
吴清肩扛一只精致的锦盒,身后跟着略显疲惫的上官南星,两人一前一后,踏进了云府的大门。
府内的萧泽和陆洛童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上官南星的身影,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萧泽快步上前,语气中满是激动:“南星,真是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上官南星轻轻点了点头,他的脸色略显苍白,显然是连日来的奔波让他身心俱疲:“小王爷,我来了。”
陆洛童注意到上官南星的脸色,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他走上前轻声问道:“南星,你这几日是不是太辛苦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
上官南星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笑道:“为了尽快赶来,这几日我日夜兼程,几乎在马背上度过,确实有些吃不消了。”
萧泽闻言,笑了起来,对旁边的云祥道:“祥爷爷,辛苦您带他下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云祥带着上官南星缓缓向外走去。
一旁的吴清身形挺拔,他自幼习武,身法矫健,跟随萧泽征战四方,这几日的奔波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试牛刀,脸上依旧洋溢着军人特有的刚毅与神采。
萧泽的目光落在吴清身上,疑惑地挑起眉头:“你背的是什么?”
吴清闻言,将背上的锦盒轻轻取下,双手捧着,恭敬地递向陆洛童。
“回禀小王爷,王爷看了信之后,感觉琼州府事态严重。于是亲自前往陆府,取来了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命我一并送来。”
陆洛童接过锦盒,手指轻轻摩挲着盒盖,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他打开锦盒,露出里面那柄金光闪闪的尚方宝剑,剑身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抬起头,对吴清道:“多谢你一路辛苦。”
萧泽的眉头紧锁,声音中透露出不解与困惑:“吴清,你知道些什么?”
吴清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王爷之前好像只知道的事,不过就是琼州府官商勾结,叶华受贿之事。只是他也没想到琼州府会出现大量尸骨。”
萧泽听闻此言,面色愈发凝重:“大量尸骨?这……这不对劲。我书信之中,并未提及此事,父亲又是如何得知的?”
吴清摇了摇头,目光中同样充满了不解:“这个,我确实不得而知。”
萧泽与陆洛童相视一望,彼此的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疑虑。
此刻,吴清悄然从怀中取出一物,那是一块铜质令牌,色泽沉古,其上的雕工细腻无比,在这块令牌之上,赫然镌刻着“玄甲卫”三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
吴清慎重地将这令牌递到了萧泽的手中。
萧泽接过这块令牌,目光瞬间变得凝重而深邃。
他自然识得这令牌的身份——这是萧珩手中的重器,代表着他至高无上的权力和荣耀。
玄甲卫,那是萧珩年轻时所组建的精英部队,一共有三十六个人,他们陪他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
而这块“玄甲卫”的令牌,就是他们力量的象征,持有者可以调动天下兵马,无人敢不从命。
然而,这样重要的令牌,除了萧珩和他的亲信之外,就连萧泽也未曾拥有过。
此刻,它竟然出现在了吴清的手中,这让萧泽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他微微蹙眉,不解地问:“为何将此等重要的令牌交给我?”
吴清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王爷的意思是,既然要彻查这起命案,不妨一并将琼州府的情况也查清。他担心叶华会率领其手下进行抵抗,因此特地将这玄甲卫的令牌给您,以备不时之需。”
萧泽接过那块令牌,指尖轻轻滑过其上雕刻的古老花纹。
他与陆洛童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上官南星稍作休息后,便毅然决然地前往了义庄,去查看那些尸体。
萧泽、陆洛童与吴清三人则在外面静静守候。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悄然流逝,从烈日当空一直等到天色渐亮,几乎快要迎来新的一天。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上官南星的身影缓缓从义庄中走出。
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