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咱们快逃吧!”
“就是!那些当兵的可都打进来了!”
“再不走可就走不掉了!”
在青砖盖成的大院儿里面,三个女人围在一个男人的身边,满脸焦急。
被围在中间的那个男人,四十出头叫高显贵,是整个阳县最大的地主。
高显贵手掌用力拍在茶几上,发出震耳的声响,“都吵什么吵!我自有办法!”
三个女人都安静了下来,可脸上仍是焦急和担忧。
她们是高显贵的婆姨,自从嫁进了高家,也算过了好几年人上人的生活了。
不仅不用干活,而且还有丫头婆子伺候着。
当别人在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吃着冷掉的窝头时,她们悠闲地坐在大院里吃着贵价糕点。
之所以有如此天壤之别,是因为高家有田有钱。
整个阳城的土地有一半都是他们家的,不用干任何活儿,光收的租就够好几辈人吃用不尽了。
而且最近还做起了放高利贷的生意,家里的资产多的让人难以想象。
高显贵站起身对三位婆姨吩咐道,“把自己房里值钱的东西都收拾好,等会儿叫婆子搬到后院去。”
“哎,好好好!”
三个如同惊弓之鸟的婆姨,听到他的吩咐,连忙回房去收拾东西了。
不一会儿婆子们就把她们房里值钱的东西,都搬到了后院。
首饰盒里金光闪闪,金的、银的、翡翠的,镯子、项链、戒指,装了满满几大盒子。
后院旁有一块荒废的土地,用锄头挖开一个地方,掀开一块木板,下面居然是一处地窖。
婆姨们心中都明白了,难怪老爷不着急,原来还有这手!
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婆姨,靠在高显贵身旁,脸上带着谄媚。
“嘿嘿,还是咱们老爷有办法!”
高显贵也是一脸得意,“那是!想打我的主意,门儿都没有!”
这个地窖下面的空间极大,把家里所有值钱物品都放了进去,包括好几大箱子的银元。
他在县城里还开了一家最大的粮铺,天还没亮时,就把粮食都悄悄地运了回来。
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把整个地窖填的满满当当。
所有东西都塞进地窖后,高显贵指着两个长工吩咐道。
“给这地窖上面多填点儿土,别露出痕迹来。”
这两个长工在他家干了有大半辈子了,此时低着头唯唯诺诺。
“好的,老爷。”
长工在地窖上重新盖上了土,这个地窖便完全隐藏了起来。
无论是远看还是近看,都是普普通通的一块荒地。
高显贵两只手背在背后,走到了长工的身旁。
“这个事儿你们俩要敢露一句嘴,就别想活了,家里的人也都不用活了!”
一个长工惊恐地抬头,对上了他那阴鸷狠厉的的眼神。
背后瞬间冒出冷汗,声音都颤抖了。
“老爷!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什么都不会说的!”
“哼,那就好。”
高显贵冷笑了一声,走回他自己房中,继续躺着喝茶。
此时在敌人的仓库当中,军需部长陈刚,脚步如飞走了进来。
他听战士们来报,说仓库里有不少的棉花,他顿时喜上心头,一刻都没耽搁赶了过来。
天愈发冷了,战士们的衣服实在是太薄了,他作为军需部长,愁的头发都白了好多根。
他蹲下身,用手摸着布袋里的纯白棉花,内心的激动溢于言表。
“小王,你多派些战士,先把棉花搬回营地!”
“是!”
20万斤的棉花,在营地里堆了好多座小山。
军需部长又在县城的商铺里,买了很多布料。
然后把部队里的所有女同志,和会针线的男同志,都召集了过来。
军需部长陈刚手里拿着一套军装,面料单薄,而且上面打着很多补丁。
“同志们!咱们刚才缴获了一大批的棉花!咱们不用再挨冻了!”
听到这话,周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大家心里都激动不已,面前好几座山那么高的棉花,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陈刚继续说道,“咱们要把棉花都缝进单衣里,不过咱们在阳城不能久留,两天后就要离开,这个活儿要尽快完成!”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却犯了难。
今天被召集过来的人并不多,因为在整个中央红军的军队中,女兵比较少,只有几十人而已。
再加上一些会针线的男战士,今天来的人也就两百多人。
而整个队伍有8万多人,要缝制8万多套衣服,这是多么恐怖的工作量啊!
底下有一个女兵面露难色,“陈部长,工作量太大,我们恐怕很难在这几天完成啊!”
陈刚叹了口气,“唉,只能辛苦大家日夜赶工了,如果确实完不成,到时候只能把这些棉花布料带着上路,在路上再弄吧。”
周月这时候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部长,要不咱们发动县城里的乡亲们帮忙吧?”
“这……”
陈刚听