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洛童静静地站在湖边,目光深邃:“孙家的这本账簿竟然藏的如此深,这本账簿跟孙家灭门一事会不会有关?”
徐明轩也在一旁,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沉声道:“陆大人,你的猜测并非没有道理。孙家的那本账簿既然能引起郡主娘娘的注意,那么其中所涉及的人和事,必定是极为重大的。”
陆洛童在府中漫步,轻轻叹息一声,转头看向徐明轩:“徐大人,你可知道朝中那些大臣们,通常会将他们的不义之财藏在何处?”
徐明轩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朝中大臣们藏钱的手段五花八门,有的会藏在自家的库房之中,有的则会在密室或暗墙夹道里藏匿。
还有些人更狡猾,他们会将钱财转化为古玩字画、房屋良田,以此来掩人耳目。再有甚者,将金子融化为碗碟、花瓶、家具什么的。”
萧泽听闻此言,沉声道:“我已细细查探过,这孙府的每一寸墙壁,每一块地砖,我都亲自敲打过,甚至连机关术的高手都请来过。然而,这孙府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宅子罢了。
至于那些古玩字画、房契田契,更是踪影全无。碗碟花瓶、家具摆设,我也都一一检查过,无一不是寻常之物。”
陆洛童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难道说,孙家的金银并不在孙府之中?”
徐明轩沉思片刻,缓缓道:“老夫也曾向吏部的人打听过,他们都说这孙耀文平日里除了吏部便是孙府,鲜少外出,也未见他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陆洛童突然转向徐明轩,道:“徐大人,我们或许可以从孙府日常所需的商铺老板那里找到些线索。他们与孙府往来密切,或许知道些什么。”
徐明轩闻言,眉头微挑,赞同地点了点头:“言之有理,老夫这就派人去将他们请来。”
不久,京都府衙内,几位来自京城的商铺老板齐聚一堂。他们原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但看到陆洛童、徐明轩和萧泽三人走了进来,顿时收敛了神色,纷纷迎上前去。
“徐大人,陆大人,小王爷。”几位老板堆着笑脸,恭敬地说道。
徐明轩微微颔首,随后开门见山地说道:“请各位老板前来,是有些关于孙府的事情想要向各位打听一二。孙府日常所需都是由各位供应的吧?”
几位老板纷纷点头:“嗯,不错。”
陆洛童接着问道:“那么,请教各位老板,平日里孙家是如何处理账务结算的呢?”
其中一位老板捋了捋胡须,回答道:“我们和孙家可是有着二十多年的交情了,老主顾了。我们一直都是按月结算的,这个月的账,到了下个月五号,孙家便会统一清算。”
其他老板也纷纷附和道:“对,对,正是如此。每到五号,我们几人还能在孙府碰个头,交流交流生意上的事情。”
陆洛童听了,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不解:“哦?那敢问各位老板,平日里都是孙府的夫人负责结账事宜呢?”
老板们点点头:“不错。”
陆洛童微微皱眉,探寻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几位老板,缓缓开口:“这位孙夫人,平日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习惯呢?”
几位老板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些许迷茫的神色。其中一人沉吟片刻,回答道:“说起这位孙夫人,她平日里深居简出,我们与她接触并不多。每次相见,也多是在结账之时,除此之外,便难得一见她的身影了。”
这时,一个姓金的老板插话道:“不错,孙夫人确实不常出门,倒是她的丈夫孙大人,经常外出。”
陆洛童、徐明轩和萧泽三人闻言,心中皆是一震。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觉。陆洛童追问道:“孙大人平日常出门?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金老板轻轻点头,肯定道:“是啊,小的确实已经见过他好几回了。他每次都穿着普通的衣物,不显山不露水,所以也不太引人注意。”
陆洛童眉头微皱,追问道:“你是在哪里见到他的?具体是什么时候?”
金老板思索片刻,回忆道:“是在锦衣巷。至于具体的时间,小的就有些记不清了。”
陆洛童面露疑惑之色,道:“锦衣巷?那不是个偏僻的地方吗?”
金老板点头附和道:“正是如此,锦衣巷狭窄而幽长,并非繁华的市井之地,故而行人稀少。”
陆洛童继续追问:“那你又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他的?”
金老板微微倾身,对陆洛童说道:“陆大人,敝人的小店位于繁华的吉祥巷。那儿人潮涌动,热闹非凡,确实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然而,正因为人多,店门口总是人来人往,装卸货物颇有些不便。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半年前,我特意开了个后门,方便货物的进出。而这个后门,恰好通往锦衣巷。说起来,我还多次碰见过孙大人从后门经过呢。”
陆洛童闻言,眉头微挑,沉声道:“金老板,烦请你带路,带我们到你的店铺看看。”
金老板连忙点头应是,引着陆洛童一行人穿过曲折的街道,向他的店铺走去。
陆洛童静静地站在金老板店铺的后门外,这里正是锦衣巷的腹地,狭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