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洛童听完父亲的教诲,独自走到亭中,感受着夜风的轻拂,心中却波涛汹涌,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灵光。
他迅速起身,赶往刑部。
陆洛童跪在襄王面前。
“小民陆洛童,深夜打扰王爷清梦,实在罪该万死。”
襄王被唤醒,他披着外袍,略显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挥手示意陆洛童起身。
“陆公子深夜来访,莫非是案子有了重大进展?”
陆洛童站起身,神情恭敬。
“王爷英明,小民此次前来,正是有事相求。”
襄王挑眉道:“哦?但说无妨。”
“小民希望能请王爷帮我秘密审讯一人。”
夜幕低垂,刑部大牢的沉重铁门轰然开启。
两队王府的府兵如同鬼魅般迅速涌入,他们站定后,手中一扬,一大块黑布如乌云般笼罩下来,牢房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与混乱。
许多还未从睡梦中惊醒的大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
陆洛童端坐于主审台上,襄阳王则坐在他身旁。
王爷身着华服,神情冷峻,目光如刀,穿透黑暗,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整个公审堂上,除了王府的府兵外,再无他人。
这时,又一队府兵带着两名男子走了进来。
前面的那位虽然未着官服,且身上还戴着沉重的镣铐,但依旧难掩身上的气场。
后面跟着的是一位蓄着胡子的文弱书生。
襄王瞥见来人,嘴角微翘。
“来人,给范大人设坐。”
来人正是刑部尚书范正言,他步入大堂,向襄王恭敬施礼。
然而,他的眉头微皱,显然对此情此景感到不解。
“王爷,夜深人静,何以将下官与李主簿召至刑部大堂?难道是有什么紧急案件要审理吗?”
襄王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他笑着指向陆洛童。
“范大人,今夜的主角非本王莫属,而是这位陆洛童陆公子。他要亲自审问此案,范大人,请入座吧。”
言罢,他做了一个优雅的请的手势,示意范正言坐下。
范正言刚坐下,便见一队府兵押着一位身穿破旧囚衣、头戴黑布、手脚镣铐齐全的人走进大堂。
范正言看到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襄王却笑道。
“范大人,不必着急。”
府兵挑开了囚犯头上的黑布,露出了那张熟悉的面孔——正是户部王宜王大人,他被关押在张少春的牢房对面。
王宜被蒙着眼睛押送出牢,心中早已充满了恐惧。
此刻,面罩被猛地摘下,他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庄严的公堂之上。
堂上,主审官正是他白天才询问过的陆洛童,而旁边则坐着襄阳王和刑部尚书范大人。
王宜心中一紧,双腿瞬间失去了力气,跪在了地上。
“卑职王宜,参见襄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卑职见过范大人!”
襄王轻轻点头,目光转向陆洛童。
“陆公子,可以开始了。”
陆洛童应声而起,一拍惊堂木,声音威严。
“堂下所跪何人?”
“卑职王宜。”
陆洛童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王宜,你这胆大妄为之徒!在下奉天子之命,查办此案,白天在牢狱之中,你竟然还敢有所隐瞒,是何居心!”
王宜的双腿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束缚,无力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他只能不住地磕头,额头与地面不断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声都伴随着他颤抖的呼喊。
“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陆洛童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现在襄王和范大人都在此,你还不快快将你隐瞒的事情如实招来!”
王宜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移向堂上那两位尊贵的存在。
襄王的面容温和如春风,微微点头。
而范大人的脸色则严峻如铁,眼神深邃,却也透露出一丝期待。
在这两位大人的注视下,王宜知道自己已无处可逃。
王宜眼中闪过一丝坚决,终于决定将隐藏的秘密公之于众。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我们一群同僚被关进刑部大牢,所有的食物供应都经过范大人的手。
当时,只是粮草失踪,我们这些小官最多也只是个失职的罪名,所以在狱中并未感到过于紧张。
有时,我们甚至会偷偷请牢头从外面带些吃食进来。”
范大人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他怒气冲冲地质问。
“什么?你们的随身物品都有专人看管,怎么可能有机会贿赂牢头?”
王宜摸了摸脸上的汗水,有些尴尬地解释。
“不是贿赂,是赊账。我们向牢头承诺出狱后会偿还他们带进来的食物。”
范大人闻言,脸色更是铁青一片,显然对王宜的回答感到极度不满和愤怒。
王宜继续说道。
“那天烈日炎炎又是午后,我困倦得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