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乡亲们都围在了这露天大坝里,到处都挤得水泄不通。
在大家围成圈的中间,站着朱大旺他们一群人,还有刘首长和一些战士。
这里围了这么多人,把他们当猴子一样看,朱大旺觉得很没脸。
他们的头垂的很低,像打蔫儿的茄子一样。
人群中的乡亲们,也爆发出阵阵议论声。
“他们也有今天!真是活该!”
“真是老天有眼啊!”
“这种脏心烂肺的人,一定不能放过他!”
这些乡亲们群情激愤,因为朱大旺这个地主,实在是做了太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朱大旺家的田地特别多,整个扎西镇的田地,大部分都是他家的。
而镇子里有很多百姓,家里连一分地都没有。
于是便租他的地来讨生活,可是租金贵的离谱,能占到收成的三分之二。
还有放高利贷,仗势欺人等等这些事,乡亲们对他一直敢怒不敢言。
刘首长站在人群中间开始讲话,“朱大旺做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红军一定会为乡亲们做主,还大家一个公道!”
站在旁边的一个战士,手里握着厚厚的一沓东西,举起来给乡亲们看。
“这是在朱大旺家里,搜到的田契和债条,现在统一销毁!”
战士一边说一边点火,这厚厚一沓的东西,在火光中变成了灰烬。
围着的乡亲们都沸腾起来了,烧田契和债条,这种场面他们还从未见过!
“债条毁了,是不是就不用还朱大旺钱了?”
“借一块大洋,他能让别人还五块,这债条是该烧了!”
“就是!他逼债逼死了多少人啊!”
原本垂头耷脑的朱大旺,看到自己的宝贝全被烧成了灰,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想要冲过去。
朱大旺神情癫狂,四肢疯狂扭动,两个战士用了很大力气,才把他压制住。
“我的田契!我的债条!你凭什么烧我的东西?!”
刘首长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和乡亲们说道。
“我们知道大家这些年没有田地,过得很辛苦,所以这次准备给大家分田地。”
乡亲们听到这话,惊讶地嘴都张大了,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分田地!真的要给我们分田地吗?”
“真的有这么好的事吗?”
“我们也能有自己的田地吗?”
刘首长目光坚毅,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看着大家。
“对!朱大旺的田地全部都会分给大家!以后大家都有田种!有饭吃!”
听到他肯定的回复,乡亲们眼中露出无尽的喜悦和感激,有的人还抹起了泪。
对于没有土地的雇农来说,真的太难了!
一年辛辛苦苦累死累活,结果收成的粮食交出大部分,剩下的还不够家人吃饭。
“红军真是好人呐!”
“是啊!家里要是有了田地,孩子们再也不用挨饿了!”
“这田地具体怎么分呢?”
刘首长听到了大家的询问,开始详细地答复。
“田地按照每家的人口平均分配,孤寡老人这种比较困难的情况,分近田和好田。”
说完刘首长指了指,站在那里垂头耷脑的,昨晚上来偷煤的好几十个人。
“对于这些做过错事的,也要分田,不过是分坏田,看他们后期的改造情况。”
底下的乡亲们听到这些,都赞同地点头,这样的分法,既公平又有人情味。
财政部长韩良对着众多的乡亲们说,“等会儿大家到我这里报备一下家庭人口情况,我好给大家分田地!”
“哎好好好!”乡亲们都连声答应。
“让一下!让一下哈!”
围成圆圈的乡亲们,突然从中间让开了一条小道。
大家看到眼前的场景,震惊地嘴巴都能塞鸡蛋了。
战士们领着一条队伍的牛车,足足有17辆牛车,排成很长一排。
牛车上面全是煤,每辆车上都装的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怎么拉来了这么多煤?”
“这牛车看着眼熟,像是朱大旺的!”
牛车全部停在了这露天大坝上,刘首长开始和群众们解释。
“昨天半夜他们到山上偷煤,被我们缴获了,这些煤现在都分给大家!”
这话让大家看向朱大旺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这人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家里已经那么富裕了,贪心还是没够。
其实也不怪朱大旺冒着风险也要来运走这些煤,在这个时代,煤的产量稀少价格昂贵。
这些煤随便拿到镇上就能卖出个好价钱,这拉走的不是煤,是真金白银啊!
17辆牛车上,煤的总重量应该有一万七千多斤。
而扎西镇上,总人口数应该是五千左右,于是准备给每人分三斤多。
虽然平分后,每人拿到的不是很多,但煤是属于集体的东西,必须得分下去。
林秀华在城里上过学,算术很好,所以就安排她给大家分煤。
“妹子,俺家有五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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