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京都府府衙内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府门口,护卫们如临大敌,层层把守,神情肃穆。
徐明轩面色焦急,对着陆洛童说道。
“陆大人,这好好的宴席怎么突然之间就闹成这样了?那镇国王府的侍卫们,如今已经将京都府府衙围得水泄不通。”
陆洛童却显得异常镇定:“徐大人,不必如此惊慌。宫中可曾传来什么消息?”
徐明轩闻言,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只是,这般阵仗,实在让人心中不安啊。”
陆洛童的口吻带着几分沉稳与深沉,他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稍安勿躁,静待佳音吧。”
徐明轩却是心急如焚,他急切地反驳。
“陆大人,此事明摆着。郡主她绝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更不会做出杀人之事。她明明可以免于这场牢狱之灾,却为何如此配合地入了狱?这实在是令人费解啊!”
陆洛童亦感困惑,眉头微皱,沉吟道。
“过往与郡主交往,她绝非寻常女子可比,医术精湛,还拥有过人的智谋和胆识。如今她主动要求进入京都府大牢,这其中必有我等所不知道的隐情。”
徐明轩颔首赞同。
陆洛童继续追问:“萧泽是否还在牢中?”
徐明轩答道:“小王爷还在牢中劝解泰康郡主。”
在昏暗的大牢深处,萧泽的面容上满是忧虑与不解,他紧握着母亲云慕荷的手,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娘,你这是何苦呢?即便是为了配合官府的查案,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啊。”
云慕荷轻轻拍了拍萧泽的手背,脸上带着平静与淡然。
她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声音温和而坚定:“法令行则国治,法令弛则国乱。法可以改,但不能不遵。”
萧泽望着母亲,眉宇间掠过一丝不解的疑惑:"娘,即便如此,又何须如此大张旗鼓呢?"
云慕荷轻轻摇了摇头,笑容中透出一丝深沉与自信。
"阿泽,萧家树大招风,朝野上下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既然我们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倒不如思考该如何运作,化险为夷。何况,有陆洛童在,本宫会没事的。"
此刻,一名衙役走了进来,他微微低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郡主娘娘,请您移步大堂,案件即将开审。”
云慕荷秀眉微蹙,显得有些意外:“怎么这么快?案件不是还要些时间筹备吗?”
衙役解释道:“陛下亲自下旨,因为此案关系重大,所以决定即刻开审,不得有误。”
大堂之上,云慕荷缓缓走到堂上,才发现是皇上亲自监审。
皇上看着云慕荷,开口道:“陆大人,开审吧。”
陆洛童点点头,开门见山道:“娘娘,这枚蝴蝶玉戒指,可是娘娘的?”
云慕荷点点头:“是本宫的,这枚戒指是我夫君十日前在珍宝阁定制的,天下只此一枚。昨日,本宫才拿到手里。”
“上官南星查看了那具男尸,是戌时死的。本官问了与娘娘同桌的几位夫人。她们说,郡主曾离席过。”
“平南王府摆宴,本宫在席上多喝了几杯,便去后院走走。”
“娘娘,就在昨日宴会开始前,我等皆亲眼目睹您手上的蝴蝶玉戒。然而,在命案发生后,本官从案发现场寻得这枚玉戒,您却声称那是您遗失之物。请问娘娘,您究竟是在何时发现这枚玉戒不翼而飞的呢?”
“就在游览完后院之后,本宫在无意之中察觉到了玉戒的失踪。然而,当时夜色已深,后院人迹罕至,本宫便命安公公去寻找平南王府的管家,让他调动人手,帮本宫找这玉戒。”
堂上众人闻言,皆是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
“娘娘,您是独自前往后院的吗?”
“本宫身边有青黛和安公公陪同。”
“带青黛和安公公前来问话。”
随着他一声令下,二人很快被带到了堂上。
青黛和安公公仍旧保持着应有的恭敬。
陆洛童审视着二人,沉声问道:“青黛,安公公,本官问你们,郡主在席上可曾离席?”
青黛点了点头:“回大人,戌时的时候,娘娘因饮酒过多,感觉有些不适,便离席去后院走走,我们二人一直陪同在侧。”
“那么,你们是否曾陪同郡主去过后院的假山处?”
“大人,那座假山之后掩映着一座亭子,娘娘想要在那亭中稍事休憩,于是便顺着小径穿过了那座假山。”
陆洛童微露疑惑之色,追问道:“那娘娘在亭中逗留了多久?”
安公公略一思忖,答道:“回大人,娘娘在亭中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大约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陆洛童闻言,惊讶:“为什么待了这么短的时间?”
青黛答道:“因为夜晚的风稍有些凉意,而娘娘又刚饮了些酒,我等担心娘娘受夜风侵袭,身体会觉不适,便劝娘娘早些离开。”
陆洛童微微颔首,眉宇间透出一丝凝重:“那么,你可曾见到那具男尸?”
青黛垂首恭声答道:“回禀大人,并未见到。那时后院静谧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