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洛童轻轻摇了摇头:“他的房间也没有苍蝇。”
萧泽闻言,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倘若真是刘智下的手,他先将刘信的血放干,再刻意将尸体摆放在刘信的床上,之后还要回自己的房间收拾行囊,悄无声息地离开府邸。这似乎有些说不通。”
陆洛童点了点头,附和道:“不错。刘信脖子上的刀口短浅,放血的过程必定耗时极长,更何况还要处理那么多血迹。
之后,他还要避开府中众人的耳目,将刘信的尸体搬到财院去。单凭刘智一个文弱书生的力量,要做到这些,实在是有些不太可能。”
萧泽沉思着开口:“白日里,我们在沈府四处游走,却未曾发现哪里聚集着大量的苍蝇。难道说,刘信的遇害之地并非在沈府之内,而是在府外某处,之后才被移至了那财院之中?”
陆洛童听后,轻轻颔首:“确实,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
次日清晨,上官南星便急匆匆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上官南星气喘吁吁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
陆洛童见状,心中不禁一动,问道:“南星,莫非你又有什么新的发现?”
上官南星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说:“昨夜我又去仔细检查了刘信的尸体,发现了一个颇为古怪的地方。”
“哦?”
萧泽和陆洛童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上官南星轻轻皱了皱眉,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深思。
“刘信的尸体,实在太过干净了。除了脖颈间那道刀口,全身竟再无一丝伤痕。”
陆洛童与萧泽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抹凝重。
上官南星继续缓缓说道:“若真是被人放血致死,那么尸体上应当会留下挣扎的痕迹。然而,刘信却仿佛是在睡梦之中,悄然离世,浑身上下,竟无一丝挣扎的印迹。”
陆洛童与萧泽几乎同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惊疑:“曼陀罗!”
上官南星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些:“这里,竟有曼陀罗的存在?”
萧泽解释着:“沈府的园子里,种着几株曼陀罗。沈常德说,这些花儿,是为了缓解他的气喘之症而特意种植的。”
上官南星闻言,轻轻颔首:“曼陀罗,的确有医治气喘的功效。只是,将它种在园子里,岂不是意味着府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随意采摘?”
陆洛童沉声道:“确实如此,我们眼下唯一能肯定的,便是凶手出自沈府,而命案发生的地点却并非在沈府之内。”
萧泽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咱们也别太过纠结于此了,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于是,陆洛童、萧泽和上官南星三人便信步走上了街头,开始了他们的闲逛之旅。
三人来到了一家面摊前,他们围坐一桌。
萧泽轻叹一声,打破了周围的沉寂:“如今,这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陆洛童轻轻点头,眉头紧锁:。
“是啊,眼下唯一的希望,便是寄托在二殿下的身上了。但愿他能尽快找到墨寒,或许,从他那里我们能得到一些线索。毕竟,沈智和沈信在案发前曾有过激烈的争执,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关键的信息。”
上官南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二殿下在找人?”
萧泽微微颔首,声音中带着一丝肯定。
“没错。昨日我们前往风雅阁,得知了有位名为墨寒的公子与沈智之间关系匪浅。陆洛童绘制了他的画像,希望借助表哥之力寻得他的踪迹。”
上官南星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困惑之色。
他回忆道:“昨日他归来时,手中确实紧握着一幅卷起的画纸。然而,我见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只是随手将其放置在一旁,并未见他有派人出去寻找的迹象。”
陆洛童与萧泽面面相觑,眉宇间充满了不解与困惑。
陆洛童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萧泽摇了摇头,眉头紧锁:“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这个表哥行事向来有他的道理,即便是我们去追问,恐怕他也会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陆洛童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后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萧泽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自己调查吧。这个墨寒与沈智关系匪浅,出手又如此大方,而且墨这个姓氏并不常见。我们只需稍加打听,说不定就能找到一些线索。”
饭后,萧泽走到面摊前,向忙碌的老板探问道:“老板,请问这桃源城里,可有姓墨的人家?”
老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思索片刻,而后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许迷茫:“墨家?从没听过。”
萧泽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心中有些不解:“不应该啊,墨家在城中应是个大户,怎会没听过?”
老板见状,笑了笑,解释道:“客官,我这小摊平日里只顾着做买卖,城里的大事小情,我也了解不多。不过,你可以去试试那些丝绸铺,他们经常为城中的大户定制衣物,还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